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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筒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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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階梯往上,一座巨型建築赫然而立,出現在兩人面前,建築明顯要比兩人想象中的輝煌,並不像這個小村莊所能有的東西。

大門緩緩開啟,一身形高大穿著長袍的男人領著一隊僕人從裡面走出來。

“神明大人已經在裡面恭候多時,請各位排隊有序進入。”男人朝著人群說道。

“看來只能靠忍法了啊……”

兩個靠卷軸為生的忍者連苦無都不能帶入。

“先進去再說吧。”井陣將畫筆插在了茱萸為了這場舞會特地盤起來的頭髮上,“這個應該可以戴進去。”

茱萸氣呼呼的鼓起了臉,不情願的將卷軸藏了起來。

井陣看了看茱萸藏卷軸的地方,關於這次任務,山中井陣打心眼裡沒底,除了山中家的秘術和超獸偽畫外自己很少研習其他忍術,而茱萸卻不同,雖說是靠卷軸的忍具忍,但畢竟是在三忍之中的大蛇丸的教導下成長起來的,他曾經見過她對上一特別上忍時的訓練,沒有給絲毫面子,兩分鐘把人打趴下,冷冽的眼神好像要把別人趕盡沙絕,遠攻近攻都不錯,查克拉的性質變化更是得心應手,自己的父親也曾經向她丟擲橄欖枝,但她拒絕了。

山中井陣明白,這次任務事關茱萸成為正式忍者的問題,自己可不能拖了後腿。

男人畢恭畢敬的彎下了腰,“小姐……裡面請。”

茱萸進去後,井陣才跟著走進來,看見一位身穿白衣眼神空洞的白髮女人正端著水盆給茱萸洗手。

“難道這裡也要看臉,我看其他人也沒這待遇啊……”井陣饒有趣味的盯著茱萸的臉龐看,茱萸沒理會井陣翻了翻白眼,用毛巾擦乾了手,道完謝後,白髮女人恭敬的離開了。

“趕緊行動吧,舞會馬上要開始了。”

兩人沿著一旁的旋轉樓梯而上,樓梯上掛著許多畫像井陣拉著茱萸走的很快,她一張都沒看清楚,反方向上走下來兩個男人,原本狹窄的樓道變得更加擁擠,擦肩而過時,茱萸重心沒穩向後倒去,一邊走在前面的男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茱萸睜眼對上男人發著光的淡藍色瞳孔,扶在她肩膀上的手格外的冷,另一隻手卻微微發熱,抓住她的手腕在探尋著什麼。

“上下樓梯要小心,”男人將茱萸扶直,“我是這裡的看守人,鳶。”

“不好意思,我夫人比較急請問洗手間在哪?”井陣把茱萸拉上一個臺階。

“你說?她是你夫人?”男人眼裡的藍光被樓梯襯托得更加耀眼。

“有什麼問題嗎?”

茱萸皺了皺眉頭,男人還握著她的一隻手腕不肯鬆手,察覺到氣氛明顯不對,一旁的男人也在後面提醒。

“算了,我們還是自己找吧。”

井陣拉著茱萸往上走,少女轉身露出穿著紗裙的後背,顯露出好看的蝴蝶骨。

“鳶大人……是她嗎?”

“看見她手上的木牌紅繩沒有,那是她從小戴到大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樓梯轉角,茱萸向下望了一眼,鳶正對著他微笑著。

——

“剛剛那個人看著你眼睛都直了。”井陣瞟了一眼茱萸,“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

??

“誒,你不覺得他很奇怪嗎?”茱萸停下腳步看著樓梯上掛著的男人的畫像,畫像上,男人扶著單人沙發站著,眼角帶著笑意,沙發上並沒有人,很顯然這些畫像都是不完整的,“他剛剛在探我的查克拉”

“他也在隱藏自己的查克拉,但還是看得出來,他的查克拉量絕對不是常人能及的。”井陣開啟一間房門,“咱們儘量全身而退少起衝突。”

看起來是個雜物間,陳列著很多箱子,山中井陣拍了拍箱子坐了上去,通靈出一個小卷軸來。

“?你怎麼帶進來的??”茱萸疑惑道,她明明就很認真的把東西藏了起來。

“科學忍具啊,這就是科技的力量。”卷軸歪頭笑了笑,起身把科學忍具交給茱萸,“把縮小的卷軸放進小孔裡面就好了,你的忍具和衣服都在裡面,你先去分散那個男人的注意力,必要時我會用心轉身聯絡你的。”

“知道了。”果然和感知忍者出任務連無線電都省了。

“自己小心。”井陣看著茱萸柔聲說道。

雖然年紀小,但井陣的經驗卻要比茱萸豐富得多,在茱萸眼裡,他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忍者了,但他貌似自己並不認可自己,在同期同伴都有了一定成就時只有他止步不前,山中一族的忍術真的毫無用處嗎?自己好像什麼忙都幫不上啊……

“喂!”茱萸用手在井陣面前晃了晃,笑著說:“你不會害怕了吧?”

