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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 章蘼蕪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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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哥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上元浩傑刮刮面前少女的鼻子,你一個小孩子,問這些幹什麼?

…我不是小孩子了,再過幾日,我就要過十歲生日了,等我過了生日,我就要父王帶我去集市轉轉,我想去看看外面那些人,和我有什麼不同!

嬤嬤說,“我不愛吃的乳酪糕,”

“外頭很多和我一樣大的女孩子,”

根本沒有見過。

“浩哥哥,”

“嬤嬤說的話,”

“是不是騙我的,”

她就是騙我吃那些難吃的東西!

上元浩傑看著眼前的少女,她這雙眼睛明媚閃亮,……“蘼蕪還是小孩子”,應該吃那些有營養的東西,所以嬤嬤才會這樣說的!

上元浩傑把少女的的頭擁入懷裡,…臉上都是他在別苑裡面看到的場景,………

“浩哥哥”,浩哥哥……

上元浩傑回過神,看著眼前的少女一直拉著他的手,說嘛,……說嘛……“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是她這種容貌清秀的,還是她這種身材妖嬈的!

上元浩傑看著眼前經過花園裡的舞姬,她們都是王府中的舞姬,樂師,看她們剛剛經過的路線,應該是剛給上元景昱表演完,王府裡一直豢養著一批年輕漂亮的舞姬,她們每天都在排練節目,為的就是府中有什麼節慶,宴請賓客的時候,才會有登場的機會,如果被宴請的賓客看上,上元景昱便會把她們當成賞賜,讓客人帶走!

偶爾也有一兩個,會被上元景昱寵幸,脫離奴隸籍,成為一個“姑娘”,她們為了能讓上元景昱注意到自已,每次上臺之前都在拼命練習,當然為了那主演,領舞的機會這裡面耍的手段,心機一點不輸給這府上的姬妾們之間的爭鬥。

七年前的那場爭鬥,上元浩傑至今仍然覺得心有餘悸!

上元景昱對蕊姬的偏寵,把她一步步推向了死亡的深淵,可是也因為她的無端喪命,讓上元景昱“血洗了身邊所有的人”,府上的姬妾,宮女,內侍,每天遭受嚴刑拷打,他們受不了那慎刑司的酷刑,紛紛互相咬出對方是殺害蕊姬的元兇!

那些日子裡,王府中人,每天如活在煉獄般一樣,慎刑司的人隨時都會把你身邊的人抓走,甚至把你抓走,第二天城樓上被曝屍荒野的人,就會又多一個!

上元景昱身邊的紅袖因為不滿上元景昱偏袒蕊姬而枉送了,自已好姐妹的性命,曾經給蕊姬的保胎藥裡,多次倒入輕微量劑的紅花,在慎刑司查清事實後,上元景昱震怒,下令把她當眾施刑,五馬分屍,族中男子年滿十二者全部誅殺,不滿十二者充為內侍!

族中女性,皆為軍妓!

上元浩傑看著眼前的少女,她正眨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自已,“浩哥哥”不喜歡那些身材妖嬈的美女嗎?

……“不喜歡”!

那浩哥哥喜歡清秀的姑娘了?

上元浩傑摸著她的臉頰,都不喜歡,浩哥哥只喜歡你,喜歡你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真的嗎?”

聽著上元浩傑說喜歡自已,少女從人肉凳子上跳到地上,上元浩傑看著站不穩差點跌倒的人,立馬抱住她,小心點,若摔倒了,又不知道會出什麼岔子了!

“我才不怕那”,反正我有浩哥哥,還有父王在,我什麼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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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蘼蕪妹妹,”…

…“多日不見你更漂亮了”!…才從花園回來的蘼蕪,在廊下碰到一個人,他年約十五六歲穿著水藍色錦袍,容貌俊秀。

“怎麼,”

“你父親又欠了賭債還不上了”?

少年被女孩的話噎住,只能憤恨的離開。

“小姐,”

“你又何必這樣說那”,

這楚參將可是王爺面前的紅人。

這楚小公子,按輩分也是你的表哥!

“表哥”?

“他配嗎?”

我上元蘼蕪乃是正室嫡出,他算什麼?縱使他姑母還活著,也不過只是一個妾室,況他那父親不過,就會溜鬚拍馬,

還會什麼?

“過些日子便是姐姐生辰”,

若她還在,

已經二十有八!

上元景昱看著眼前男子,

“染兒一向最重視的,

便是你這個弟弟”,

所以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幫你建立軍功。

如今你已經是朝中要員,

我聽說你近日經常在營中聚賭,

你可知這是什麼罪過!

看著眼前上元景昱生氣,

男子立馬跪在地上求饒,上元景昱撣撣身上茶漬,

“我瞧著遙兒,”

“越發精進,”

他與蘼蕪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甚篤! 我已經向皇上請旨,待下月初八便讓他們二人完婚!

男子本來以為今天上元景昱是因為,前幾天營中賭錢之事懲戒自已,卻不想竟然收穫意外驚喜!

上元景昱雖然姬妾不少,但卻子嗣稀薄,只有兩子一女。

府上盡人皆知他對這個女兒,極盡寵愛。

如今上元景昱,肯把他最寶貝的女兒嫁到他楚家,足以證明上元景昱對楚家的重視!

楚劍南這些年在朝中總被別人挖苦,說他是靠著裙帶關係上位,他的才能付出,那些人全都看不見,只看到了他是元妃的弟弟!

