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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現實和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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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奶奶逐漸無法再維持形態,林允熙也無能為力,眼下最好的方法只有告訴白靈心一切。

祥奶奶的眼淚就從未停過,她多麼希望能把這一真相永遠埋藏,多麼希望自已永遠不會死去。

林允熙最近總覺得頭疼,彷彿一些東西在她腦內鑽。

白靈心見到陳蓮溪之後就一直鬱鬱寡歡,整個人都不精神,302也一直出現在她腦海裡。

陳蓮溪被一個女人約在廢棄遊樂場,女人披著黑色的斗篷,朝她推去一個木盒子。

女人自稱女巫:“這裡,有一些你可能會感興趣的東西,盒子歸你了,我走了。哦對,你不是不喜歡欺負白靈心嗎?這裡頭的東西和她一起看,就可以實現你的願望哦~”

盒子被塞進陳蓮溪懷裡,陳蓮溪想扔掉但是手卻像被黏在上面一般。

她不想看,總覺得裡面的東西不好。

但是,她不想要再去欺負別人,因為一個人看到自已這樣會傷心的。

陳蓮溪最近總夢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在他面前哭泣,看到他哭,陳蓮溪就忍不住心痛。

林允熙和祥奶奶不知道如何和白靈心開這個口,直接說這是外婆死去的靈魂?

白靈心會直接崩潰自殺的吧。

林允熙因為這事焦頭爛額,但是祥奶奶要沒時間了。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林允熙開門和陳蓮溪打了個照面。

她往後退,立馬要去關門,被對方攔下,出乎意料的,這次陳蓮溪眼裡不再是打人的興奮。

陳蓮溪手扒在門框上:“我被一個叫女巫的找上了,她給了我一個木盒子,說要是白靈心和我一起看我就可以不去打人了。”

她的眼神哀求:“我求求你了,讓她見我,我真的...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已。”

林允熙沒想到過對方會這麼說:“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陳蓮溪:“我不清楚,有意識的時候已經到這了。”

這一切都太詭異了,這裡的一切像是被安排好,但卻又有不一樣的結局。

一切被強制安排,被強制按會“正軌”?

林允熙:“這得看白靈心,我沒辦法決定。”

白靈心看到林允熙身後的陳蓮溪,她整個是蜷縮的。

陳蓮溪抱著木盒子靠近她:“我...你要知道真相嗎?”

白靈心冷笑:“真相?什麼真相?你霸凌打我的真相?不是單純看我不順眼嗎?”

陳蓮溪無法向她解釋過多的話:“你看看說不定就知道呢?”

白靈心看向林允熙:“所以...你也信了她的話?”

林允熙撇過頭:“有一些真相,還是你自已看才能死心。”

白靈心的心感覺死了,不跳動了,她不明白為什麼世界這麼對她?

“走吧。”白靈心從地上爬起來。

林允熙想拉住對方,要不先跟白靈心坦白祥奶奶,可是她沒這麼做,她不敢。

“真是膽小鬼啊...”

聲音從何而來?

林允熙張望四周,卻不見任何蹤影。

白靈心被陳蓮溪拉著去了天台,究竟為什麼去天台,她也不知道,她就像...被人用絲線牽著一舉一動。

二人都不說話,陳蓮溪先開口:“對不起,我、我真的,說出來雖然你肯定不會信,但我真的、真的不是出自本意打你的。”

白靈心嘲諷她:“既然知道我不會信,那又何必說,你不會就是想借這個木盒子來扯一些有用沒用的東西吧?”

陳蓮溪被懟的啞口無言,拉著白靈心的盒子開啟。

木盒子被開啟的瞬間迸發出強大的氣場,周圍的一切變得漆黑。

陳蓮溪看到黑暗中一個男人站著,他親密的叫著自已:“陳蓮溪,我的乖寶。”

“什麼...?”陳蓮溪聽到這聲音,淚順著臉頰滑下。

她認識這人嗎?她見過嗎?她...到底為什麼會忘了李叔?

“李叔?李叔!”陳蓮溪的語氣從疑問變堅定,衝向李叔。

對方態度突變:“不要叫我李叔!你太讓我失望了!”說完就轉身消失了。

陳蓮溪趕緊去追,但是卻如何都追不到,她的腦內好痛,好混亂。

這個空間就像夢境一樣混亂,自已邁不開腿去跑,腿上就像被灌了鉛。想跑,全身被壓下。

白靈心看到的是祥奶奶,不對,是外婆。

祥奶奶的臉和記憶中外婆的臉重合。

“外婆!外婆!”她衝過去,但卻不是對方的擁抱,而是一把刀,直挺挺插進腰腹。

“外...婆...?我是白靈心呀...?”白靈心不敢置信的看著外婆。

對方一臉冷漠,把刀拔出來就準備走。

白靈心跪在地上,抓著外婆的腳腕,對方踹了她幾腳也不放手。

她不相信,不相信外婆會丟下她,一遍遍重複著:“外婆,外婆,我是白靈心呀?我是你最寶貝的孫女呀?你...你怎麼...怎麼會不認得我呢...?”她開始慢慢帶有哭腔。

對方終於捨得開一下口:“我早死了啊,被你害死的,你為什麼不來看我?為什麼?我已經死了,現在才想到我嗎?”