“才……才沒有!”井陣推著茱萸往外走,順手摘下少女頭上的畫筆,“哎呀你快走吧走吧。”

這個任務…一定要成功!井陣目送茱萸離開,看著她回頭笑了,心裡暗暗下定決心。

井陣拉開卷軸,畫上墨鼠,停筆,一隻又一隻的老鼠活了起來,開始向這座尖塔四散……

——

大廳頂上掛著一盞華麗的吊燈,將整個大廳照亮,廳內擺放著幾張長桌,上面放著酒水與甜品供來客享用,村民們開心的談論著,感謝神明大人給他們帶來的恩惠。

茱萸從旋轉樓梯上緩緩走下,立馬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鳶大人……”

“連氣質都和她一樣,不是嗎?”鳶自顧自的說道,“去吧……把那些煩人的東西處理了……”

茱萸拿起一個高腳杯,搖了搖裡面的酒水。

“你不能喝酒。”

茱萸轉身,男人白色的頭髮微微閃著藍光。

“三杯就倒?不是嗎?”

“你怎麼……”茱萸被打斷。

“這位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沒等茱萸說完,鳶彎下腰伸出一隻手,紳士的說道。

——

少年抽出短刀撬開一個箱子,一個又一個的人偶娃娃羅列在眼前,井陣不以為然又開始開啟另一個箱子,一個娃娃睜開眼,露出牙齒飛了起來,朝他飛去,井陣抽出苦無,在指尖旋轉幾圈朝飛來的娃娃丟去。

娃娃被釘在牆上,閉上了眼睛,從苦無處流出鮮血來,滴在箱子上,全部箱子開始劇烈抖動起來……

——

大廳裡,老舊的留聲機開始播放音樂,人們隨著樂曲開始舞動,茱萸並不會跳舞,(大蛇丸也不教啊),但之間碰上鳶手掌的那一刻,一股潛在的情感迸發開來,鳶拉著她來到大廳中央,兩人隨著音樂開始起舞。

——

“可惡。”井陣拔下左肩的劍,傷口流出黑色的血,明顯劍上浸了毒,他也沒料到娃娃會發瘋似的攻擊人,井陣靠在牆角,用嘴扯開紗布給自己包紮著。

“沒用的,就算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魁梧的男人逆著光而站,“看來進了一隻大老鼠啊”

——

音樂放到高潮,茱萸腦中閃過無數零碎的片段,有人也這麼拎著她的手,讓她隨著音樂聲轉圈,可是,那個人……

舞畢,劇烈的疼痛席捲了少女全身,腦中出現的片段,都不是她所經歷過的,她自小就跟在大蛇丸一行後面跑,這怎麼可能?

“都想起來了嗎?茱萸……”見茱萸的樣子,男人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你的名字來自於你從小戴著的的那條紅繩上的木牌,除了勾玉圖案背後還有一面被隱去了的,那是山茱萸花……”茱萸痛苦的扶著腦袋,想起臨行前水月對她說的那些話,一旁,一隻墨鼠正向他比劃著什麼。

看來井陣那邊失手了啊……

“你到底是誰?”

“你跟著我回到你應該回到的地方自然會有答案……”

“你做夢!”

茱萸拉開用科學忍具通靈出來的卷軸,一旁的村民被這陣仗嚇到,紛紛躲了起來。

“你竟然要與我為敵嗎?大筒木茱萸……”

在這不好施展,以免傷及無辜,況且自己這身裝扮也不太好行動,要想個辦法……

少女丟出兩把起爆苦無,起爆苦無在男人耳邊爆炸,男人的白眼乍現,眼睛兩旁露出滲人的青筋,人群中發出一片驚呼。

茱萸看著四散的煙霧,男人不知何時繞到了她背後,對著她的穴位點了兩道。

“果然啊,在逃跑時封印了自己的查克拉,好手段啊,茱萸……”

獵物上鉤了……

“雷遁·查克拉網。”

茱萸與男人拉開距離,發動先前排布好的術式,男人被關在查克拉網中,面對雷電也沒有絲毫動搖的感覺,只是靜靜的看著茱萸離去後,才掙脫出來。

“看來,那個少年對你很重要啊。”

——

“你墮落了啊,山中井陣……”

少年靠在牆上,心口插著那隻不常用的短劍。

“沒傷著要害啊……”茱萸蹲下身,換上便服的她用皮手套在井陣臉上摩挲著。

“就是可憐了這張臉,很痛苦吧……”少年喘著氣,茱萸掐住他的脖子,將劍緩緩拔出,少年被掐住頸脖,發不出嗚咽聲。

鮮血沿著短劍滴下,落在少女白皙的腿上,少年低下頭,靠在茱萸腿上,喘著粗氣,胸口的血不流了,茱萸不耐煩的用短劍把他的頭挑起來。

“說吧……,真正的山中井陣,他到底在哪?”

