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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不知道，他這頓打就白捱了是嗎？”
陳杰說完，一腳把他踹的翻滾在地。
捱了這頓揍，汪海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倒是他那些跟班，聽說他被人打了，一個個拽著棍棒就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
“讓開，讓開……”
門口看熱鬧的人急忙退開到兩邊。
十幾個人一擁而入，都快把辦公室給擠滿了。
我和林超自然不能看著陳杰吃虧，有什麼拿什麼，與這群人對峙起來。
“喲，人還挺多嗎，怎麼，想跟我動手？”
陳杰還是那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抽出煙盒給自己點上一支。
即便汪海心裡恨他恨得咬牙切齒，臉上卻不敢有任何不滿的神色，搖搖頭，對這幫手下說道：“都出去。”
“啊？”
“我讓你們出去，聽不懂嗎！”他吼道，把怨氣都撒在這幫人身上。
一幫人放下棍棒，都悻悻的退了出去。
屋裡就剩下我們和汪海了。
汪海也知道今天不給個說法，這個陳杰就不會這麼算了。
他咬著牙緩緩爬起身，來到我跟前躬了一躬，語氣十分誠懇：“向東，今天的事是我做的不對，請你原諒。”
嘴裡說得好聽，不過是因為陳杰在場。
心裡估計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
他這麼識相，陳杰也找不到發飆的理由：“劉向東還有這兄弟要跟我出去兩天辦事，沒什麼問題吧？”
他指著我和林超兩個，汪海哪敢說個不，巴不得快把這瘟神送走。
連劉經理都沒露面，就是不想跟陳杰產生衝突，借他十個膽也不敢再刁難我們。
見他這麼老實，陳杰滿意的拉著我出了房間。
“兄弟，今天就當我先幫你收回點利息，要怎麼對付姓汪的，就看你自己的。”
陳杰很實在的說。
他也清楚，這個汪海只是忌憚他。
他也不可能去哪兒都帶著我，所以，以後還得靠我自己。
“記住了，對付這種人，他狠，你就要比他更狠！只有讓他怕你，他就不敢再來招惹你！”
我點點頭，記住這句話。
“陳杰。”
我們正說著說，不知何時，徐婉晴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
她大概也是聽到有人說陳杰在汪海辦公室鬧事，所以才出來想制止我們。
“來了……”陳杰一掃之前的戾氣，屁顛顛跑上樓去。
她只叫了陳杰，我便識趣的站在樓下，只能隱約聽到兩人的談話。
“你怎麼回事，剛回來就跟著他一起胡鬧？”她對陳杰責怪道。
“婉晴你怎麼變了？劉向東不是你弟嗎，你在這兒都不幫他，還胳膊肘往外拐？”陳杰有幾分詫異。
“別瞎說，這事劉經理會處理，我不方便插手。”
徐婉晴有些無奈嘆了口氣：“我也說不清怎麼回事，可像他這樣整天惹是生非，我想幫也幫不了……”
這話我在樓下也聽得一清二楚，我本想告訴她，不是我要惹事，明明是那姓汪的故意找茬。
人家不讓我過平靜的日子，難道我只能任憑他蹂躡。
想想，我還是忍住了。
徐婉晴最近確實變了許多，或許是我之前對她表現的太過親近，令她反感了吧。
我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邊緣人，連個小小的組長都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有什麼資格跟她談感情。
是我太過異想天開。
我開始認真反思這段時日的所作所為，也清楚明白我和她之間的差距。
“向東，你別往心裡去，婉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最關心你的人是她。”
出來的路上，陳杰看出我情緒低落，還好心安慰了我幾句。
我笑笑沒解釋。
陳杰還有別的事去辦，約定好明天見面的時間地點，就開著車一溜煙走了。
“今晚就別回宿舍了，我們到賓館擠擠，明天一早好出發。”我對林超說。
我們先去修車廠取了車，然後到了賓館。
劉強他們五個都在，這兩天吃飽喝足，睡眠也好，他們臉上氣色看起來不錯。
既然都決定留下，不可能整天就待在房間裡吃吃喝喝，也該給他們找點事做了。
陳杰這事有風險，但聽他的意思，風險應該不算大。
正好帶大家夥兒去練練膽。
至於陳杰說的報酬，我也沒放在心上，就算幫朋友忙一分錢不拿，我同樣會答應。
把事情跟大家一說，楊波他們這兩天藏在屋子裡也憋壞了，一個個點頭答應。
畢竟也是從詐騙園區出來的人，什麼沒見過，膽量自然比一般人要大。
我們八個人擠在三間房，湊合著住了一晚。
翌日早上五點準時起床，收拾收拾五點半出門，來到樓下等了一支菸的功夫，就見陳杰那輛陸巡過來了，後面還跟著三輛車，不知裡面坐著什麼人。
見我帶了這麼多人來，他有些詫異：“你小子可以啊，才多久不見就有自己的班底了。”
“都是同村的夥伴，他們五個剛從園區那邊出來，我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幫上忙。”
讓小林帶著他們開面包車跟在後面，我坐上陳杰的車子。
“一個村的？那就更沒問題了，多帶他們出來見見世面，膽子自然就練出來了。”
陳杰邊開車邊說道。
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他帶這麼多人到底想去幹什麼。
見他不說，我也就沒問。
車隊來到一處碼頭邊停下，我以為到地方了，結果陳杰招呼我們上了前面那艘客船。
河面風大浪大，客船搖來晃去，人很難站穩，彷彿隨時可能翻覆。
劉強他們第一次坐船，沒撐多久就趴在船邊把早上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我也有些暈船，反觀陳杰帶的那票人，一個個沉著淡定，不經意間一個眼神，都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這些人手上怕是沾了不少的人命。
我暗自想道。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航程，船總算靠岸了。
腳踏實地的感覺，總算讓我們長舒了口氣。
一輛中巴車停在岸邊，等我們一上車，就發現車尾堆放著幾個長條形的木箱。
陳杰坐在前面不時看看時間，也不知他到底想帶我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