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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遠，你好厲害啊。”沈晴月接過聶遠遞來的玉瓶，臉上掩不住的崇拜。
想他這種大小姐從來不知道缺錢是啥感覺，別人報價多少，她便給多少，純純冤大頭，自是沒見過聶遠這般會砍價的。
“低調低調。”
聽到有人誇他，聶遠不由抿了一把頭髮，逼格一下就上來了。
兩人又在其中逛了片刻，又買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便準備打道回府。
“小仙仙，這顆珠子啥個啥玩意，握在手裡，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一路上聶遠都在把玩淘來的小珠子，沈晴月好奇，也拿過去玩了片刻，看不懂，又還給了聶遠。
“此乃眼珠子。”
夢仙淡淡一語，差點嚇得聶遠將珠子丟出去。
“還真特麼是個眼珠子。”聶遠瞎一激靈，“不是咱好好的買人眼珠子幹啥，這不缺德麼。”
“此乃異瞳，且是一顆極為強大的異瞳，其內瞳力與本源皆儲存完整，加以凝鍊，再配合此法，說不定能夠煉出屬於自己的天眼。”夢仙輕語，玉手一拂，聶遠腦中便出現了一部完整秘術。
“天眼還能後天煉出來？”
“有老孃……本仙在，無所不能，哪怕是頭豬，只要經過本仙一番指點，來日必能修成至尊。”
一聽可以凝鍊出屬於自己的天眼，聶遠的臉上瞬間被笑意佔據，手中的眼珠子也是越看越親切，忍不住還親了兩口。
“傻了吧。”
聶遠一頓操作，直接將一旁的沈晴月看傻，忍不住將玉手放到他的額頭上，看看這傢伙是不是燒傻了。
“別鬧。”
聶遠將沈晴月的玉手扒拉開，繼續把玩他的眼珠子。
片刻功夫，兩人便到了城主府外頭，別說，不愧是城主府，就是比他家宅子大。
正當聶遠要走大門入內時，被沈晴月拉住，給連拽帶扯，把人帶到了另一側牆角。
“咱們得走這裡回去。”
“不能夠吧，你好歹是府中大小姐，回個家鑽狗洞？”
“我們是偷摸出來的，回去的時候自然也要偷摸的，若不然被我爹爹發現了，又免不了一頓說教。”
“得得得。”
沈晴月打頭陣，聶遠隨後跟上。
“爹爹……”
沈晴月一鑽入院內，入眼，便是沈萬三站在洞前，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
啥也不用說，沈晴月自覺站到一旁。
後頭的聶遠自是不清楚裡面的情況，還擱那嚷呢。
“你這大小姐當得不咋地……城……伯父好巧啊，您也在。”
聶遠一臉的尷尬，不知該如何說，也跟著站到了沈晴月身側。
“賢胥，你這是與晴月這是……”沈萬三看著沈晴月身上掛著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有些哭笑不得，於是便問向了聶遠。
“我……我倆出去交……交流感情去了。”
“沒……沒錯，就是交流感情。”
沈萬三雖是笑臉，可聶遠總感覺這笑容有些滲人，滲得他說話都是支支吾吾的。
聶遠此話一出，沈晴月單手扶額，撒謊你都不會撒個清新脫俗點的，可沒辦法，話已說出口，她也得跟著附和一句。
“年輕人啊真是有活力，你倆繼續交流，我就先去忙了。”
沈萬三拍了拍聶遠的肩膀，便離開了此處，依舊是一臉笑意。
“你爹這是咋的了？”見沈萬三走遠，聶遠推了推一旁的沈晴月。
“我哪知道。”
“不能夠吧，那特麼是你爹。”
說話間，兩人已重新回到小院，僕從見狀，也是端出早已準備好的飯菜，放在桌上。
見有吃的，聶遠瞬間來了興趣，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兩三步走到桌前，抱起飯盆便開始狂吃。
……
“給我查清楚此人的來路。”
在城主府的一間密室中，沈萬三對著將一張畫像遞到一黑衣人手中。
“屬下明白。”
黑衣人拱手一禮，便慢慢隱入黑暗中。
……
“你還真是一點也不見外啊。”沈晴月也走了過來。
“咱倆這關係，還見外個啥。”聶遠又是狂炫幾口，把嘴給塞得滿滿的。
相比於聶遠的狼吞虎嚥，沈晴月則是優雅得多，要不怎麼說是城主府大小姐呢。
“你這飯量，是不是有點……”
沈晴月看著聶遠三兩下幹完一大盆米飯，有些目瞪口呆，心想，這貨咋吃飯這般生猛。
“吃得多，力氣大。”
說話間，聶遠又抱起一盆米飯開炫。
沈晴月不由看得嘴角一陣抽搐。
待吃飽喝足後，聶遠開始研究眼珠子，而沈晴月呢，則在院中玩那些地攤上淘來的小玩意。
“天瞳術。”
單看名字便知道，這是一部有關瞳術的秘法。
聶遠將眼珠懸浮在身前，雙手不斷掐訣，同時運轉天瞳術。
片刻後，只見一縷縷金絲自那顆眼珠中飄出，緩緩沒入聶遠的左眼中。
嗡！
一股強烈的刺痛感悠然升起，讓聶遠身軀不由一顫。
但他並未停止手上的動作，先天異瞳很是難得，更別說後天修成了，若是不經歷一番痛苦，他都覺得有鬼。
“這小傢伙毅力倒是堅挺。”夢仙倚靠在桃樹之上，不時將目光投向外界。
練瞳的痛苦比之厚土功，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古後天練瞳者少之又少，第一，先天瞳源難尋，第二便是極少有人能夠撐得住這練瞳之痛。
兩者聶遠皆佔，他若練不成天眼，天理難容。
唔！
疼痛之感太強，聶遠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但這也激起了他的幹勁，煉體的痛苦他都能忍得住，瞳術之痛他會忍不住？
手中法訣不停，金絲也不斷沒入他的左眼。
滴答！
四個時辰後，聶遠依舊沒有停止眼瞳的凝鍊，只覺眼角有啥玩意落了下來。
不過這都絲毫不影響他繼續修煉瞳術。
“聶遠，你的眼睛……在流血！”
這時沈晴月從屋中走出，只是剛看了聶遠一眼，便發出一聲驚呼。
“血？”
聶遠停下修煉，摸了一把自己眼角，湊到眼前一看。
臥槽！還真特麼是血。
“你說你是不是傻，修煉不要命了。”
沈晴月三兩步走到聶遠身前，掏出手帕輕輕將其臉上的血跡擦掉。
“聶遠，看到沒，人姑娘多懂事，多賢惠，娶回家絕對靠譜。”夢仙又在聶遠意識中攛掇聶遠。
“您老就別操這份心了，還是多想想，怎麼能快速把我教成至尊吧。”
對於這種話，聶遠都懶得回答夢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