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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牧瘋狂的在腦海裡搜尋著。
顧劍和顧仁等清江書院的學生冷冷的看著他。
就算蘇牧前面表現出了才華。
在這些人看來不過是投機取巧而已。
算術只是上不得檯面的小道罷了。
再厲害主考官也不能讓你考上秀才。
顧仁也對蘇牧裝模作樣的思考出題嗤之以鼻。
他現在回想蘇牧肯定是在哪裡湊巧看到了三光日月星的下聯。
這才回答上來的。
可惜剛才沒想起來，讓蘇牧打了他的臉。
此時顧仁就想看他能出什麼上聯來？
蘇牧一拍腦袋。
怎麼忘了這對聯了。
蘇牧人畜無害的笑著說：“聽好了我的上聯是煙鎖池塘柳。”
所有人聽完蘇牧的上聯後都在低頭思索。
顧仁還以為蘇牧能想出什麼來？
就這？
怕是剛開蒙的蒙童也能對得出來。
顧仁輕蔑的說出自已的下聯：“波映岸邊花。”
顧仁說完得意的抬起下巴看著蘇牧。
“怎麼樣是不是被我的下聯嚇到了。”
蘇牧以前怎麼沒發現顧仁那麼白痴。
“你仔細看清楚我的上聯再回答。”
“你什麼意思？我對的不行。”
蘇牧乾脆不說話。
看都看不出來，還對什麼？
顧劍伸手拉了拉顧仁，在他耳邊說：“煙鎖池塘柳的偏旁包含著了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
顧仁整個人心裡想了一起還真是，頓時整個人像被雷擊了一樣愣在原地。
其他人也都發現了這一點。
霎時間場中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絞盡腦汁的想下聯。
莫修遠和季先生也被蘇牧的上聯震驚得說不出話。
他們秀才的身份都想不出那麼好的上聯。
兩人想出了幾個下聯勉強對上，但意境都差了很多。
更別說其他的學生了。
都對出了不少的下聯，可根本就對不上。
硬是湊出金木水火土的偏旁對出來的下聯是一堆狗屎。
蘇牧含笑看著場中抓耳撓腮呢眾人。
尤其是顧劍和顧仁頭髮都快撓成了雞窩都沒想出來。
罵自已磨磨蹭蹭像個娘們。
現在看看誰才是娘們。
蘇牧現在心裡十分暢快，念頭十分通達。
這場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一群人頭髮都快想禿了都沒想出來下聯。
只有蘇牧好像外人一樣站在那裡。
莫修遠幽幽嘆息道：“罷了是我們輸了。”
說出這句話，莫修遠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季先生哈哈笑著安慰到：“僥倖贏了，承認了。”
季先生心裡不知有多高興，那麼多年都被清江書院壓得抬不起頭。
現在終於揚眉吐氣了。
莫修遠撇了撇嘴：“老季我還不知道你，現在不知高興成什麼樣了，估計酒都能喝三大杯。”
季先生臉上滿面紅光，笑得都出褶子了。
“那麼多年好不容易贏了你一次，還不能讓我享受享受這喜悅了。”
莫修遠扯開話題：“出上聯的那個學生叫什麼？-他過來問問下聯是什麼？”
季先生點點頭，他也很想知道下聯。
“那學生叫蘇牧。”
蘇牧被叫到莫修遠和季先生的面前，他問候了兩人一句。
季先生欣慰得開口：“蘇牧你這上聯確實可以說是絕對，可有下聯？”
面對季先生的詢問，蘇牧早就預料到了。
這千古絕對，不是那麼好對的。
蘇牧回答了一個相對好的。
“回季先生，學生的下聯是桃燃錦江堤。”
季先生口中念著細細品味。
桃花盛開時鮮豔如火的顏色就像燃燒了一樣，在錦州流淌的堤壩。
桃花似火，錦江如水，一冷一熱。
莫修遠咋舌道：“確實算的上是好的下聯，雖然還是有點不如上聯。”
“多謝莫先生誇獎。”
莫修遠笑著擺擺手：“真是後生可畏，看來我們都老了，老季你說是不是。”
季先生點點道：“終究這天下還是年輕人的。”
季先生心裡釋然了，這麼多年跟莫修遠的爭鬥沒有意義。
多培養幾個學生他就知足了。
或許小雪跟著他是對的，不然跟著自已要吃苦。
“老季，蘇牧將來說不定能在科舉上取得不錯的成績，你這傢伙可能教出進士來。”
季先生對這話很受用：“你這是眼紅我，可惜蘇牧是我們書院的。”
莫修遠無所謂的攤手道：“縣試很快就要到了，到時候別透過的人沒有幾個就丟人了。”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兩人的關係緩和了不少。
季先生抬頭看著天道：“快到中午了，不然留下來吃了飯再回去。”
莫修遠哪裡肯留下來吃飯，看著季先生得意的臉他就吃不下去。
他拒絕道：“不了，看著你我都飽了還吃什麼飯。”
季先生也沒真打算留莫修遠下來吃飯。
勸了一句也沒再挽留。
好不容易贏了一次，不得回去關上門小酌幾杯。
莫修遠帶著失魂落魄的學生走了。
顧劍和顧仁臨走時憤恨的瞪了幾眼蘇牧才離開。
蘇牧伸出中指做了一個友好的手勢。
顧劍和顧仁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是蘇牧的臉上的笑容在他們看來絕不是什麼好的問候方式。
兩人咬咬牙收回目光才離開。
清江書院的人都走了。
眾人都上來對蘇牧道賀，拍各種馬屁。
畢竟蘇牧表現出來的才華值得他們尊敬，而且跟蘇牧打好關係以後有好處。
季先生看著學生亂哄哄的樣子，皺了皺眉頭沒有阻止。
既然贏了就讓他們開心一下。
不久季先生咳嗽一聲打斷眾人：“好了今天開學第一天就遇到比試的事，下午的課就不用上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眾人一聽歡呼雀躍。
跟季先生打過招呼就離開書院了。
鄭胖子伸手摟住蘇牧的肩膀：“不請我去吃點好吃的，這次出了這麼大的風頭。”
蘇牧翻了個白眼，我出風頭就要請你吃飯。
蘇牧摸了摸肚子，確實餓了：“走吧出去找個地方吃飯。”
蘇牧和鄭胖子勾肩搭背的朝著書院大門走去。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蘇牧你先留下，有點事情想問你。”
兩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吳先生。
蘇牧笑著說：“這可不怪我，下次再請你吃吧，你先回去吧。”
鄭胖子兩隻細小的眼睛看了眼吳先生，真是會挑時候。
沒辦法他只能先自已回去了。
鄭胖子走後，蘇牧拱手說：“吳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跟我來你就知道了。”
這麼神秘還不能現在說。
蘇牧跟在吳先生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