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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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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讓,讓一讓!”尤帕的的手死死捂住自己的下體,慌亂地擠開街上的行人。

“我去,大家快看啊!這有個沒穿褲子的小丑!哈哈哈哈哈!”有起鬨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啊!流氓!”還有很多婦女害羞地捂上了眼睛。

“大家讓一讓,我要去警局大家讓一讓!”尤帕擠著擠著,發現擠不動了,他被一群愛看熱鬧還有正義感的居民給圍住了。

“哪來的流氓滿街亂跑,嚇得女士們都不敢出門了!你是幹什麼的?!”

“看他那樣,準是變態!”

“跟他廢什麼話?!直接揍他!”

圍觀居民摩拳擦掌,就準備上前揍他。

“我要找安德魯警長!”尤帕慌了,喊道。

可哪有人聽他的,人們一擁而上,三拳兩腳,把尤帕揍的大叫饒命。

“怎麼回事?”一個渾厚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

“報告安德魯警長,有個流氓,在街上不穿褲子亂跑,我們正揍他呢!”

“哦,是這樣。”安德魯聽到是流氓,也不想管:“那注意點別打死了就行。”

“安德魯先生!安德魯先生!”尤帕聽到是安德魯,趕緊喊:“我是尤帕啊安德魯警長!救命啊警長!”

“嗯?尤帕?哎哎哎,住手住手!”安德魯趕緊叫停了湊熱鬧的人群,雖然尤帕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站都站不起來了。

“警長!哇哇哇!”尤帕大哭,死死抱著安德魯大腿:“救救我們,那幾個印第安人是敵人啊!”

“什麼?”

“他們根本不是嚮導,是我們路上偶然碰到的強盜!他們威脅我們用美元換英鎊,不然就殺了我們!”

“哼,那個劣等的印第安蠻子,果然不是什麼善茬!”安德魯惡狠狠地說道:“兄弟們,抄傢伙上馬,直奔城鎮中心銀行!”

換鈔業務依然在火熱的進行中,雖然人比昨天要少了很多,但還是很忙。

忙裡抽閒,阿依瑪看了看懷錶:“這麼長時間了,阿斯虎怎麼還沒回來?不會,出事了吧?”

阿古鷹看了眼阿斯虎離去的方向:“應該不會,阿斯虎拿捏那傢伙,一隻手都夠用。”

“那這也太慢了……”

“讓開讓開!駕駕!駕!籲!”

隨著一陣嘈雜的馬蹄聲,安德魯帶著一眾騎警趕到了銀行門口,衝散了排隊的人群。

“喂,那個土著人!”安德魯挑釁地喊道:“我也要換錢,趕緊給我辦!”

阿古鷹冷眼看著安德魯:“城鎮的警長難道不會

排隊嗎?這麼沒有素質,怎麼當上警長的?”

“怎麼當上的?呵呵,因為我有這個啊!”安德魯掏出了腰間的轉輪手槍,耀武揚威地說道:“你要是不給我先辦,老子一槍崩了你!”

“阿古鷹,快趴下,尤帕逃跑了!”阿斯虎姍姍來遲,大喊道。”

“什麼!?”

砰!

安德魯沒有猶豫直接開槍!幸虧阿古鷹提前藏到銀行櫃檯後面。隨後,接連不斷的槍聲充滿了銀行門前的街道,騎警們對著銀行櫃檯瘋狂開槍掃射,數不清的美元英鎊滿天飛。

嗖!

“啊!!”

阿斯虎一箭射穿了一個騎警的脖子,隨後趕緊又隱蔽起來。

隊友的突然陣亡讓安德魯等人一愣,可就在他們愣神的這一秒鐘,阿古鷹探出身形,引弓拉滿,箭如飛隼,瞬間又射死了一個騎警。

這還沒完,阿依瑪早早裝好了火藥,瞄準安德魯,扣動了扳機!

砰!

安德魯應聲落馬,艾奧瓦城的警衛隊瞬間減員三人,本來一邊倒的局勢發生了逆轉。

“繼續開火,別停!”安德魯咬著牙,捂著肩膀上正在噴血的傷口命令到:“開火!開火!”

“是!”

騎警們繼續向銀行內瘋狂射擊,彈射的流彈打死打傷了無數來不及跑出去的百姓,尤拉屁股上也被崩了一槍。

“哎呦!我的屁股!!”

“閉嘴!”阿依瑪拽過尤拉,隨手抓了一把英鎊把他的嘴堵上:“阿古鷹,我們從後門撤吧!”

阿古鷹不假思索:“不可能,他們會不知道有後門嗎?後面一定也被他們堵死了!”

“那怎麼辦?”

阿古鷹想了想:“劫持人質,見機行事。”

阿依瑪看了看周圍哭天喊地的百姓:“可他們根本不在乎啊!”

