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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好日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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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重八原本是成都城外的一個農戶,和他父母一起耕種一小塊田地,雖說日子過的不是很好,但一家人的溫飽還是夠的。

就在朱重八12歲那年,父母開始準備為他張羅親事的時候。從城裡來了一隊人馬,說他們家的地被安祿山領主看上了,要徵用,隨後甩下50個銅板就走了。

他爹希望祖上傳下來的地就被50個銅板奪去,說是想去城裡告官。結果當天晚上他爹被抬回來的時候就只剩一口氣了。

他爹回來的棺材說他爹頂撞了縣令老爺,犯了大罪他們全家的財產要沒收充公。朱重八氣不過想去理論,被他爹緊緊抓住。

當天晚上他爹便嚥了氣,在嚥氣之前他爹囑咐他讓他去找他的二舅。

朱重八用家中的草蓆將父親裹了起來,葬在城外的亂葬崗中。隨便找了塊木牌,在上面草草的刻了個朱字,便帶著母親去投靠他的二舅。

誰知當他找到他二舅時才知道他二舅家的田也沒了,現在他二舅是在當地的一個世家家裡當佃農。

正好那家還在招人,朱重八便報了名。自從當了佃農之後,朱重八起早貪黑就為了換來他和母親的口糧。

就算這樣,朱重八發現他們二人也只能勉強保證不被餓死。但那家地主每年還在不停的增加他們要上交的糧食。

終於在朱重八15歲的某一天,當他回到家中時,他發現他的母親已經上吊自殺了。他忘記了他是如何安葬他的母親,如何過的接下來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一個叫張義的人帶人過來說給他們這些佃農分田地。

在接過一張嶄新的田契時,朱重八的眼中又再次有了光芒。天晚上,他跪在家中的兩個木牌前哭了很久。兩個木牌上只有父母兩個字,這兩個字還是他從識字的佃農那邊求來的。

那之後他比之前起的更加早,有在踩在發給他的土地上的時候,他才感覺自己還活著。

他耕田耕的很快,在耕完自己的田地之後還會去公田再幹一段時間,換點工分。每天中午都會去供銷社的食堂裡面吃一頓免費的中飯。

每個在公田裡面工作的人都可以在供銷社裡面免費吃一餐飯。雖說是免費的,但倒也不差有菜有湯,每週還有兩天會提供肉食。

不過倒也沒有人會為了白嫖這一餐飯便在公田上面假裝耕作,因為這些飯吃都是用公田的收成換來的。何況公田在繳了稅之後,剩下的會按照工作面積耕作人。

在一天朱重八看到了一個奇怪的老人,他一瘸一拐的從晨霧中走出,便在公田上面開始工作,直到正午他耕作的面積甚至都沒有過田壟。

他見那老人扛著鋤頭一瘸一拐的去供銷社吃飯了。按照道理,像他這樣身患殘疾的老人是不需要在公田耕作便能去供銷社吃飯的。

朱重八的第一反應便是公田的管理人裡面出了壞人。強迫這種殘疾的老人耕田從中抽取分成。

他取了飯食便坐在老人對面開始和他談天。

“老丈,你這年歲和身體,你不需要耕田,也能在這吃免費的飯的。是不是有壞人忽悠了你,讓你去田裡面工作的?”

那老丈聽了之後倒也不急,只是緩聲說道:

“老頭子我雖然身體不方便,年紀也大了,但腦子可清楚的很,自然是沒有人騙我來的。只是我想為張侯爺做些事罷了。”

朱重八知道老丈口中的張侯爺便是那個給大家分田的張義。他對那位沒什麼架子的侯爺心裡也是有些好感。但他還是不解老丈,為何要這麼做。

老丈看出了朱重八心中的不解,解釋道:

“老頭子我是先皇那會兒的兵,這條腿便是在跟隨仙先征戰的時候傷的。等我回家的時候,我的家沒了。”

老丈有些神傷。

“我們村裡老人說在我出征的第二年你來了幾個官人說有人看上了我家的地,甩了二十幾個銅板便將我家的地搶走了,我父母去理論,結果第二天就被發現死在了家中。”

“我去縣衙理論,縣官老爺說案子已經定了,就是我父母衝撞了大人物犯了大罪,全部家產要充公。當時氣不過,直接給他看了我腿上的傷,說老子保家衛國,你們就這麼對我,你猜那老爺對我說什麼?”

“他說你一個臭丘八,沒死在戰場上,還滾回來要地,我看你就是個逃兵。完就把我趕出了縣衙,從那天之後我連受傷的撫卹都沒再領到。”

“後來幾經週轉才到了益州,在這地主手下當了佃農,因為身體原因耕不了幾畝地,得靠好心人接濟才勉強養活自己。但在張侯爺來了之後,日子就不一樣了。”

“張侯爺給我發了新房子,在知道我是老兵之後還發了一塊精鐵牌子,上面刻著英雄之家四個大字。老頭子我當了這麼多年佃農做夢都沒想到會有一天被當做英雄看。”

老丈說著眼中已經浸滿了淚水,但他臉上卻掛著笑容。

“侯爺也可憐我是個孤苦伶仃的,他讓學堂裡的孩子定期來看看我,和我聊聊天。聽他們叫我爺爺,老頭子我彷彿真的有了這麼多的孫子孫女。”

“但老頭子我都被孩子們叫做英雄,怎麼能不多做一些事情呢?就想著在公田裡面多種點地換工分,等到過幾個月過年的時候送給孩子們一些筆紙。”

“現在啊,這日子可是越過越有盼頭了。好日子還在後面呢。”

朱重八到此時眼中也滿是淚水,他抓起老丈的手說道:

“我朱重八無父無母過了這大半輩子一事無成,今日聽了老丈所言,心中豁然開朗。現在我有心認老丈做我乾爹,不知老丈是否答應。”

那老丈也是聽說過朱重八的身世的,按朱重八這麼說,便也答應了下來。

從八位還找到了他們生產小組的組長,希望能去老丈的小組幫助老丈。組長聽後不禁誇讚這朱重八是個忠厚人。下午便完成了變更的手續。

這件事情甚至還傳到了張義的耳朵裡,為此他還受到啟發,又舉行了一次搭夥大會,在自願原則上讓一些有困難的家庭進行重組。

這不僅解決了部分家庭沒有勞動力的困境,更解決了大量的光棍。

朱重八還得到了張義親自接見,朱重八還讓張義為他取了個字,張義思索片刻後便為他取了個“國瑞”的字。

對於朱重八這個名字張義也沒有太過關心,聽這種名字一抓一大把,況且他可以保證在他的治下朱重八可以過上安穩日子。

當然之後朱重八報名參軍在張義手下跟著張義解救農奴,開邊屯田那就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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