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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凱特的演講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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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時都能把刺刀扎進入侵者的眼球裡!”凱特急道,“我只是不擅長在如此多人的場合下演講。”

“那就聽我的,先去做了,再說其他。”葉毅擺擺手道。

若要說阿道夫.凱特不會演講,倒不如說維也納藝術學院不學藝術更實在。

其實葉毅不全是憑著主觀的視線去看的,而是就在剛才演講時,他發現凱特一直在嘴中小聲重複他的話,在某些地方甚至進行了最佳化,顯得更加感染人心,這是一位天生的演講者。

於是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葉毅參加了上層集會,獲得了力量支援,德拉克斯與葉毅秘密約談,最終不知道達成了什麼條件,將工人黨領袖的位置轉讓給了葉毅,由此葉毅正式將自己的黨派命名為:國家民族社會主義黨。

在這之後,葉毅立即聯絡羅姆上校,因為據調查,他手底下還養著一大幫子兵,可卻沒什麼錢能維持下去了,而自己正好需要一支武裝力量。

“槍桿子裡出政權。”沃利琢磨著這句話,向卡芙拉再次確認道,“這是他說的?”

“是的父親,我認為他是一個真正有遠見,有戰略遠景的領袖。”卡芙拉崇拜道。

在葉毅演講的這些日子裡,卡芙拉見證了葉毅的崇高的精神品格和無可爭議的愛國熱情,這是一位經受過底層人民痛苦且完全貼合於人民群眾的領袖。

沃利吸了口煙,感嘆道:“在他拿到槍桿子之前,我對他建立的這個新的黨派並不抱多大的期望,而現在,我堅信他能夠走出一條路來,哪怕最後失敗了,退場也不至於太難看。”

卡芙拉點點頭,不過又有些奇怪道:“不知道帕維爾先生怎麼想的,一定要帶上阿道夫.凱特,因為他們是摯友嗎?”

沃利有些遺憾道:“帕維爾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扶持親友沒有錯,但過頭的行為會毀掉自己,這或許是他政治生涯中唯一的缺點。”

不僅是他這樣想,黨中也有很多人同樣這樣想,黨的敵人甚至已經預謀好藉此擊潰葉毅的黨派。

凱特目前並沒有展現出足夠的能力,不足以勝任葉毅所宣傳的‘雙子星’,更何況沒有任何的黨派領袖會是兩個人。

當然葉毅在職務上並沒有這麼做,但這樣明顯的‘傳位’佈局,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目前只是礙於葉毅的光環下沒有吐露出而已。

在眾人質疑葉毅的選擇,並醞釀著打擊的時候,凱特陪著葉毅大鬧特鬧,彷彿迎來了人生中的春天。

之前他們正結束了一場演講,獲得了德拉吉克鎮全鎮的支援,國家民族社會主義黨力量更加強大了,終有一天能夠成長到能夠改變國家命運的地步。

他親眼見證了語言的力量,無數人被葉毅的演講所征服,其中不乏其他黨派的人,如此龐大的力量,他難以想象能帶來多少改變。

不過,讓凱特憋悶的是,因為葉毅一直帶著他,所以遭受了不少非議,認為葉毅這是在提攜親友,並不存在任用賢能。

“想證明自己嗎?”葉毅注意到凱特的表情說道。

“當然,但是……”凱特激動道,“帕維爾,你若是不帶上我,一定會比現在更好。”

“更好,是說拋棄我志同道合的摯友,追求更大的權力嗎?”葉毅反問道。

“不是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拯救這片土地,趕走該死的猶太人!”

“那就相信我。”葉毅按著凱特的肩,堅定地說道:“你要相信我的選擇,我的朋友,我們走在同一條道路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了。”

凱特被這句話怔住,大腦一陣激盪,久久不能言語。

很快,車子停下,葉毅看向凱特,道:“接下來,證明你自己吧,我相信你?”

“啊?”凱特不知道葉毅在說什麼,“帕維爾,不是你要進行演講嗎?”

葉毅笑著道:“凱特,我一直都知道的,每一次我演講之前,你都會在腦中預演我的講話,演講後你甚至會逐字分析,包括這一次演講,你也下了大功夫準備,即便是每一次都不是你演講,對嗎?”

