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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上游很快就追上了李跛子，一腳把人踹倒在地。
李跛子掙扎著要爬起來，弓著背往前膝行。
徐上游一腳踩在他背上，好像聽見骨折的聲音。
她薅住他的頭髮，朝他臉上揮了兩拳。
李跛子使出全力的扭過身子，手腳並用地踢她的腿，去薅徐上游的頭髮。
像是一條劇烈掙扎的魚。
塵土在兩人之間蔓延。
徐上游被薅住幾縷頭髮，惱火地給他來了一刀，砍在他胳膊上。
本想著以這傢伙的性子會求饒，沒想到掙扎的更厲害了。
徐上游直接捅了他一刀，不知道捅到哪裡，人直接吐血了，又戳了幾刀，手下的人才安靜下來。
“我弟妹呢？”
“就不，告訴你。你，這輩子別想，找到。”李跛子躺在地上，嘴裡大口大口往外吐血，表情卻猙獰，臉上滿是惡意的笑容。
徐上游一根一根的砍斷他的手指，卻只能聽到他悽慘的叫聲和對她的咒罵。
恨她讓他變成跛腳，找不到媳婦，被人嘲笑，被人打罵欺辱，似乎他過得這麼不幸都是她徐上游造成的。
要不是她走運，他肯定把她給賣到窯子裡。
徐上游聽了半天，也只是知道這傢伙把那兩個孩子賣給了人販子。
月亮升起，向這片土地灑下些餘光。
李跛子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眼睛睜得很大，已經沒了生息。
臉上是未散去的痛苦，恨意和惡意讓這張臉變得猙獰而醜陋。
徐上游把人拖到樹叢裡，勉強掩埋了一下。
背起自己的包袱，又翻了翻李跛子的包袱，裡面值錢的也只有幾兩碎銀和幾十個銅板。
嘖。
徐上游揹著包袱，朝著鎮上走去，月光照在大地上，為她照明前方的路。
她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給李跛子扎小人。
恨不得再回去捅他兩刀。
要不是他，她也不用大晚上趕夜路。
到了鎮上，街道的商戶都關了門，偶爾有店家門前掛著燈籠，微弱的燈光讓整條街顯得沒那麼陰森。
徐上游只能先找個地方窩著，等天亮再做打算。
找到一座破廟，推開廟門，藉著月光掃了一眼，沒看到有什麼人，她便走了進去，靠著牆邊坐下。
從包裡拿出兩個肉包吃了，她就躺下了，這一天可真累。
天空微亮。
楚乘風睜開眼睛，看著灰撲撲的房頂，發了一會愣才坐起身，穿上被當作被子的外袍。
從石臺後面走了出去，打算買點吃的，剛一出去就看到牆邊躺著一個人。
徐上游被他的動作吵醒，掙扎著睜開了眼，刺眼的光讓她又眨了幾下眼睛。
頹廢的坐起身，餘光看到不遠處有個人影，扭頭。
兩人四目相對！
確定過眼神，是兩個窮比。
盤腿坐著，楚乘風吃著徐上游昨天買的吃食。
聽完她昨天跌宕起伏的經歷，提出建議，“找人，還是要靠當地人啊。”
“你認識？”徐上游懷疑。
“當然。”
“哎，他來了。”楚乘風看向廟門口，朝對方揮了揮手。
徐上游也看向門口，那裡背光站著一道黑影。
他向他們走來。
徐上游漸漸看清他的樣子。
凌亂的頭髮，蒼白的臉上有些髒汙，穿著有些破爛的灰衣服，看著有些瘦弱。
感覺這模樣有點眼熟，楚乘風又看向徐上游。
徐上游被楚乘風的上下打量的眼神看著有些彆扭。
她也是灰色的衣服，上面還沾著血漬和塵土，混在一起更加不堪。
至於她的臉和頭髮，不用想也是亂糟糟的。
徐上游忽視他的目光，臉上揚起友好的笑容看向來人，“朋友，你知道人販子在哪嗎？”
“人販子？你找他們幹嘛？”出乎意料，乞丐的聲音還蠻好聽，清凌凌的，和他的眼睛一樣。
“他們抓了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