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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背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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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來了!”

雁寧人未到聲先到,溫言和樂嫣對視一眼,迫切的迎了出去。

“雁寧,有什麼發現嗎?”

“木老爺要入朝為官了。”

“這我們已經知道了。”

“但你們一定不知道木老爺的官位是怎麼來的。”

“別賣關子了,雁寧!”

“木老爺的官位是用錢買了的,而且是林家出錢買的。這些都是木老爺的寵妾親口說的,而且木老爺和木夫人早已經離心。”

“寵妾是怎麼知道的?”

“她說她是進入書房給老爺送湯時,無意間看見的。

她不僅看見了林家與木老爺的書信來往,還看見了一封和離書。”

“既然已經和離,木夫人怎麼瘋癲至此?不對,快去主院。”

溫言飛速衝向主院,樂嫣等人跟在其後。

“你們怎麼回來了?”

“木梓,快去看看木夫人!快啊!”

溫言焦急地推著木梓。木梓聞聲快步走向木夫人的房間。

“少爺!少爺,你不能進入。夫人已經睡下了!少爺!”

小翠張開手臂擋住木梓。

“讓開!”

“少爺,你不能進去!”

“你算什麼東西?敢攔本少爺。”

木梓抬手將小翠摔在地上,一腳踹開了房門。他環視四周,卻沒有看見木夫人的身影。

“夫人嗎?”

小翠跪在地上,垂頭不語。

“小翠,說話!”

木梓抬起小翠的頭,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小翠嘴角滲出血跡,眼神卻更加堅定。

她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了木梓。

“和離書!”

“少爺,老爺已經與我家小姐和離了!小姐去哪,你無權過問。”

“她是我娘!”

“少爺!小姐先是小姐,然後才是你娘。”

“她人呢?你讓她出來,讓她親口告訴我,我是她的兒子,是她的希望。”

“小姐現在應該到家了!此後,小姐便與你們木家沒有關係。”

“好好好!讓她走!”

木梓憤怒地提劍,將王貞儀(木夫人)的房間裝飾砍爛,又將花瓶瓷器打碎。

小翠靜靜跪在地上,聽著房間裡的動靜,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隨著房間中的聲音停住,小翠拔下頭上的髮簪狠狠扎進脖頸。

“小翠!”

樂嫣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捂住小翠的傷口,血卻從手縫流出。

“三師兄,你快給小翠看看啊!”

“沒有了!她一心求死,我救不了。”

樂嫣抱著小翠,看著她的血流出,感受著她的溫度流失。

“小翠,你這是幹什麼?”

“小姐離開了奴婢會不適應的。”

“你家小姐在哪?”

“在自由的方向,在安寧的地方!”

小翠臉上浮現出嚮往,在陽光中閉上了眼睛。

木梓從房間出來,冷冷地看了眼小翠。

“來人,把她給本三爺扔到亂葬崗!叛主的狗東西!”

“大師兄!”

“嫣兒,這是我的家事!還不趕緊,嚇到我的客人了。”

兩個侍衛強行將小翠從樂嫣懷中拽走。溫言走上前扶起樂嫣,帶她離開了主院。

“剩下人給我出去找夫人,找不到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是,少爺!”

侍衛一鬨而散,木梓轉而進入書房。

“溫姐姐,我們就這麼離開嗎?”

“我們去找木老爺的寵妾。擦擦手,不要嚇到了側夫人了。”

“好!”

樂嫣和溫言東拐西拐終於找到了寵妾居住的院子。進入院中,兩人差點被閃瞎了眼。

“溫姐姐,這間才是主院吧!”

“看來木老爺真的很喜歡這位小妾。”

“兩位小姐,背後議論他人可不好哦!”

樂嫣和溫言循著聲音看去,年輕的女子站在叢花之中,竟比叢花還要美上三分。

“兩位小姐可有事?”

“側夫人好!我有事想向您請教。”

“談不上請教!小姐有話直說。”

“側夫人,您進府多久了?”

“大概有十九年了!那時木夫人還沒嫁入木家,我那時只是老夫人給老爺準備的暖床丫頭。”

“如此說,你定然非常瞭解木老爺的秉性,可否說與我們聽聽!”

“老爺能文能武,但並非良配!”

“何意?”

“妾不能損老爺名聲,兩位小姐還是請回吧!”

側夫人微微欠身,將樂嫣和溫言送出了自已的院子。

“溫姐姐,現在怎麼辦?”

“側夫人已經將答案告訴我們了。”

“啊!”