“是的……但是我並沒有其他想法!”凱特連忙辯解道。他是真的沒有想法,只是崇拜於葉毅富有感染力的語言而已。

葉毅擺了擺手,在凱特驚恐的眼神下,解釋道:“我說了,在接下來你要證明你自己,讓那些懷疑你的人閉嘴。”

葉毅心中凌然,他急著安排後事的原因,在於他不知道兩方世界時間比例是多少。

【您做出了完全正確的演講和道路選擇,辰國人民正在擺脫苦難的路上,當前行為忠誠度達到了百分之70——任務獎勵完整度百分之80】

行為忠誠度實在是太簡單了,只要不錯漏,便可完成,但內心的忠誠,葉毅心中他心中只忠誠於一片土地,這也是支撐他堅持到現在的精神支柱,不可能動搖。

凱特在他不斷的糾正下,已經消磨了大半偏激心理,必將帶領辰國走向光明,而他也清楚自己的能為,他空有演講能力,但無多少政治天賦,只能靠著站在偉人的肩膀上俯瞰歷史,他能做的只是為黨派指明未來正確的方向,從而帶領辰國更快地走出危機。

近日的觀察,葉毅也確定了想法,凱特具有極高的政治天賦和演講天賦,那些質疑他選擇的人一定會對自己的 選擇後悔。

下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到了哪裡。

廣場聚集了數萬人,皆是面向一個高臺,臺前有軍政界的各位大佬,顯然等候多時。

這正是辰國難的一見的各黨派聚會,也是響應國民需求,每一個黨派都需要派出代表向數萬人訴說自己黨派的理念和目標,為接下來投票選舉做準備。

一下車,便有眾多人來迎接。

“他來了!”

“噢我們偉大的領導者帕維爾,快看,還有他那小跟班。”

對葉毅到來起反應的絕大多數是民眾,在葉毅的穩紮穩打,深入群眾下,他的支持者可以從大廣場排到邊境去。

當然,他們目前只是一個新生的小黨派,這或許有些誇張了,但也足以說明葉毅的支持者之眾。

這陣仗之大,讓凱特無所適從,有些緊張和激動。

“等等,帕維爾,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演講嗎?”凱特猛然察覺道。

“當然。”葉毅說道,看著臺前的一眾人戲謔道,“他們明令禁止黨派領袖親自參與演講,所以,我只能靠你了。”

“可是……”

沒等凱特說完,葉毅便毫不留情地打斷了,而是一句話,“這對於我們黨派十分重要,我能相信你嗎?”

凱特頓了片刻,隨後毫不猶豫舉起右手,“偉大領袖,我一定會成功的!”

葉毅笑道:“我不是領袖,我只是個普通的人,也是你的朋友。”

“一個普通的人……”凱特嚥下這句話,忽然從後座抽出一張圖紙,那正是沃利為他們黨派準備的海報,一張大大的海報,但上面只有葉毅一個人,雖然不是一開始說的兩個人,但凱特卻十分滿意,收拾好後隨著葉毅走向高臺。

葉毅默默注視著歡呼的人群,再次說道:“凱特,我對你抱有絕對的信任,你一定能夠完成這次演講,無論成敗,等這次演講結束,我們好好喝一杯。”

和凱特分開,葉毅遇見了迎接的卡芙拉,隨著她的指引來到了眾多黨派代表人的區域,找到位置坐下。

這裡有基督教民主聯盟、德國社會民主黨、自由民主黨、基督教社會聯盟、民主社會主義黨等各大黨派的代理人,此時都是氣勢洶洶,對於葉毅領導下的國家民族社會主義黨的態度各不相同。

有的漠然無視,不把這個新黨放在眼裡;有的饒有興趣,想看看這個領導人是不是蠢貨,可以試著忽悠一下。

有的則是滿臉惡意,因為葉毅的綱領中,主打唯物主義論,堅信人定勝天,歷史是由人決定的,所以尤其是基督教這一派系的,更是眼神不善,比如說眼前的這位。

“噢我們的小英雄,今天吃早飯了嗎?”一個白鬍子老人笑道:“你那惡魔賜福過的嘴現在可是用不了了,聽說你今天帶的還是小跟班來?”

“多謝關係,我吃得很飽,很有底氣。”葉毅摘下帽子拍了拍,放在一邊的座椅上,語氣淡然道,“不過要糾正你的一點是,那是與我有相同願景的同志,是一個很有能為的人。”

聽到這話,眾人皆是冷然一笑,把提拔親友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不愧是喜歡耍小手段的新黨領袖,只靠著自己一張巧嘴。

白鬍子老人嗤笑著,不過今天你不能上場,難不成你那小跟班還能有和你一樣的魔力?