連續的質問讓白靈心抱著的手開始鬆脫,外婆...死了?她現在才想起來的外婆早死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外婆、外婆還活著絕對還活著!

趁她愣神之際,那個外婆抽出腿大步離開,白靈心趴在地上,往外婆的方向爬,手朝外婆抓去。

眼前出現一條條裂縫,不知是現實還是夢境,眼前的人都五顏六色的,他們一步步踩在白靈心手上,拿酒瓶砸在她頭上,踐踏在她身上...

最後一切黑色歸回一個黑點收回木盒中。

陳蓮溪的精神徹底崩潰,反覆問著自已是誰,問著這個世界究竟有沒有自已的存在?

當時“外婆”捅白靈心的傷口依舊在,一切是那麼不現實,但卻又是現實。

白靈心從地上爬起來,她要去看、去看祥奶奶還在不在。

不遠處,記憶中那個亮著暖光的屋子,只是一個爛房子。

白靈心瞪大眼睛:“怎麼、可能...?”她不死心上前,摸著房子,發黴、蜘蛛網、青苔...這一切無疑不在說明之前的都是假的。

“小寶啊...”是祥奶奶的聲音。

白靈心猛的回頭,是外婆!

“外婆!外婆!”她衝去,全然不顧腰腹的傷口,這一次不是刀子。

是外婆無實體的擁抱。

外婆:“小寶啊,外婆要走啦,不能帶走你了外婆覺得好可惜啊...外婆在小寶不在的日子裡可想小寶了,小寶想外婆了嘛?哈哈,小寶不哭,我們小寶是好寶寶...”

外婆消散了,消散於白靈心的懷抱中。

“哈哈...哈哈哈!外婆!外婆!”白靈心現在說不出別的話,只能一遍遍叫著外婆。

她來到天台,任由腰腹的鮮血噴湧,陳蓮溪還在瘋癲中,在空中抓著東西。

她站在天台上,“嘭”地上開出絢爛的紅花。

她死了,但她並未得到解脫。

她看到了自已支離破碎的靈魂。

一遍遍被打碎,一遍遍被拼起來,重新放回軀體,一遍遍的看著外婆死去。

這樣的事她經歷了不止一次...?

自已在“夢境”與現實徘徊,在生死間徘徊。

她無法得到解脫,無法真正死去,只能不停被放入軀體,經歷這一切,重新經歷痛苦。

她看見自已情緒崩潰而死的每一個瞬間,有搶車然後撞死在路邊的、有一下下親自剁自已手來折磨自已的...

她的靈魂被黑手一次次撕扯,是誰不死心又將她一次次拼好再重生的?

她究竟是誰?這個世界究竟是“魚缸”還是真世界?

這一切究竟是什麼?

外婆喚著的“小寶”與剛才一模一樣但是卻又不一樣。

一切那麼矛盾,究竟是什麼?

林允熙親眼看著白靈心跳下樓,她再一次無能為力。

再一次?

為什麼是再一次?她這麼來“救”白靈心多少次了?一次次結局為什麼不一樣?

她又為什麼要救白靈心?

林允熙看向一旁瘋了的陳蓮溪,啊...李叔...?

「李叔,我想起來,李叔!我的父親,我“世界”中的父親。」

那我這一遍遍重回的意義何在?我為什麼這麼執著“救”白靈心?

有某些手在強行把林允熙這些想法壓回去,可是想法肆意生長,它們就像無法去除的雜草。

林允熙扯著頭髮:“我是誰?我真的是林允熙嗎?規則...外?”她陷入思緒的迴圈。

“嗨~好久不見啊。”是女巫,她依舊披著斗篷。

林允熙警惕:“你是誰?”

女巫不回答她的話,就像透過她在對某人說話:“親愛的~我希望我們最後一面是以實體和真面目。你也要知道,你的規則...對我無用。嘻嘻~”

說完,女巫就自殺了,不剩屍體,只剩一件斗篷。

林允熙看著這一切不知所措,她很慌亂,下一秒眼神驟變。

瞳孔變為一藍一紅異色,頭髮也變為黑白。

「林允熙」踩著女巫的斗篷:“一個複製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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