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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一點兒活兒也不幹?!”葉安安憤憤不平地問道。
“其實我娘也會負責做飯,我爹和哥哥也會跟著一起到地裡去幹活的。”趙小小如實回答。
“這樣有分工倒是也還好。哎,不說這個了,咱們吃魚吧。”葉安安拿起一串魚遞給趙小小說道。
“謝謝安安姐。”小小接過魚便吃起來。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家裡有什麼好吃的都是緊著哥哥吃,自己很少能見葷腥,如今吃了葉若賢的魚,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對方如果有需要,自己會盡全力幫忙的。
吃飽喝足了以後,葉安安裝滿了兩桶水,還把剩下的魚用柳條綁起來掛在趙小小身上說:“你帶回家去烤來吃吧。”說完便朝著回村的方向走去,後面的趙小小趕緊跟了上去。
回到村裡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跟趙小小道了別,葉安安便進了何家的院子。她把水倒進水缸蓋好蓋子,走進了何書城的茅草屋,果然何旺也在這裡。
“水已經提回來了,你們倆誰趁著天還沒黑透去刷碗吧。”葉安安毫不客氣地說。
“還是我去洗吧。”何旺猶豫著,最終還是起身去收拾了。
“好,既然有水了,那我就去煎藥了。”說完葉安安就到外面棚子裡生火煎藥了。
平時生火做飯的棚子就在大屋對面,透過窗戶,何書城剛好能看到忙碌著的葉若賢。他雖然頹廢了,但是道理還是懂的,若是跟自己成親的人是王小美,那是萬萬捨不得讓她幹活的。這葉若賢的確是無辜,可是眼下他又需要人來操持這個家,照顧自己和老爹。
剛想到需要人照顧的事情,他又想到白天的時候這女人把自己和老爹給打了的事情,原本還想著新媳婦進門自己要振振夫綱,來個下馬威的,這可倒好,反而被人家給揍了。
夜色漸漸深了,何旺已經把桌子收拾好還給對面老劉家了,此時正坐在自己兒子床邊休息。
“爹,我答應娶這葉家小姐原是為幫您分擔。如今卻這樣,要不然……”何書城心裡盤算著要不要休妻。
“唉,人家畢竟是個大小姐,來了也沒閒著,又是打水又是給你煎藥,也算不錯了。”何旺安慰道。他和兒子都捱揍了當然生氣,但是這畢竟是新媳婦,以後慢慢調教就好了。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沒有銀錢給兒子娶別的媳婦。
“藥好了,趕快趁熱喝吧。”這時葉安安走了進來,將藥碗放在了床邊轉身便要離開,隨後又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轉回來看著床邊的二人說道:“老何,以後你就跟你兒子一起住這屋吧,那個小屋我收拾收拾住,還有明兒一早我會跟著趙大寶的牛車去躺鎮上。”
“葉若賢,你嫁過來,連句爹都不叫麼?!”何書城攥緊了拳頭站起身來。
“爹?先不說他有沒有把我當兒媳,你有拿我當妻子麼?”葉安安覺得有些好笑反問道。
“你……不管怎麼說,你連作為一個晚輩的禮貌都沒有嗎?”何書城有些語塞,但還是扯出了個指責的理由。邊說還邊朝著葉安安走了兩步,想用身高的優勢給對方一些壓迫感。
“那也得長輩有長輩的樣子吧。”葉安安抬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何書城毫不退縮,就那麼定定的一直看著他的臉。看著看著忽然就皺起了眉頭。
“你看夠了沒有?”何書城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出聲道。
“我說,你這頭髮鬍子的都打結了,嘖嘖嘖,也太噁心了吧。”葉安安一臉嫌棄的向後退了兩步說道。之前她還真就沒太在意何書城的樣子,這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走不開,打水的次數少,水大部分也用來給書城煎藥了。”何旺解釋著。他是想要賣賣慘的,希望葉若賢能因此多照顧一下自己兒子。
“行了,太晚了,我要休息去了,明天還得早起呢。”葉安安不想再廢話了,一會兒還得收拾屋子,沒功夫在這兒打嘴仗。
“你是書城媳婦兒,應該跟書城一個房間才對啊。”何旺起身想要往外走。
“我才不想跟他一個屋呢。”葉安安說完不等那倆人兒再說什麼,迅速跑到小屋去了,進屋以後還隨手將門栓給插上了。
這屋子裡頭還是簡陋的很,只有一張木板床,四面漏風,抬頭直接就能望明月了。旁邊的地上放著她的嫁妝箱子,想必那何旺是要將這些銀錢把在他自己手裡吧。
葉安安找了一塊兒布,將木板床好好的擦了擦,想著總算是能好好睡一覺了。等明天把井一打,有了水之後再好好的收拾。如今她就算是在這兒落了腳了,至於以後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吧,若是能在這古代實現自己想要做個好大夫的理想也不錯。
“吱吱吱——”頭頂上一陣陣響聲。
“嗯?什麼東西?”葉安安睡得正香,被這聲音給吵醒了。
“吱吱吱——”聲音再次響起。
“嗯?難不成古代也有鬧鐘?”葉安安迷迷糊糊地伸手去夠那個她想象中的鬧鐘,還真讓她給拿到了,只是這鬧鐘的手感怎麼軟乎乎的。
“啊!啊!啊——”葉安安將手裡的東西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一隻大灰耗子,嚇得她“嗖”一下扔掉耗子大喊起來,這下子睡意全無。倒不是她有多害怕,而是覺得耗子太髒了。
“你要不要去看看?”聽到動靜的何旺推了推兒子問道。
“她那麼厲害,還用我去看麼,不去。”何書城說完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葉安安站在床板上看著地上肆無忌憚閒逛的老鼠思考著要不要去叫那兩個人幫忙,隨後想想還是算了,等到明天一早到了鎮上,再找幾個蓋房子的,給這破屋子改造改造就可以了。只是這屋子現在她是待不了了。
出門來到院子裡,她第一件事就是用剩下為數不多的水把抓過耗子的手前前後後洗個乾淨,直到搓的雙手通紅才算罷休。隨後還是昨天晚上那把椅子,還是同樣的位置,她又靠著院牆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