阿古鷹笑了:“他們不在乎,有人會在乎。”

“不好!那是,炸藥?!”阿依瑪從櫃檯的彈孔裡看到一個騎警正在點燃手上的引線:“他們要炸了這裡!”

”快趴下!”

“喂!!!不許傷害平民!住手!住手啊!!!”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一個紳士打扮的男人騎馬趕來,正是卡特鎮長。

卡特快馬來到安德魯面前,揪起癱坐在地上的安德魯,大罵:“你個混蛋!裡面還有那麼多平民,你他媽的不顧我們都人民的死活嗎?!”

安德魯笑了笑,抽了口煙止疼,擺了擺手示意他的人停火。

“那麼接下來,你想怎麼做呢?鎮長?”

卡特看了看滿地的狼藉,被打的稀爛的銀行門面,躺在地上七零八落的無辜人群,咬了咬牙:“我去交涉,讓他們放出人質!”

“裡面的人聽著,別開火,鎮長要跟你們說兩句,你們千萬別衝動,否則你們肯定出不去!”

阿依瑪往門外看去,只有卡特鎮長一人,雙手高舉過頭頂,緩步向他們走開。

阿古鷹和阿依瑪對了下眼神,沒有阻攔。

卡特面不改色走到了銀行大廳中心:“出來聊吧,我已經讓他們後撤了。”

阿古鷹仔細觀察了一番,銀行的大門還是大敞開的,但是門外氣勢洶洶的騎警們卻已不見了蹤影,於是便起身,跟卡特對面而立。

“我還真的以為,你們原住民,能和我們英國人,啊不,現在應該叫美國人,能和我們和平共處,互相幫助了呢。看來,是我天真了。”卡特說道。

“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麼有勇氣的黃毛鬼。”阿古鷹說。

卡特鎮長沒有表情,遞了根菸給阿古鷹:“門外還有五十多個騎警,你們逃不出去的。你們聽我的,我保證你們不死。”

“啊對對!阿古鷹先生,聽鎮長的吧!”尤拉趴在地上捂著屁股搭話,卻被阿依瑪一腳踩在屁股上,拖到櫃檯後面。

“我們不相信你們黃毛鬼,你們從來沒有過信用。”阿古鷹說道。

“你們從來都應該相信我們。”卡特說道:“從我們英國人登陸美洲,開始給你們帶來文明,你們就應該無條件的相信我們。我們給你們帶來了工業,科學,醫療,信仰和食物!而你們,只會叫我們黃毛鬼,用長矛和弓箭反抗文明!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話你他媽怎麼好意思說出口?!”阿古鷹喊道:“你們是文明?屠殺是文明?!工業,醫療,科學,信仰,食物?!你們帶給我們阿茲特克人的只有饑荒,瘟疫和死亡!”

“那是因為你們冥頑不靈!如果你們一開始就聽我們的,我們的關係根本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你他媽扯淡!是誰教你們種玉米!?是誰教你們養牲畜?!是誰教你們中毒了該怎麼解!?是誰救了你們這群在野外差點餓死的白眼狼!!!”

“你們沒有選擇!你們必須服從!!!”

“現在沒有選擇的人是你!!!”

“呼呼……”

兩人爭得面紅耳赤,喘著粗氣。

卡特吸了口煙,冷靜下來:“好了,就事論事,我給你個保證,你們把其他人都放了,抓我一個,我送你們出城,並且下令不讓騎警和遊俠追殺你們,給你們發通行證,可以嗎?”

阿古鷹沒說話,這代表他預設了。只有這個方法能讓他們從重重包圍中脫身。

“看來我們達成一致了。”

卡特伸出手,示意阿古鷹握個手,阿古鷹也沒用反對,兩個信仰完全不同的人在此刻達成了一致。

“我是真心希望有一天,能看到我們美國人和你們印第安人能夠和平共處,一起建造我們美麗的家。”

“在你們放下你們的傲慢,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後,也許吧。”阿古鷹答道。

突然,阿古鷹看到門外有一個黑影閃過,仔細一看,那是安德魯拿著一把步槍,正在向他們瞄準!

“趴下!!!”

砰!

一聲槍響,子彈並沒有打向阿古鷹,而是射穿了卡特的胸膛!

“啊!我……”

卡特頓時腳下無力,倒了下去。阿古鷹趕緊抱住了卡特,可鮮血卻止不住。

“我……我要看到,美國的大融合……我要看到,戰爭離我們遠去的那天……我,我還能看到嗎?”

“可以的!你他媽先別死啊!”阿古鷹喊到。

卡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無奈的地笑了。

“我,我是真的想看到……”

砰!

又是一聲槍響,這次,子彈擊穿的,則是卡特的太陽穴。

“卡特!!!”

“所有人聽著!”門外傳來了安德魯的喊聲:“卡特鎮長被這群印第安人殘忍地殺了!開火!別讓他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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