茱萸揹著巨大的卷軸走在一條長長的迴廊裡,四周只能聽見她自己的腳步聲,少女腦中又閃過關於這個地方的片段,一種熟悉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四周的畫像變得完整了,上面都是畫的都是她和那個叫鳶的男人。

一扇房門立在她面前,茱萸舉著苦無推門進去,房間很大,一張華麗的床擺放在正中央,房間內,設施擺放齊全,房間一通到底,雖然沒有間隔卻也不顯得雜亂,梳妝檯上擺放著一束帶著水的玫瑰,一看就是女生的房間,茱萸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個村莊。

“誰?”沙發旁邊傳來響聲,從沙發底下鑽出一個只有他小腿高的人偶,屁顛屁顛的朝她奔來,一把抱住她的小腿。

“茱……茱萸……大人。”人偶發出機械的聲音,茱萸收起苦無把它抱了起來。

大筒木嗎?

究竟和她有什麼關係?茱萸想起之前那個叫鳶的男人對她的稱呼。

水月臨行前對她說的話也是雲裡霧裡的,,茱萸是在第四次忍界大戰後,他們在歸途中發現的。

“你當時小小一隻,穿著寬大的和服靠在樹旁睡著了,全身上下都閃著星星般的亮光,大蛇丸大人看你可憐就自作主張把你帶回來咯……”水月頓了頓,又說:“不過你剛來到基地的時候大蛇丸大人就經常嚷嚷,說你什麼大筒木什麼的,等你大點以後就沒說過了,也不讓我們幾個說……”

大蛇丸,到底在隱瞞什麼?

“大人……你在找什麼?”茱萸把人偶放在書桌上,自己在書櫃上翻找著。

“大筒木的東西,關於我的也可以……”

“大…筒…木?”人偶從桌子上飛了起來,飛到高處,熟練的鑽進一個櫃子,翻出幾本卷宗來交到茱萸手上。

“大筒木史……”茱萸攤開卷軸掃了幾眼,“帶回去應該有用。”

“茱萸大人……還有寫日記的習慣。”人偶在書桌上跳來跳去,茱萸拉開凳子坐了下來,帶著沉重的心情翻開了第一頁。

天氣:陰

今天……父上大人和母親吵架了……

天氣:下雨,打雷

今天下了好大的雨,我害怕打雷,父上大人今天抱了我,說母親不會再來了,我好害怕……

……茱萸皺了皺眉中間明顯缺了幾頁。

天氣:陰

每天都過得很充實,白眼的使用越來越得心應手了,我很想念母親……

天氣:陰

在鳶桑這裡還算適應,他打不過我,經常不服氣的鬧脾氣,好好笑哇。

天氣:多雲,雲層好厚

我成年了,成年禮上,他們卻說我是母親和別人的孩子,他們說著骯髒的語言……父親為何也對我避而不見……

天氣:晴

真相嗎?我好恨……

天氣:陰

結婚嗎……和大筒木鳶……

天氣:陰

他們殺了她……

天氣:陰

雙曈力,怎麼可能?

天氣:陰雨

門外都是要殺了我的人……

日記貌似結束在了遺言裡,茱萸看完一時竟然喘不過氣來,腦中的片段逐漸拼湊出來。

“怎麼樣?”鳶出現在房間內,“關於你的身世。”

“中間的內容,缺失的那幾頁……”茱萸喘著粗氣,幾乎是吼出來的,“到底是什麼?”

“跟我回去吧……我的妻子……回去一切你就都知道了。”茱萸渾身顫抖著。

“呵……不就是大筒木的棄子嘛?”茱萸體內一股潛在的力量正在緩慢生長,記憶又在少女腦海中雜亂起來,少女的氣焰震得一旁的人偶連站都站不穩,“不就是一個棄子嘛……哈哈哈……”

“等等,你別亂來啊。”鳶察覺到情況不對,剛剛他只是無意間點了茱萸的穴位,誰知道竟然觸發了她體內的封印,“以你現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那股力量。”

男人被茱萸的氣焰吹得睜不開眼,再睜眼卻對上了那雙他思念已久的眼睛。

茱萸的白眼出現了,她的白眼是雪的白,但並不空洞,兒時戰鬥,他經常會盯著那雙眼睛出神,然後就是比賽輸了,卻贏來少女無盡的吐槽,而現在,曾經那麼要好的他們,他卻為了別的男人在這恐嚇他。

“你最好說實話,山中井陣他到底在哪?”少女瞳孔收縮,眼角暴起滲人的青筋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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