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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今夏自從結識了田婉，每天開心得像個小兔子，一下班就開始哼著歌，還連蹦帶跳的，活脫脫像個小兔子。
“小小，認識個新夥伴，有這麼開心？”陸繹有些嫉妒，他表白後都沒得到過這種待遇。
“嗯嗯，我可開心了，我跟你講，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兄弟姐妹，沒有小夥伴兒和我玩，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和媽媽就在璞南生活，每年過年會去哈市，陪伴我最多的就是媽媽，外公和外婆。”
“現在有我了，開不開心？”陸繹湊近袁今夏耳邊小聲問。
他發現袁今夏的耳朵特別敏感，很容易就讓這個小姑娘臉紅心跳，他喜歡這麼捉弄她，更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讓他心動，甚至有種想吻上去的衝動。
“不是很開心，”袁今夏躲了躲，撅起小嘴。
“告訴我，是誰讓我們小小不開心呢？”
“明知故問。”
陸繹停住腳步，雙手扳住袁今夏雙肩，“小小，是真的不開心嗎？你？不喜歡我？”陸繹突然有些心痛。
袁今夏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不是，我不開心是因為，因為……”
“嗯？因為什麼？如果是因為我哪裡做得不好，告訴我，我改。”
“真的？你可以改嗎？”
“嗯！”陸繹重重點了點頭。
“那，那我可說了？”袁今夏癟了癟嘴。
“我聽著呢。”陸繹看著小姑娘俏皮的大眼睛，眼神無比真誠，他希望他的小姑娘能夠和他以誠相待。
“你可不可以不那麼深情地看著我？可不可以不在我耳邊說話？可不可以不捏我的臉？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只拉手，不撓我的手心？”袁今夏一連串說了出來，小臉漲得通紅，委屈巴巴地看著陸繹。
陸繹一下子破防了，心裡的喜悅點點滴滴都躍上眉梢。
“小小，能告訴我為什麼不喜歡嗎？”
“我，我……”袁今夏咬著唇，她羞於說出來，因為陸繹那些行為每次都讓她心跳加快，臉紅髮熱。
陸繹看著小臉緋紅，躲著他目光的小姑娘，突然明白了。她終究是要長大的，她缺少的課程他會給她補上。
“小小，你喜歡我嗎？”
“嗯，喜歡。”
“有多喜歡？”
袁今夏眨巴眨巴大眼睛，“喜歡還要分級別嗎？”
“就比如說，你願意天天看到我嗎？想時時刻刻和我在一起嗎？”
“嗯。”袁今夏點點頭。
“我也願意。”陸繹輕輕握著袁今夏的小手，捏了捏，湊近袁今夏耳邊，輕聲說，“小小，這樣子只有我可以對你做，因為我是你的男朋友。”
袁今夏何止是臉紅，心動過速，她有種衝動，想抱抱陸繹，瞄了陸繹一眼，腦袋“轟”的一聲，陸繹的眼神讓她心慌，袁今夏徹底淪陷了，不由自主靠近陸繹，小腦袋鑽進陸繹懷裡。
陸繹滿足地笑了，雙手環住這個小小的身軀，下巴在袁今夏頭上輕輕蹭著。
“陸繹，你知道的，我只有媽媽，我，我從沒見過爸爸，我不知道爸爸是誰，長什麼樣子，不知道他是胖還是瘦，也不知道他在哪裡。”袁今夏偎在陸繹懷裡，此刻的她有一種安全感，多年埋藏在心裡的話噴湧而出。
“有一年，我偷聽到媽媽和外公外婆說話，外公和外婆埋怨媽媽放棄哈市那麼好的工作，為了我，甘願到千里之外的璞南靠做早餐維持生活，還說希望媽媽能找個人結婚。媽媽當時止住了外公外婆的話，說為了小小，我寧願這樣，媽媽請外公外婆再也不要提，更不能對我說露嘴。”
“我不知道媽媽曾經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媽媽為了我付出了所有。從幼兒園到高中，每次開家長會和每天上學放學，總會有人問我，怎麼不見你爸爸？”
“時間久了，我就麻木了，直到上了大學，沒有人會問我的家庭，只有在填各項表格時，我才會真切地喚起記憶，父親那一欄永遠是空白。”
陸繹聽著，心裡跟著痛起來，懷裡的姑娘小聲啜泣著，他只得緊緊摟住了。
過了很久，袁今夏漸漸平靜下來。腦袋掙扎著鑽出來，大眼睛看向陸繹，“媽媽給了我所有的愛，教會我善良待人，微笑對待生活，所以我很樂觀。”
“小小，每個人的生活都是有缺憾的。”陸繹伸手捏了捏袁今夏的小臉，“現在，你有我，我也有你，我們要好好的在一起。”
“好～”袁今夏拉著長音，“你又捏我，你剛說了要改的。”
“因為呢，我發覺，其實你是喜歡的。甚至是……”
“是什麼？”
“是～渴望。”陸繹壞笑著，撓了撓袁今夏手心。
“你討厭，才不是呢。”袁今夏掙出陸繹的懷抱，“我要懲罰你。”
“罰什麼？”陸繹看著膚色白裡透紅的姑娘，眼睛慢慢向下移，定格在了姑娘小巧的嘴唇上。
袁今夏發覺陸繹的異樣，一下子愣住了，渾身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陸繹一點點靠近，呼吸炙熱，袁今夏能夠清晰地感受到。
小姑娘突然甩開陸繹的手，轉身就跑，嘴裡喊著，“壞蛋，不理你了，我要回家啦。”
陸繹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罕見地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