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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休的時間付老師去休息了，石頭跪在在活動室裡掃地，小小走過來。“我幫你！”
“你還幫我，我懷疑你值日的時候都得我幫你！”石頭笑著說，“差不多了，咱們去吃飯吧！”
這時候有工人走過來，給活動室換上大班的門牌，一個工人看見兩個孩子和同伴說：“你快看，這麼小的孩子還知道打掃衛生呢，老師教的真好！”
石頭拉著小小去餐廳吃飯了。
院長走過來，“小小！今天怎麼弄樣！”
小小麻木的點頭，然後低頭吃飯。
“有什麼事就跟院長阿姨說啊！”
小小邊吃飯邊點頭。院長拍拍小小的頭。
“院長，蘇阿姨什麼時候來啊？”小小壯著膽子說。
“蘇阿姨家裡有點事，等她來了我讓她馬上來找你好不好！”院長阿姨安慰小小說。
小小眼睛裡的光暗了下去，繼續吃飯，飯後她要回到她的寢室去睡覺。
“小小，中午其他寢室的姐姐們都在學校不回來，一會兒你到院長阿姨辦公室午睡怎麼樣？”
小小點點頭，“真乖，宿管阿姨都說你昨天很乖呢！”
小小在院長阿姨的沙發上睡著了。
下午兩點，院長阿姨送她去班級上課的時候，其他小朋友都到齊了，小小大氣不敢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下午的課程是畫畫，一張圓桌，幾個孩子坐一圈，付老師發了紙和筆，孩子們自主作畫，要求不能出聲音。孩子們默默畫畫，付老師在一旁打盹。好容易捱到了放學，石頭又在掃地，小小在一邊陪著他。
“你為什麼來這裡？你家裡人呢？”小小問。
“我沒有家裡人，我出生就在這！”石頭說的時候甚至有一種坐地戶的驕傲。“你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我。”
小小點點頭。
“女生那個宿管阿姨很兇，你要小心點，不要惹她，我們男生的宿管叔叔人很好！”石頭說。
小小點點頭。
“要不想家了，就偷偷躲在被子裡哭！不要讓人聽到！”
小小點點頭。
小小就這樣在孤兒院裡熬過了一天一天，她從不會穿衣服，穿反衣服到能把衣服穿好，從常常穿反鞋子，到能輕鬆的分出反正，從自己吃飯到處都是，到吃完飯能收拾好自己的餐具桌子，她開始讀一些書，寫一些字。如果沒有石頭很多日子應該是熬不住了的，可是有一天石頭跟小小說：“小小，有人要領養我，我要走了！”
“領養是什麼意思啊？”
“就是我要離開孤兒院，去他們家生活了！”
小小的眼淚瞬間止不住了。
“小小不怕！”石頭向大人一樣拍怕小小的肩膀，從脖子上去下一個銅鎖，“這應該是我媽媽給我的，送給你，以後我們好能找到對方。”
小小隻是無聲的哭泣。
“我可能明天就要走了！”石頭說。
沒有等到明天，那天晚上石頭就被帶走了。
小小躲在被子裡，開始只是小聲的哭，慢慢的便止不住了，開始大聲的哭起來，寢室做大的姐姐走到小小身邊，跟她比了個噓的動作，“別哭了小小，一會兒宿管阿姨該殺過來了！”
小小太難過了根本止不住。
宿管阿姨終於來了，抱起小小出去了。
她哄了小小一會兒，是的，她太難過了，根本止不住哭聲，終於宿管阿姨煩了，拿出膠布粘在小小的嘴上，然後把她關進了一間雜物間。
全世界都是黑的，身邊有一些鐵鍬額很掃帚，空氣裡有發黴的味道，小小哭不出來也喊不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暈倒了。
天要亮了，宿管阿姨想去把小小放出來，可是孩子暈倒了，怎麼也叫不醒，還在發燒，沒有辦法，她只能和院長彙報。
他們把小小送進醫院。
“怎麼回事？孩子睡著了還一驚一乍的！看見我也直哆嗦！”院長質問道。
“不知道啊，昨天好好的，她不睡覺我還抱辦公室睡的！”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誰知道！”
“可能是她怎麼也不睡，我就給她講鬼故事，嚇著了吧”，宿管老師小聲說。
“講鬼故事！你可真行，這孩子才幾歲！你也二十多歲的人了，幹什麼能不能靠譜點！”院長沒好氣的數落了宿管老師一頓，把她趕回去了。
小小病的很重，整個人小了兩圈，瘦的，她時不時的在噩夢中驚醒，時不時的發燒，一天小小正在輸液，沈之蝶來了，其實她平時也三不五時的問問孩子的情況，這次知道孩子病了，特意來看看，她來之前做好了心裡準備，孩子在孤兒院生活了一陣子，不可能和在家裡一樣的，估計會髒一點、瘦一點，但是看到小小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落淚，往昔像洋娃娃一樣的女孩，現在更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瘦成一片，她看人時小心翼翼，說話的聲音像蚊子，怯怯的，她還認識沈之蝶。
“沈阿姨，你能讓奶奶來找我嗎？”小小祈求的說。
沈之蝶滿眼猩紅，抱住小小。
“奶奶出門了！”
小小忍住哭聲，默默流淚。
“阿姨給你買了好吃的，還有衣服，還有洋娃娃，你看看喜不喜歡？”沈之蝶溫柔的說。
小小注視著沈之蝶，“阿姨！你能帶我走嗎？”
沈之蝶的心被震撼了。
“我不想去孤兒院了！”小小說著哭了起來，那聲音撕心裂肺，慘絕人寰。
沈之蝶抱著小小一起哭，哭過之後，她看著小小堅定的說：“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