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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橋流水,小船劃過河水潺潺,兩人坐在船頭,一白一黛綠,男才女貌,竟感覺十分般配。
“你變了!”
泛起層層波濤的河水,看不出任何變化。花落黎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前方笑道
“月師尊,我倒看不出哪裡有變化。”
“你稱呼我?月師尊?”
“對呀,我準備回玉清山了,你此行的目的不也是如此嗎?”
“落黎,,”
“月師尊,那個玉佩你收到了嗎?”
“恩!那次我,,”
“那就好,還怕被人取走了呢!”
“落黎,那次對不起,,”
“哪次呀?沒事的!我是不是還未與你說,我的孩子出生了,他叫花木槿,很可愛的一個男娃娃!”
花落黎知道他一直盯著自己,有很多事情想說,可現在,只想完成自己的使命,與妹妹和小木槿一起便足矣。
月涯看出她並不想與自己深入交流也有些急了,連忙按住她的肩頭迫使其與自己對視,可眼中神情也不過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落黎,我定要與你說清楚!”
“好,你說!”
“我,,你,,”
“月師尊,沒事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現在我有小木槿,妹妹也在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
而且過幾日我便回玉清山了,屆時我定好好修煉,畢竟我花靈谷的花靈還等著我拯救呢!”
花落黎把他雙手拂開,依舊笑著對他說著這些讓他覺得刺耳的話。
“也好,也好!”
玉清山、修煉、仙丹、熾陽,這些也都不可能再回到過去那種恣意瀟灑,隨時隨地可討論術法的時光了。
“時間也不早了,那我便先回去了!”
“落黎,可否多陪我一會兒?”
月涯滿臉陰鬱瀕臨崩潰,似乎她若拒絕,那他將會窒息。
“我覺得你需要獨處,而不是讓我在你身旁。”
“就一會兒,不用說話。你隨意,我只是想靜靜看著你!”
花落黎猶豫片刻,還是留了下來,兩人坐在船頭,穿過一處處橋洞愜意無比。月涯感覺時間都慢了下來。
只是時間再慢,一天也有到頭的時候。
夜幕降臨,河道兩旁高高掛起了各色各樣的燈籠,盡頭到了,也該走了。
“我走了,你也早日回去,幾日後我便去玉清山報到!”
“落黎,,”
“我真的該走了,今日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今日之後,你依舊是我敬重的月師尊,我依舊是花神殿的花落黎,玉清山一位普通弟子。”
“嗯,你回去吧!”
花落黎飛身上橋,朝著月涯回敬點頭,轉身便走,路過花燈攤時,被那隻兔兒燈吸引。
“芷凝最喜歡了。老闆,這個多少錢?”
“十文一隻,是買給家裡孩子的吧,小孩子最喜歡了!”
“忘記了,還有一個小兔崽子!那就來兩個吧!一個兔子的,一個嗯,那個荷花的!”
“好嘞!一共二十文,您收好!歡迎下次光顧哈!”
九龍玉山
花芷凝抱著小木槿坐在院中,那躺椅是時蘊特地為花芷凝製作的,因為花芷凝喜歡雪,躺椅還鋪了幾層毛毯,暖和。
“姐姐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來呢?”
“呀呀呀~”
“小木槿是不是也想孃親啦?孃親很快就回來咯!我們就在這等她好不好?”
“呀呀呀呀~呀!”
“小木槿是說好是嗎?這麼小就很懂事了,那以後就跟著姨娘一起,姨娘教你醫術好不好呀?”
“呀~呀呀呀!”
“我就知道你喜歡!那以後我就收你為徒!”
“師傅,他當你徒弟,那我是什麼?”
時蘊從藥房走來,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看這樣子就感覺苦得不行!
“時蘊,我不想喝!”
“聽話,喝完給你吃糖!”
“吃糖也不想喝,最近喝的湯藥比我吃的飯還多了,我寧願我不醒過來,省得你們,,”
“呸呸呸,那話豈能亂說,你剛剛還說要教小木槿醫術,你不養好身體怎麼教?”
“不是有你這個大師兄嗎?你是大師兄,他是二師弟!是吧!小木槿!”
“大師兄也不及師傅,畢竟是親姨娘,還是得親自教!”
“好吧!給我拿來!”
時蘊本想抱開小木槿,花芷凝表示不用,就這樣喝。
“啊!好苦好苦,糖,時蘊,快拿糖來!”
“給!張嘴!”
“啊啊啊~”
“怎麼了?小木槿也想吃糖?”
“啊啊啊啊!”
“小木槿還小,不可以吃糖哦!等長大了姨娘給你買!”
“哇啊啊~”
“你看你看,他還生氣了,真是難哄,跟個女娃娃一樣!”
“還是我來吧!”
神奇的是,小木槿一到時蘊手中,竟還真不哭了。
直接躺在躺椅上,月牙兒亮,雪緩緩落下,周圍是姐姐為自己種下的百花,在雪地上竟也全部開了。
聞著花香,許是藥的作用,不過一盞茶功夫,竟昏昏欲睡,等時蘊哄睡小木槿再次出來時,她已然沉沉睡去。
時蘊此時夜深人靜時,才敢正眼看向她,和往日相比,還是很清瘦,但是整體氣色好了許多,畢竟補品人參從未間斷。
唇色竟還有些粉,頭髮也不再繼續脫落了,難道這就是‘重生’,看著雪花越來越大,時蘊輕輕拂去她身上的積雪,隨即橫抱起往小木槿的房間走去。
是的,她自從醒來,便要陪著小木槿一起睡。
此時結界外的山峰上,一白衣黑髮男子坐在雪地上背靠雪壁,正捏緊拳頭一口一口灌著自己酒,雙頰泛紅,雙目溼潤,月色下盡顯落寞。
看著結界內的人兒,雖聽不到,但動作如此親密,喃喃自道
“她竟有孩子了,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哈哈哈哈!”
他一手拿酒瓶,一手對著結界施法,身上冒著熱氣也不管,仍舊不斷施法,直到吐血倒地,眼神依舊看著她進去的房間。
鎮外,花落黎眼底掠過一抹殺意
“別跟著我!不然我動手了!”
說完便快速化為淺藍色光影消失在眼前,月涯快步上前,輕嘆一聲,便也化為白光消失不見。
“哎喲!結界竟被加強了?翩翩可以的呀!”
花落黎手中提著兩個花燈徑直往那間房走去,進門前還趴在門口聽裡面的聲音,確認是安靜的才輕手輕腳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