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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廖榮琛那麼認真，寧穗鈺也少了之前跟廖榮琛針鋒相對的架勢。
但是骨子裡的傲氣讓她不自覺地端著些架子。
“會展之前，我們已經跟其他三家公司成功交單了，你這算是錦上添花吧。”
“那你現在高興嗎？”
“嗯……”寧穗鈺想了想：“等你去了寧宜簽過合同，我會更高興。”
個人私情是個人私情，做生意是做生意，既然現在是做生意，寧穗鈺自然不可能冷著臉子對待廖榮琛了。
她現在幾乎盼著廖榮琛再像剛剛那樣，大手一揮，再叫個兩千萬的單子。
寧穗鈺是個非常現實的人，她伸出手背碰了碰廖榮琛那邊的茶杯，說：“你覺得茶涼不涼？我叫人給你換熱的。”
然而廖榮琛沒吭聲，他目光炯炯，投射過來像一道鐳射。
寧穗鈺被他一眨不眨地盯著臉瞧，感覺很無所適從。
她收回手，理了理剛剛動作弄皺的衣服。
寧穗鈺不知道，剛剛的行為帶著不自覺地嬌，她自己都沒察覺到，可是這一切都被坐在對面的廖榮陳盡收眼底。
有時候他感覺寧穗鈺這個人很奇怪，帶著女子特有的倫理方面的保守與內斂，又有著不同於她姐姐溫婉的張揚與放縱。
像只永遠關不住的幼鷹，又像不可以束縛在溫室裡的水仙，像是富有永不衰竭的生命力，堅韌，勇敢。
這讓廖榮琛想到當時是怎麼看上寧穗和的，就是這般富有勃勃生機。
當時他在教學樓廊道里，遠遠地看見寧穗鈺和寧穗和站在一塊兒，只是那麼微微將目光一瞥，內心就像是受到某種悸動。
他那時候還跟蘇璟明說，左邊的那個女生很好。
最後等蘇璟明介紹過來的時候，廖榮琛發現跟他印象裡差點……
“喂。”寧穗鈺在他面門前揮揮手，打斷了他的思緒：“我剛剛說得你有在聽嗎？”
廖榮琛從回憶裡被迫脫離，在現實中看著寧穗鈺的眼神還有些發木：
“你說什麼了？”
“我說，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買這麼多布料，你不是搞建材麼？”
廖榮琛笑了一下：“讓你高興的。”
寧穗鈺：“……”
廖榮琛不說，寧穗鈺今天還真以為他轉性了，準備好好做人，不做那些爛蛋事了。
沒想到……
寧穗鈺現在只想呵呵。
“哦。”寧穗鈺不知道該說什麼，半天才蹦出個乾巴巴的字眼。
廖榮琛的眼神很炙熱，幾乎可以說是火燒火燎。
“你過來，離我近一點。”
廖榮琛嗓音富有磁性，極度低沉，像是壓抑著什麼。
寧穗鈺垂著眼皮沒動，甚至還往旁邊靠了靠，跟廖榮琛持續地保持距離。
遠處的各個展位放出的音響混淆了寧穗鈺的視聽，但是寧穗鈺也沒想過要在這種場合跟人苟且偷懶。
再者她也對廖榮琛沒有任何感覺，就算他剛剛承諾了自己這邊的訂單。
一碼歸一碼的……
可是廖榮琛現在又恢復了那無賴脾性，徑直站起來，拉著椅子，推到靠近自己這邊，然後坐下。
之後甚至還不安分，那張過分英氣的臉毫不掩飾地衝著自己，那種獨屬於男性的侵略性氣息噴到寧穗鈺的頸側。
寧穗鈺感覺現在的氣氛太令人難熬了，而且她也想不通，廖榮琛怎麼想的。
廖榮琛不會以為就那兩千萬，就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