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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爺兒子那一下,直接把黃天臨砸的行差了炁,動彈不得,要不是白爺說抓活的,黃天臨當場就報廢了。
李佳楊沒跑出去多遠,也被他抓了回來。
白爺坐在火堆旁烤著龐持迪,白爺兒子坐在桌子旁邊繼續畫著他的畫。
黃天臨二人則是被綁住了手腳,丟在了倉庫一角,地上還躺著幾個被白爺兒子踢飛暈死過去的保鏢。
畫面,詭異而和諧。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黃天臨體內鬱結的炁終於走順了,他開始嘗試掙脫繩索。
白爺能夠屹立多年不倒,憑藉的就是手段狠辣,心思細膩,他看似在專心的烤著肉,實際上注意力一刻都沒離開過黃天臨。
看見黃天臨動了,白爺拿著一節烤熟的胳膊走過來,蹲在了黃天臨身邊,“跟著白爺混吧,只要你吃上一口,你就是這裡的二把手。”
白爺常年吃人,自帶一股煞炁。
炁,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能讓人感覺的到,不管你是否煉過炁,身上總會帶著一種自己的炁,只不過有人是正炁,有人是邪炁。
一些擁有強大的氣場,甚至還會影響到別人。
黃天臨雖然年紀還不到三十歲,可兩世為人,又隨著廣亮和尚修行過大半年,自然不會受到白爺煞炁的影響。
“你可知道小爺學的棍法叫什麼?叫伏魔棍。”黃天臨自問自答道。
白爺身體非常的肥胖,蹲上一會兒,就會氣血不暢,頭昏眼花,他乾脆就坐在了地上繼續說道:“小子你是真牛逼,白爺我也是真是喜歡你,錢,女人你隨便提,只要你敢開口,白爺一定滿足你。”
黃天臨也不理他,只是暗中運炁。
“小子,人生在世幾十年,活的瀟灑點。”白爺繼續勸說道。
“滾!”黃天臨十分不耐煩的說道。
“哎,真敬酒不吃吃罰酒,等明天白爺就先烤了你。”白爺十分費力的站了起來,還不忘咬下一口肉。
“你怕是沒這個機會了。”就在白爺還沒站穩時,李佳楊突然衝了過來,一把匕首直接從背後插進了白爺的肺裡。
李佳楊當時一共從地上拿了兩把匕首,一把丟了出去,另外一把被他藏了起來,就在剛才趁著白爺跟黃天臨說話時,用偷藏起來的匕首割開了繩子。
電光火石間,李佳楊連捅了白爺十幾刀。
白爺人生的最後仍不忘往嘴裡塞著人肉。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白閻王”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鬼”解決了。
白爺兒子依然在專心作畫,畫的正是白爺被刺。
黃天臨拿回了自己的長棍,帶著李佳楊就往外走。
“你們,就這麼走了?”這話是從白爺兒子嘴裡說出來的,這時他口齒清晰,全然不是之前的那般渾濁悶愣。
黃天臨一愣,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白爺兒子指著沙發,“不妨坐下來,聽我給你講個十二年前的故事。”
黃天臨從白爺兒子的話裡聽出了一種孤寞。
他能體會到這種感覺,重生這一年,他也是這般孤寞。
黃天臨沒有坐到沙發上,而是拽過一把椅子坐在了白爺兒子的對面。
白爺兒子也放下了畫筆,對著黃天臨講起來他的故事。
他是十二年前被白爺從大山裡把他拐了出來的,他只記得當時應該是五、六歲的樣子,原來叫什麼已經不記得了,白爺給他取的名字叫白畫。
白畫爹孃都是當地的山民。
山民的孩子,在爹孃忙的時候都會自己在山上跑著玩。
山裡的孩子,天生就淳樸,親近自然,就算是碰上一些野獸也不會傷害他們,可人心往往比野獸更兇惡。
白爺給了他一根棒棒糖,當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被白爺帶到了火車上。
老族長曾經告訴過他們這群孩子,如果遇到不認識的人要把你帶走時,你就裝傻。
於是不管白爺跟他說什麼,他都只是傻笑,後來白爺又把他帶到了一處丐幫的窩點,裡面全是被人打斷手腳的孩子。
他怕了,他怕也會被人打斷手腳。
他跑了,他跑出屋子,外面是一個更大的院子。
院子裡,有石鎖,他就抓起來砸向追他的看守。
這一幕,正被還在數錢的白爺看到,白爺連忙又把錢塞還給了“丐幫幫主”。
十二年白爺一直把他養在身邊,儘管他從開始就一直在裝傻,白爺也不是完全相信他。
大概十歲左右,白爺給他吃過一次人肉,儘管他很噁心,他也裝成吃的很開心,那之後他成了白爺的頭號打手。
黃天臨不解,“你為何不逃?以你的力量誰能夠攔得住你。”
白畫並沒有直接回答黃天臨,而是走到白爺屍體旁,從他懷中掏出了一把手槍,然後又走到沙發旁,從沙發的縫隙中掏出了一把手槍。
“老傢伙要不是想收了你,早就開槍了。”
李佳楊不禁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一絲後怕。
白畫說的沒錯,十步以外槍快,十步以內槍又準又快。
看到白畫的動作,黃天臨明白了,其實以白畫對白爺的瞭解,他完全是可以逃出去的,可白爺從小給他帶來的壓迫感,讓他不敢逃跑。
白畫走回到桌前,把兩把手槍都丟在了黃天臨的面前,“殺了我,你們就可以走了。”
白畫一直裝成傻子,就是不願意和白爺同流合汙,說明他本心還是善良的。
黃天臨看了看眼前的兩把手槍,又退了回去說道:“其實,你還有另外一種選擇。”
“另外一種選擇?”白畫喃喃道。
黃天臨,從地上撿起那條被當做武器的牛腿,扔給了白畫,“跟我好好地打一場。”
白畫抱著牛腿發愣,黃天臨卻沒手軟,掄著棍子就向著白畫腿上打去。
白畫也不躲,任由棍子打在他的腿上。
打完一棍,黃天臨問道,“疼嗎?”
“疼!”
“想還手嗎?”
白畫搖搖頭。
不過看白畫的表情似乎沒想明白了,又沒想明白。
黃天臨又是一棍揮出,這一根是向著他身上打去。
黃天臨繼續問道,“疼嗎?”
“疼!”
“想還手嗎?”
白畫還是搖搖頭。
只不過眼神似乎堅定了一些。
黃天臨這一棍子,是向著白畫腦袋砸去的。
連一旁的李佳楊都聽到了破空的風聲,這一棍要是砸中了,必然是腦漿迸濺,李佳楊嚇得閉上了眼睛。
不過這一下,白畫跳開了。
黃天臨看著白畫堅定的眼神,笑問道:“明白了?”
“明白了。”白畫語氣十分堅定。
黃天臨勾了勾手指,“來吧,認認真真的打一場。”
黃天臨和白畫二人棍子來,腿往打了二十幾個回合,白畫將一力降十會演繹的淋漓盡致。
黃天臨乾脆就把棍子一扔,躺在地上投降了。
白畫也把牛腿一扔躺在了地上。
李佳楊見兩人都躺下了,他也並排躺在了二人身旁。
“跟我走吧。”
“去哪?”
“跟他回家唄。”這句話是李佳楊說的。
隨即三人放聲大笑。
白畫推來了十幾輛汽車,放光了裡面的汽油。
黃天臨三人在漫天的火光中離開了倉庫,這間倉庫裡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也都隨著這把大火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