“木老爺能文能武,並非良配。”

“溫姐姐,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木老爺有實力考取功名。”

“並非良配又說明了什麼呢?”

“偌大的木府僅有一位夫人和一位妾室,因此並非良配便不是說木老爺花心。”

“師兄給我講過木夫人和木老爺相識相知的事,他們在婚前就對彼此有好感。難不成木老爺有隱疾?”

“有隱疾哪來的木梓!”

“也是哦!難不成木老爺有其他癖好!”

“沒有證據,我們不可汙人名聲。走吧!”

“去哪?”

“去亂葬崗,將小翠安葬了。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吧!”

“溫姐姐,還是你最懂我。”

樂嫣挽住溫言的胳膊,蹦蹦跳跳。

“我們騎馬去!”

“可以!”

樂嫣和溫言各自牽了一匹馬,徑直出了城。

“溫姐姐,是府中的人!”

“等他們離開,我們再過去。”

兩人騎馬進入密林,暗中觀察。侍衛將小翠的屍體扔在坑裡,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然後我嫌棄地將帕子扔進坑裡。

帕子輕飄飄的,蓋在了小翠的臉上。

“溫姐姐,他們走了,我們過去吧!”

“等等!有人來了。”

樂嫣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一位穿著素白斗篷的女人出現,在坑邊站定。

“溫姐姐,是木夫人!她是木夫人。”

“別急,我們看看她要幹什麼。”

片刻後,一位與小翠面容相同的姑娘拿著工具走到了王貞儀身邊。

“小姐!”

“小桃,將小翠拉出來吧!”

小桃放下工具慢慢走進坑中,用盡全力將小翠拉出背在身上。

“小姐,走吧!”

王貞儀向前走去,小桃揹著小翠艱難的跟在後面。

“嫣兒,我們跟上去看看。”

溫言和樂嫣將馬拴在了樹幹上,隻身跟上王貞儀和小桃。

王貞儀和小桃一直向前走,最後在樹林深處停下。

“小桃,將你姐姐葬在這裡吧!這裡安靜!”

“謝謝小姐!”

小桃開始賣力地挖坑,王貞儀站在一旁看著。

“木夫人,原來你在這裡啊!”

“誰?”

王貞儀轉過頭,溫言和樂嫣從樹林中走出。

“你們跟蹤我?”

“我們是來給小翠安葬的,沒想到看見了夫人。”

“呵!樂坤遠的女兒居然會為一個婢子下葬,真是聞所未聞啊!”

“木夫人,你認識我父親!”

“怎麼可能不認識?你不像是樂坤遠的女兒,倒像是那人的!”

王貞儀一段話將樂嫣繞在裡面。

什麼像不像的?她就是樂坤遠的女兒,樂坤遠就是她的爹爹。堂堂一府夫人,怎麼亂嚼舌根?

樂嫣心中如此想著,便與王貞儀拉開了距離,站在了溫言的身後。

木夫人的視線因此落在了溫言身上。細細打量溫言的容貌後,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夫人,您和木老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位小姐好像我的一位故人。”

“夫人,請您回答我的問題。”

“他就是個窩囊廢,一天到晚煙花巷柳。”

“木夫人,我聽師兄說過您和木老爺相識相愛的事,並非是一個貪色縱慾的人,還請夫人如實相告。

否則我會將你的行蹤告訴大師兄。”

“我和老爺十三年前做了一件錯事。因而午夜夢迴,我們總能想起那人血淋淋的雙腿。

我們開始互相埋怨,逐漸生出怨懟,梓兒出生後才有所好轉。好景不長,梓兒離開了我們。”

“後來呢?”

“後來老爺辭了官職,我們夫婦遊歷山水,將家中大小事務都交給了側夫人。”

“你們覺得虧欠,所以用金銀珠寶作為彌補。”

“是啊!”

“為何回來?為何買官?為何和離?”

“他要求的!如果我們不照做,他就要殺了梓兒。和離書是為了讓我的失足墜水更加自然。

老爺回京後假裝寵幸側夫人,與我生出間隙。我是江湖兒女、性情剛烈,自然會與老爺大鬧,走到和離水到渠成。”

“他是誰?木老爺為何自殺?”

