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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第一次，林總指使我這麼做的，林總是大老闆，我一個護工，怎麼敢得罪大老闆？警察同志，我現在可以轉為汙點證人，我提供林文波指使我給患者下毒的證據，可以算戴罪立功，給我從輕處罰嗎？”
護工急切的對兩位警察說道。
“如果情況屬實，自然是可以。”其中一名警察說道。
護工連連點頭：“情況屬實，情況屬實，您放心，我一定配合你們的調查，將林文波繩之以法。”
他話音剛落，旁邊的顧俏發出噗嗤一聲笑。
“你是第一次？真能扯啊。”顧俏說道，“十年前，你在親戚的帶領下，進入護工這一行，八年前，你接手了一個孤寡老人的護理，你嫌她事情多，就經常在她的水裡放安眠藥，又一次沒把握好劑量，老人睡了就再也沒醒來，你當時惶恐了一段時間，誰知老人直到入土，都沒人查這件事。你鬆了口氣。這種事，有一就有二，甚至會有不孝的兒女，為了擺脫家裡老人的拖累，主動跟你合作。這八年來，死在你手裡的老人、病人累計滿三十人。從你進我家第一天，我就看到你身後跟著三十個冤魂。”
之所以當初沒有揭穿他，也只是想利用他平衡顧家人的運勢。
就像國足平衡國運一樣，顧家運勢很快就要旺起來了，最好也要有壞人來平衡一下。
而且，他之前害人的物證都已經不存在了，只有在他再次動手時抓住他，才能讓公安機關立案調查。
“垃圾，就應該去垃圾該去的地方。”
顧俏轉身，將一張紙交給警察同志：“這是之前那三十幾家人的資訊，誰是不知情的，誰是故意縱容，還有誰是有意跟他合作的，我都標了出來。”
警察接過那張紙，珍惜的疊了起來，放進衣兜：“多謝顧小姐，我們在審查的時候，會酌情參考。對了，他口中的林老闆……”
“是林文波，你們按照正規程式查便是了，但這件事，估計查不到他身上，他敢做，自然也收拾乾淨了首尾。不過你們放心，他的報應，近在眼前。”
顧俏說完，送警察同志出了門，護工嘴裡罵罵咧咧的，顧俏聽了心煩，隨手畫了個符，隔空打入護工的身體。
然後，護工就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了。
他驚恐的看向顧俏，意識到自己真的碰到不得了的人了。
等人走了之後，顧俏去廚房重新拿了個碗，接了杯水送去顧父房間，扶顧父起身喝水。
等顧父喝完水，她端著空碗出門，卻被顧父叫住了。
“俏俏。”
顧俏轉身。
顧父問她：“林老闆要殺我？他為什麼要殺我？明明之前他對我們還那麼和善……”
“林文波有個妹妹，叫林文潔，我們昨日見過面，如果我掐算得沒錯，她的獨子死了，林家應該是把他的死因歸在了我身上。爸爸，他們想殺你，是想讓我體會喪父之痛。”
顧父是聰明人，雖然癱瘓躺在床上這麼多年不能動彈，但顧家的大事，一直是他拿主意的，因此，這件事，顧俏並不打算瞞著他。
“那你媽媽會不會有危險？”顧父急了。
“暫時看不出媽媽身上有危險，放心。”顧俏道。
顧父鬆了口氣，又問：“那你和你哥沒事吧？”
“沒事。”
顧俏轉身又要往外走。
“俏俏，遇到麻煩解決不了了，跟爸爸說，雖然爸爸媽媽幫不了你太多，但我們是一家人，有事本就該一家人一起扛。”
“好，放心。”
顧俏頓了頓，又提醒道：“爸，媽在衛生間洗衣服，剛剛的事她應該沒聽到，你先不要告訴她，免得她瞎操心。”
“你放心，我不說。”顧父應下。
顧俏走去廚房，放好碗，然後拿起手機，給顧司南發了一條微信，讓他回來的時候買幾個杯子回來。
剛發完訊息，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來電顯示是林文波。
顧俏嗤笑一聲，接了電話。
電話那邊卻沒有說話。
“不開口麼？”顧俏問道。
林文波嘆了口氣，說道：“顧小姐，盛景公館那套房子，算是我林文波給你的酬謝金，但之後，孰勝孰死，各憑本事了。”
“林先生原來是來給我下戰書的。”顧俏語氣波瀾不驚，“很好，我收到了。”
“顧小姐，抱歉了。”林文波說。
顧俏聞言，主動掛了電話。
這件事很奇怪，昨日她見到林文潔的時候，並沒有看出林文潔是中年喪子的面相，可才過一晚，林文潔就死了兒子。
按理說，她不可能算不出來兇手是誰的。可她早上察覺今日的危機之後，算了一下，算出來林文潔的兒子是意外死亡。
這話拿出來誰信啊？別說是承受了喪子之痛的林文潔，就是顧俏自己，都不信。
顧俏意識到，自己被矇蔽了。
以她的能力，這個世界，沒有人有矇蔽她還不被她勘破的能力，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天道。
可天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天道既然允許了她在原主身上借屍還魂，那就說明天道是允許她存在的，沒道理幫著別人來對付她。
倒是林文波，剛剛三言兩語，她聽出來他其實是相信她的。
可雖然相信她，林文波還是選擇了站在林文潔一邊。
林文波那邊，掛了電話之後，嘆了口氣。
他已經收到了護工小吳被警察帶走的訊息。
好在小吳前科多，自己跟他聯絡是面對面聯絡，沒有留下絲毫的證據，小吳拉不了他下水。
可就算這，林文波也出了一身冷汗。顧俏能力比他以為的還要強，他有些害怕了。
他想勸林文潔算了，可林文潔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林家被顧俏搞死之前，自己幫林文潔查出真正的兇手。
林文波忽然想起，昨天林耀出現在老宅的事情。
他給林文涓打了一個電話，問她昨日和林文潔是怎麼知道他要帶大師到祖宅的。
電話裡，林文涓說：“是林耀通知我們的，林耀說林氏集團股票一直跌，你心裡著急找了玄學大師，想改變祖宅的格局，把林家的子孫運轉化為財運。”
林文波立馬對林耀起了疑心，掛了林文涓的電話之後，就給林耀打了電話過去。
他要好好問問林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