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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接著聊一聊其他的發現吧。”秦語潼找了把椅子坐下，晃了晃手中的資料夾，示意二人看報告。
案發現場的痕檢結果只發現了冰系異人使用能力後的殘留粒子。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發現。
但是在死者陳華的外套上發現了幾枚不屬於人類的指紋，同時還有撕扯的痕跡。
“如大家所見，陳華是被凍死的。不過嘛……不是被那塊冰塊凍死的。”
楚妗聽了這話先是一愣，而後說道：“你的意思是，死者是先被凍死，再被凍成冰塊的？那發現屍體的地方就不是第一現場了。”
屍檢報告顯示，死者的衣服上有多處抓痕，身體上也有零星幾處抓痕，而且都是死者自己造成的。
林悟非翻了翻報告道：“確實如此，人若是被凍在冰塊裡，是沒有辦法造成這些抓痕的。”
冰系異人如果使用能力冰封一個人，那是一瞬間的事情。何況陳華只是一個普通人，一旦被凍住，是不可能再有什麼動作的。
“那些抓痕應該是死者在低溫環境中產生了錯覺，以為自己很熱而去脫衣服導致的。”秦語潼補充了一下。
“沒錯，他當時已經神志不清，脫衣服也沒有條理性可言，而且應該很急切，所以才會有這些抓痕。”
楚妗說完便站起來，走到黑板前，將照片和報告單貼上去，並寫下現在手中掌握的線索。
屍體被發現時，是站立著被凍住的。但是屍檢報告顯示，死者身上的屍斑集中在大腿後側和臀部。這一點也可以判斷死者死亡時並非站立，而是坐著或者躺著。
所以，種種跡象表明，發現屍體的地方確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死者的褲子後側有拖拽摩擦的痕跡，同時，其大腿後側的屍斑也顯示死者曾被拖拽過。”秦語潼接著補充。
林悟非想了想，說道：“暫時先到這裡吧，我再根據死亡時間重新看一遍監控。大家都休息一下。”
～
此時，陳華工作的便利店內。
何垚掏出警官證給眼前的男人看了一下，“你好，打擾一下，我想向您瞭解一些情況。請問您跟在這裡工作的陳華熟嗎？”
男人抬頭看了一眼何垚的證件，撇了撇嘴，又低著頭接著忙活，不耐煩道：“不熟。”
何垚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門外的楊懷錦看這情況，進店晃悠了一圈，拿了兩瓶冰水和幾根雪糕。走到收銀臺前又開口要了一條煙。
“老闆，結賬。”
男人看見那條煙，不耐煩的表情鬆軟了幾分。
楊懷錦結了帳，將煙拆開，遞了一包給老闆。“老闆，你們這兒的那個陳華，平時人怎麼樣啊？”
男人接過煙，心想著還是這小夥子上道，出手也挺大方。
“那小子啊，平時話不多，人也老實，叫他幹啥就幹啥。”
說著，男人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根菸，抽了一口，神情享受。
“那他平時有沒有什麼愛好？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何垚趁機提出問題，說完又緊張了一下，生怕老闆像剛才那樣不搭理他。
男人思考了一下，“愛好嘛……沒聽說。不過他空閒的時候老拿著手機看影片，不過音量很小，不怎麼聽得清。有時候聽著聲音都是些貓貓狗狗的，可能喜歡小動物吧。”
“異常嘛……也沒有什麼……誒，對了，這人平時幾乎不請假，可是前段時間請了一個星期呢。看他平時挺不錯的我就批准了。”
二人又問了一些情況，收拾了東西就離開了便利店。
“楊哥，你怎麼知道那人是老闆啊？”
楊懷錦看了看這個實習生，“你沒看見牆上掛的工作人員資訊？”
“啊？”何垚聞言一下沒反應過來，隨後又暗歎自己真粗心，接著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啊？”
楊懷錦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去跟大家對接一下資訊，再商量一下去查陳華的家裡以及他用的電子產品。”
說完他看了看何垚，“提問，為什麼查電子產品？”
何垚吃著雪糕，想了一下道：“因為老闆說他喜歡看影片！對不對？”
見到楊懷錦肯定的神色，何垚得意地笑了笑，心想自己還是聰明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