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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難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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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過去,這天亦寒奶奶鬧起了分家,因為亦寒奶奶早就看亦寒媽媽不順眼了。在亦寒奶奶的眼裡,亦寒媽媽只帶孩子,不要說農忙時幫幹農活了有時候連家務活都不幹。要說亦寒媽媽不幹活那可真是太冤枉了,因為亦寒媽媽沒有奶餵給小亦寒,可能是營養沒跟上,小亦寒過常地難帶日夜啼哭。本來亦寒媽媽生小亦寒就傷了元氣,現在再加上小亦寒難帶休息不過更累了。可是亦寒奶奶才不管這些執意過分家,沒辦法最後還是如亦寒奶奶的願分了家。家是分了,但是亦寒奶奶只分了兩畝薄田給亦寒爸媽,因為亦寒奶奶的強勢,亦寒爸爸也無奈地接受這個分法。日子總要過下去,白天亦寒媽媽在家帶孩子,亦寒爸爸到田裡幹活。可是一個人幹農活總有忙不過來的時候,亦寒媽媽不忍心亦寒爸爸一個人幹活,反正亦寒也不喝母乳了就想著把亦寒送給亦寒外婆帶,沒過幾天亦寒就被送到了一公里外的外婆家,白天亦寒媽媽下地幹活,晚上再去外婆家接回亦寒。外婆家有兩個比亦寒大兩歲的雙胞胎表姐,因為亦寒外婆帶了亦寒就顧不上她們兩個了,所以舅媽非常不滿,總是有意無意的罵亦寒外婆。每次舅媽謾罵的時候,外婆總是默不作聲,雖然每天被人罵的滋味不好受,但是亦寒外婆還是堅持幫亦寒媽媽帶大了亦寒,雖然亦寒因為因為營養不良體弱多病但是好在是平安長大了。轉眼到了上小學的年齡,亦寒媽媽和亦寒奶奶的矛盾更大了,雖然分了家但家裡總是吵吵鬧鬧的,亦寒奶奶天天指責亦寒媽媽沒有給自己生個孫子,亦寒媽媽早已沒有當初的懦弱和亦寒奶奶對罵起來。因為家裡太吵了,所以亦寒中午放學更願意跑去外婆家吃午飯,雖然每次去外婆家舅媽都不給好臉色,但是亦寒還是更願意去外婆。亦寒外婆這兩年身體更差了,總是止不住地咳嗽,每次聽到外婆的咳嗽聲亦寒的心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跟著揪起來,生怕唯一給她帶來溫暖的外婆會離開她。這天亦寒奶奶又在罵亦寒媽媽了,並且放出狠話如果再不給她生個孫子就要搬出這個家,亦寒媽媽沉默了,因為她覺得這個房子是亦寒奶奶建的,房子是人家的,別人有資格趕走她。第二天一大早亦寒媽媽交代亦寒如果餓了就去外婆家吃飯之後就出門了,原來亦寒媽媽是去鎮上衛生院檢查去了,她想問問醫生為什麼生完亦寒那麼多年了都沒有再懷孕?醫生告訴亦寒媽媽因為生頭胎難產導致子宮受損已經不可能再懷孕了。亦寒媽媽聽完醫生的話失聲痛哭,因為她覺得這些年所受的委屈所受的苦難都是因為沒有給老吳家生個兒子的原因。天都黑了,亦寒早已從外婆家回來,可是亦寒媽媽都還沒回家,亦寒媽媽從早上出門到現在都沒回來,亦寒越想越害怕便到家門口的臺階坐著等媽媽。她想去問爸爸為什麼那麼晚了媽媽都還沒回來,但是她又不敢,因為婆媳關係再加上亦寒媽媽多年沒生兒子,亦寒爸爸和亦寒媽媽的夫妻關係早已不似從前。亦寒媽媽終於回來了,亦寒看到媽媽回來了便跑過去叫了一聲“媽媽”,可是媽媽沒有理她便回屋躺床上睡覺了,亦寒覺得媽媽今天很奇怪,但是她轉念一想又覺得可能是媽媽今天一大早就出去那麼晚才回來,也許是媽媽太累了才沒有理自己,所以她便沒有多想就躺在媽媽旁邊進入夢鄉。第二天一大早該起來上學了,亦寒揉揉眼睛發現身旁的媽媽還沒起來覺得很奇怪,因為平常這個時候媽媽早已經起來煮好早餐了。亦寒推了推媽媽說道:“媽媽,我餓了”,可是推了好幾次媽媽還是一動不動,亦寒害怕了,跑出房門大叫道“爸爸”。睡在客廳沙發的爸爸被亦寒的尖叫聲吵醒了,亦寒爸爸不滿地呵斥道:“一大早的你喊什麼”,亦寒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只是指了指房間。亦寒爸爸走進房間看到亦寒媽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便搖了搖亦寒媽媽,亦寒媽媽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亦寒爸爸這時才反應過來驚恐地大叫道:“淑琴,你怎麼了”?當亦寒媽媽被送到鎮上醫院的時候早已經沒了呼吸。原來亦寒媽媽聽到醫生說不能再生育之後便心灰意冷尋了短見,半夜趁亦寒睡著的時候喝了一瓶劇毒農藥。當亦寒媽媽的遺體被拉回家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圍了上去,而亦寒只是蹲在沒人的角落裡不哭不鬧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蹲了多久亦寒重重地倒在地上。兩天後亦寒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聽到外婆在焦急地喊“亦寒”,亦寒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外婆坐在床頭正緊張地摸自己額頭,外婆見亦寒醒過來了喜極而泣地說道:“你終於醒啦”,亦寒一臉奇怪地問道:“外婆你怎麼會在這裡”?外婆回答道:“你發高燒了,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亦寒似乎想起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媽媽她”?外婆看了看亦寒久久說不出話了,過了好久才小聲地說道:“你媽媽昨天已經入土為安了,可憐的娃你才七歲以後就沒有媽媽了”,外婆剛說完大串眼淚滑落下來,祖孫倆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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