卡芙拉為葉毅遞上水,擔憂地問道:“領袖,凱特真的能行嗎?”

“相信我的判斷,沒有人比他更行了。”葉毅安撫道。

聽到這話,卡芙拉知道葉毅心意已決,再擔憂也只能壓下,同時她還要去壓下黨內其他不滿的人。

但總而言之,無論黨內怎麼說,卡芙拉都相信葉毅,畢竟人的一生會面臨很多錯誤,若是這一次錯了也好,能夠讓葉毅成長很多。

沒過一會兒,前面黨派的演講結束了,接下來輪到新黨上場。

凱特緊張地理了理衣領,確定自己著裝沒有問題,可心中繃著的那根弦卻太緊了,讓他大腦有些空白。

就在這時,邀請聲響起了。

“下面有請,國家民族社會主義黨代表人,阿道夫.凱特!”

霎時間,無數雙眼睛注視而來,凱特深吸一口氣,額頭生出一抹冷汗。

他心中升起一個念頭,若是搞砸了怎麼辦?

忽然,凱特感覺到一道目光落下,抬頭一看,摯友帕維爾正注視著自己,微微點頭,那是將一切託付出去的信任。

“我對你抱有絕對的信任,你一定能夠完成這次演講,無論成敗,等這次演講結束,我們好好喝一杯。”

凱特想到了這句話,心中彷彿打了一針強心劑和興奮劑。

空氣寂靜下來,都看著凱特上臺,時不時地在底下竊竊私語,介於先前多黨派的演講和預先宣傳,他們都知道這一次的演講不會是領袖本人上前,眼前這位似乎就是領袖那個小跟班。

在眾人輕蔑的眼神中,凱特發話了。

凱特道:“當我是個孩子的時候,我聽說過一個故事……”

下面的民眾面面相覷,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有人質疑道,這就是社會主義黨的代表人?

“大聲點!”有人提醒道。

看見臺下的人議論紛紛,凱特心頭一緊。

而葉毅的座位邊,已經傳來了陣陣嗤笑。

“帕維爾先生,我好像聽不太清,看來您的小跟班有些害怕,怎麼,沒有進行過培訓嗎?”白鬍子老人譏諷道。

“放心吧老先生,接下來可別以為他把話筒堵進了你嘴巴里,小心著別噎死。”葉毅笑著回覆道。

老人臉色漲紅,這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說接下來這位跟班的聲音會很大,還是說他有臆想症?

冷哼一聲,白鬍子老人撇過頭去,等著看葉毅笑話,他倒要看看這個連話都說不清的小子能說出個什麼名堂。

凱特見此,心中一橫,無論如何,今天絕不能搞砸。

下一刻他彷彿福至心靈般,脫口而出,同時手上動作不減。

大音量終於透過話筒傳出,傳達到每一位聽眾的耳中。

“我偉大的辰國民眾們,實際上,我們的國家也有過聖潔的歷史,但是現在,我們的國家已經到了最困難的時期!”

當有人竊竊私語時,凱特用手指向那個方向,氣勢恢弘,絲毫不拖泥帶水:“沒有人想過我們即將滅亡嗎,沒人在意,難過我們要面對滅亡?”

這些話帶有深深的魔力,讓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向他,就連那白鬍子也不說話了,都全神貫注。

凱特右手握拳,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吶喊道,“猶人資本家、帝國主義、英美法,這些外來的入侵者,他們來到這裡毀掉了我們,毀掉了我們的生計!而面對這些,我們的政府卻什麼也做不了,他們無能、腐敗、沒有了脊樑,甚至簽署了各種喪權辱國的條約!”

有和猶人牽扯深的政黨看不下去,立即反駁道:“這是歷史因素使然,我們是沒有辦法的戰敗,不應該歸罪於政府,也不應該歸罪於我們的商人,他們也是戰敗的受害者!”

原本熱情高漲的民眾頓時熱情消減,被澆了一盆冷水,他們確實戰敗了,這是沒辦法的,總不可能再掀起一場戰爭吧?

凱特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帕維爾。

葉毅點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示意他放心去說,放心去做。

說道這個問題,葉毅眼神冰冷,猶人本就是他要剷除的目標之一,這群該死的資本家,萬惡的商人,可惡的吸血蟲,必須要徹底驅離辰國。

於是,受到鼓舞的凱特扭頭看向那人,“你說這些事情不該歸罪於猶人?”

