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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別人說遠沒有自己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何況上次聽說的是一晚突破練氣一層，這次是親眼所見的突破練氣二層。
練氣一層本就是基礎中的基礎，有些什麼緣法助力的話，縮短時間很快突破並非什麼不可想象的事情，畢竟之前也有兩天一天半突破的弟子，半天雖然短了點，但相對來說也還算可以接受。
但練氣二層已經不是練氣一層了，在這個天才普遍半個月一個月起步，普通弟子普遍幾個月起步的情況下，兩天屬實是太短太短了。
這是任誰都想不到的事情，就連凌雲自己也有些意外。
這速度似乎是快了點，不過天時地利人和她各項條件都拉滿了，再加一點運氣，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想明白這些，她也就不那麼驚訝了。
早課長老本來因為三天內幾乎所有新弟子都突破了練氣一層而感到挺高興的，現在知道三天內凌雲接連突破了練氣一層練氣二層就更高興、更欣慰了，心裡想的滿滿都是玄元宗有望了！
親傳弟子們很驚訝，他們原以為半天突破練氣一層是極限了，沒想到還有更極限的兩天突破練氣二層。
他們原以為他們是天才中的天才，現在才知道距離真正的天才還差得遠，他們還要好好努力才行。
這樣的感觸蕭龍蕭鳳最為深刻，尤其蕭龍。
來玄元宗之前，家族對他的期望都是他能拜玄曦真人為師，成為玄元宗這一代的第一人。
他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先是選拔時殺出來了一個資質與他不相上下的牧野，接著牧野拜了玄曦真人為師而他只拜了內門長老為師。
但這沒什麼，他還有家族助力，定然能比牧野走的更遠。
就算牧野是宗主的弟子，他也依舊可以碾壓牧野，他也依舊能成為玄元宗這一代的第一人！
他好不容易才消化掉了這些情緒，但現實就給了他當頭一棒！
他確實可以碾壓現在的牧野，但他依舊成為不了玄元宗這一代的第一人。
即便現在一切才剛剛開始。
凌雲的光芒太盛了。
他有把握碾壓牧野，但已經確定碾壓不了凌雲了。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是他從小到大幾乎不曾有過的。
真讓人絕望。
內門弟子們的震驚更甚，甚至麻木了。
這種差距在親傳弟子那裡已經很明顯了，到了他們這裡只會更明顯，差距大的他們無話可說，只能驚訝。
直到凌雲離開後，他們才緩緩恢復過來，而後各自沉默地離開。
……
陸羽然來接凌雲時察覺到學室內氣氛有些古怪，便詢問了趙明溪。
趙明溪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激動地向陸羽然說明學室中發生的事情。
“二師姐你是不知道，小師叔今天當著眾人的面突破練氣二層了！只用了兩天時間啊，這也太厲害了！”
陸羽然一聽也驚了，轉頭去看凌雲，這一看自然就發現了凌雲的境界確實提升了。
她先前只顧著觀察學室內古怪的氣氛，沒往這方面想，也根本想不到這方面。
誰能想到兩天前剛突破練氣一層，兩天後就突破了練氣二層？
就連天資堪稱玄元宗天花板的玄曦真人當年都不曾做到這一點。
但這種幾乎不可能的事偏偏就是發生了。
她心中忽然浮現出一種想法。
或許，小師叔日後會超越師尊也說不定。
這想法讓她一驚，很快從腦海中抹去。
“小師叔真厲害！”
她笑著道，又看向牧野和林瑤兒兩人。
“六師弟和七師妹要向小師叔學習好好修煉啊！”
“是。”
……
凌雲突破練氣二層的訊息經由知道這訊息的長老與弟子們迅速地傳播開來。
很快就傳遍了內門，玄曦真人、內門長老們、眾多親傳弟子、內門弟子們都知道了這件事，凌雲的天才之名在內門無人不知。
沒多久還傳到了外門。
只是外門到底沒有親眼所見，不是一手的訊息，訊息傳來傳去的總有偏頗，甚至因為事情本身太過離奇，就算是事實也會被認為是誇張了。
所以傳到外門的說法五花八門、各種說法都有，真實性已經基本沒有了，只剩下凌雲資質頗加、修煉頗快這一點還算真實。
外門長老們有些辦法能知道大概的真實情況，知道後便感慨‘英才出少年’‘天才出世’‘玄元宗有望’之類的話。
外門弟子們則就只能對著不知真假的訊息胡亂揣測著，有羨慕凌雲厲害的，也有不屑說這肯定是假訊息的，不可能有人能修煉這麼快，各種說辭爭論不一。
好在玄曦真人出手，阻止了事情繼續發酵下去，風波才漸漸平息。
凌雲依舊每天去上早課。
她能明顯感覺到留意她的內門弟子多了起來，不只是新弟子，還有一些往年的弟子們也經常出現在學室周圍，但只是留意她並不上前來打擾她，她也只當他們不存在。
許是因為這些，也許是因為新弟子們都已經開始正式修煉，早課長老這陣子沒有督促他們修煉，而是給他們講了很多修身修心的知識。
她學的很認真，幾天下來，真有些心如止水的感覺了，感覺這種狀態下修煉似乎也更順暢一些。
她果然是適合無情道。
她這麼想著。
幾天過去，留意她的人也少了些，她的生活重新恢復了平靜。
她本以為這樣平穩的生活會繼續持續下去，但沒想到很快就被打破了。
某天，被她刻意忽略的模擬器的聲音再度響起。
本來她會和以前一樣刻意忽略，但這次不一樣。
這次響起的聲音並不如以往一般是在提醒她氣運增加，而是別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