木夫人餘光掃了樂嫣一眼,隨後快速低頭。

“我們不能一錯再錯,梓兒要走上正道。我和老爺已經計劃好了。老爺遭他人嫉妒中毒身亡,我難以接受失足掉入水池。只有這樣,我才能假死抽身。

百密一疏,居然忘了雷公藤的味道。更沒想到,梓兒會在今天回來。”

“木夫人,一日失去雙親,沒人可以接受。”

“我知道!可我必須這麼做。我此次假死脫身,正是為了刺殺他。我該向被我和老爺害死的人贖罪,我要為梓兒換得永遠的平安。”

“小姐,埋好了!”

小桃拿著工具走到了王貞儀身邊,眼眶微紅。

“兩位小姐,我要走了!梓兒和你們在一起我放心,不要告訴梓兒我還活著。”

王貞儀帶著小桃離開。

等到她們的身影走出視線,溫言和樂嫣才離開。兩人騎著快馬,趕回了木府。

此時,木府已經一片素白,正堂已經收拾成了靈堂,堂中間擺著兩口棺材。

木梓身著孝衣,跪在蒲團之上,慕子君等人站在一旁。

“師妹,溫姑娘,你們終於回來了。”

“怎麼兩口棺木?”

“侍衛已經找到了木夫人的屍體。木夫人失足掉進了護城河,好多百姓都看見了。”

“當真?”

“千真萬確,雖然被石頭刮花了臉,但是大師兄還是認了出來。哎!事情怎麼發生的這麼突然?

一家人剛剛重逢,就……”

“師兄,我們走吧!把空間留給大師兄。”

眾人離開了靈堂,聚在了紅雨院。

“師妹,你們剛剛去哪了?”

“我和溫姐姐去安葬小翠了。此外,我們還見到了小翠的同胞姐妹小桃。

小翠曾跟姐姐說過木老爺買官的具體情況。回京做官並非木老爺本意,而是有人用大師兄性命威脅。”

“竟是如此?那個小桃呢?”

“小桃帶著妹妹的屍首回鄉避災了。”

“也好!等我們將幕後真兇找出時,再找她作證也不遲。我現在就將此事告訴大師兄。”

“二師兄,等等!我們先暗地調查,讓大師兄最後在陪木老爺和木夫人一程。”

“師妹!你長大了,懂得為人考慮了。”

“都是溫姐姐教我的!”

樂嫣輕輕釦了扣溫言的手,溫言對嘶莞爾一笑。

“我們先從林家查起,木老爺的官位是林家出錢買來的。”

“好!我跟你們去,我要當面問問爹孃。”

“三師兄,我們能否進入林府還要靠你呢!”

一刻鐘後,溫言和樂嫣以及林白站在了林府門口。

林白深吸一口氣,大搖大擺地往裡面走。溫言和樂嫣握緊了武器,時刻準備著防衛。

“少爺,您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我?你們還認得我!”

“少爺,您只是換了一件衣服!小的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那還不讓開!”

林白原本以為要費點口舌,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進入林府,面上流露出喜色。

“林白,如此看來林柏長得與你一樣。林柏應該戴了人皮面具,偽裝成了你的樣子。

這樣,你前往林老爺的書房尋找線索,我和嫣兒去找林柏。”

“好!”

林白環視一週,抬手指向一個丫鬟。

“你過來!”

“奴婢嗎?”

“對!就是你。”

“少爺好!”

“將兩位小姐送到本少爺的院中,本少爺要去找老爺和夫人。”

“好的,少爺!”

丫鬟見怪不怪,帶著溫言和樂嫣走向林柏的院子。林白則又找了一名丫鬟,要求她陪著自已前往主院。

“兩位小姐,這裡便是少爺的原題。”

丫鬟將溫言和樂嫣送進院中,安排她們在偏房休息,然後快速離開,像是有什麼猛虎野獸在其後追逐。

等到丫鬟離開後,溫言和樂嫣溜出了房間,尋找林柏的書房。

兩人走著走著,便聽到一陣女人的求饒聲。

“溫姐姐!”

“噓!”

溫言帶著樂嫣循著聲音躡手躡腳地找了過去。兩人蹲在窗戶外面,探查屋內的情況。

只見一個妙齡女子被綁在了椅子上,手持鞭子背對兩人而立的應該就是林柏。

“溫姐姐!”

“誰?”

溫言和樂嫣對視一眼,跳窗而進將林柏控制住。樂嫣找了一塊手帕塞進林柏的嘴中,溫言解下女子身上的繩子綁住林柏。

“你們是誰?放開少爺?”

女子脫離了束縛,撿起掉在地上的鞭子,對準溫言和樂嫣。

“來人啊!快來人!有賊人進來了!快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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