那人點頭正要說兩句,凱特卻打斷了他,沉聲道:“你去過市場嗎?你知道這些天買一片面包要多少錢嗎?”

凱特代替他回答,舉起手道:“50萬,整整50萬馬克,那些錢用馬車都裝不下!這些猶人商人,寧願讓食物爛掉,都不肯賣給我們的民眾!

我們的政府卻因為依賴於他們,就算是棍子落在我們人民的身上,也不敢對他們動手,這還是我們的國家嗎?這是猶人的國家,我們都是該死的奴隸!”

話語下,群情激憤,紛紛吶喊起來:“打倒猶人,讓他們滾出我們的國家!”

“去死!去死!”

充斥著怒火的吶喊響徹在廣場,辰國人的憤怒化作焚天的怒焰,讓遠在千里之外的猶人人突然感覺臉皮發燙,彷彿身處於無邊地獄。

那名發聲的黑帽政黨代表人有些恐慌,怕被民眾撕碎,悄悄離開了。

突然,凱特雙手示意,壓下聲音後道:“但是我們不願意做奴隸,那些列強打不倒我們!我們的戰士還活著,我們的人民還抱著不屈的決心,而我們將戰鬥在第一線,誓要撐起辰國的脊樑!

那些被戰火洗禮過的靈魂,將同人民的命運融在一起,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願意相信我們的社會主義黨,那我們今天所做的一切,將無上光榮!

群眾們的熱血再次被調動起來,紛紛捏緊拳頭,氣勢頓時燥熱起來,眾政黨代表人見此感覺不妙,坐立不安。

就在這時,凱特話頭一轉,邊走邊喊道:“我們的政府已經失去了氣魄,所以我們需要一位有遠見的領袖,這個人必須擁有足夠的勇氣,他能讓敵人灰飛煙滅,而這個人他還活著,他將帶領我們的人民走向勝利!

而他告訴過我們,哪怕是一點點的改變,但積累起來一定能夠挽救國家滅亡的命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說完,他猛然抽出事先準備好的海報,順著圍欄鋪下。

一位青年正舉著右手看向朝陽,鐮刀和鐵錘,勇敢的大紅和不滅的信仰,那是國家復興的方向。

“他就是我們偉大的領袖,他將帶領辰國走向復興!”凱特高聲道,“麵包和牛奶,都會有的!”

沉寂片刻,下一瞬,猛烈地如暴雨般的掌聲席捲了整個廣場,響徹在了整個世界。

這是凱特的第一次演講,也是最成功的一次演講,隨著今天的演講詞流傳出去,社會主義黨的支援率將會到一個新的高度。

葉毅微笑著抿了口茶,凱特的做法不合規矩,但那又如何,國家即將滅亡的時刻,哪來的什麼規矩。

只是公然挑戰國家權威,這倒是難辦了,或許會有很多支援的商人舉棋不定,但沒關係,他們的最大支持者始終是人民,即使是要澆滅他們社會主義黨,那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葉毅靜靜沉思,最終捋順了,確認最近國家不會找事,但可能會聯合其他黨派限制他們黨派的發展。

辰國的武裝力量可比這個時期他故鄉的要強,到底不過是一場戰爭而已。

卡芙拉和社會主義黨派中人等人震驚無比,沒想到這凱特演講能力居然如此厲害。

白鬍子匆匆離開前詭異地看向葉毅,隨後和其他黨派的人對了個眼神,默默退去商議。

“絕對不能放任這個黨派壯大,不然我們的地位岌岌可危!”一位獨眼壯漢陰狠道。他手中有武裝力量,顯然準備動手了。

一個黨派,兩個瘋子,都具有蠱惑人心的能力,此時不除更待何時!

“我同意,就算是不能直接動手,也要扼制他們的發展!”

“複議,我可以帶領我的人遏制他們東部的發展,不允許他們演講!”

“我遏制西部,並控制他們海報和宣傳口號的傳播!”

一片附和聲響起,諸黨派達成一致,最終由白鬍子老頭敲定,“既然諸位都有一雙慧眼,知道這群禍國殃民的人不能久留,那麼現在我們的合作成立,共同進退!”

“我們一定要掐滅邪黨發展的苗頭,絕不會讓他們禍國殃民。”眾人眼神陰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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