…儘管上元景昱每次都會幫楚劍南,但很多次,楚劍南仍舊是出現失誤,尤其行軍打仗之事,他其實只是一個文弱書生,而且並沒有研究過兵法,可上元景昱覺得一個男人,首先要建立自已的威望,軍功是最有效的方法,他派自已的親信,暗中幫助楚劍南,雖然楚劍南因此打了幾場較大的勝仗,可軍營中士兵都知道,這些都是上元景昱在幫忙。

表面上他是營中參將,可其實他的能力遠不如自已手下的副將,都辛,副將都辛是上元景昱還是皇子時,行軍打仗收虜的遮天族俘虜,他驍勇善戰,熟悉兵法,被上元景昱留在身邊,雖然他能力出眾,只是可惜出身不好,朝中,軍中多次被別人打壓,只有上元景昱會幫他,有次戰役明明他立下首功,可因為他是小國俘虜,不止被奪走了軍功,還被誣陷,是上元景昱親自審理才還了他清白!

他對上元景昱忠心,上元景昱看著楚劍南身邊需要幫助,便派他去當他的副手,…雖然身份上楚劍南是他的上級,但其實行軍打仗的時候,他才是主將!

這些年軍功越多,楚劍南越被朝臣挖苦,他索性直接擺爛,在軍中賭錢,玩樂,都辛看不下去,多次規勸不果,只得告知上元景昱。

上元景昱一定會幫楚劍南善後,這是都辛早就知道的事情,所以當初上元景昱找他的時候,曾經說過,無論你能力多出眾,出身是改不掉的,他是書香世家,雖然曾經犯過錯,可仍舊是一個貴族公子哥,身上難免沾染了一些不好的習氣,你要擔待一下,如果你發現了什麼處理不了的事情,直接向我彙報,免得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

這些年,上元景昱替楚劍南收拾了不少爛攤子,他這個人,雖然沒有什麼大問題,可小麻煩不斷,還好楚劍南對都辛還是信任的,所以行軍打仗的時候,並沒有因為自已官階高於對方,便一意孤行,還是會和都辛商量好了在出戰,所以他們二人還算合得來!

楚府聞得王爺嫡女要嫁進來,無不歡喜!

楚劍南有三子,長子是庶出,只有二子,三子是正室所出!

本朝制度長子承襲官位,所以長子雖然是庶出卻是楚劍南的助手。

他從小跟著楚劍南處理事情,能力在三子之上!

次子楚遙容貌俊美在三子之中最為出色,可他卻整日只知道玩樂,看著眼前喜出望外的楚遙,楚劍南指著面前兒子,“你這個樣子,怎麼配的上郡主”!

“老爺你怎麼這樣說自已的兒子”,楚夫人一向寵自已的兒子,自然見不得他說自已的兒子,尤其一旁還站著楚家長子,楚雄!

楚雄已經成婚,他的妻子是楚夫人一手操辦的,女方賢淑,端莊,只是家世薄弱,父親曾經中過秀才,開著一間私塾!

楚夫人一再強調,娶媳婦一定要看女方,是不是賢良淑德,她最後替楚雄選中了這位趙姑娘為妻!

楚雄自然知道,楚夫人這樣做其實是怕將來他有了強大的妻家幫襯,所以才給他尋了一個沒有家世的女人為妻!

如今全府上下都在籌備,迎接這位二少奶奶!

蘼蕪摘下來從小佩戴的玉佩,

“浩哥哥,我把它送給你,”

你每天戴著,就像我每天在你身邊一樣。

上元浩傑看著眼前女孩,她眉眼帶笑,卻掩蓋不了她眼角的淚痕,

“她哭過,”

“她不願意嫁給一個不愛的人”,可在父王問她愛的人是誰的時候,蘼蕪卻突然改變主意,願意嫁給楚遙。

…“十歲出嫁的新娘”,……

其實並不多,因為當朝一般都是十三歲左右成婚,蘼蕪一身緋色喜服,戴著鎏金丹鳳冠,手裡握著一枚珍珠,那是上元浩傑冠子上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楚遙在彎腰那刻,偷偷看著紅色蓋頭下那張,容貌俊俏的臉,他一向喜歡美女,尤其是蘼蕪,他在第一次見到蘼蕪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雖然那時蘼蕪只有七歲!

………“小姐啊”,

這新娘蓋頭怎麼可以提前摘下來,蘼蕪身邊貼身丫鬟看到才進婚房便摘下來蓋頭扔掉的人。

她忙撿起來蓋頭,撣撣上面塵土要替蘼蕪戴,蘼蕪拒絕了。

門外楚遙被一眾好友簇擁著走進婚房,但看著眼前眉眼如秀的新娘,眾人卻紛紛離開了,新婚之夜新娘的喜服竟然沒有穿在身上,隨楚遙進來的人,心裡縱然嘀咕此等不吉利的事,但因著她是寧王爺的女兒,卻無人敢說!

“我嫁給你,”

只是履行我一個做女兒的孝義,

“我並不喜歡你”!

楚遙聽著眼前人的話,心裡有點憋屈,他白天的時候還在憧憬晚上的“洞房花燭夜”,想不到,短短几個時辰後,他竟然躲在這裡喝酒!

蘼蕪看著手裡的珍珠,“小姐”,我才剛打發人去看過了,姑爺在後院喝酒那。

“小姐這樣做,若是被楚夫人知道了”?

“他們儘管去找我父王便是”,他楚家想要光耀門楣,我人已經來了,難道他們還要逼我成事不成!

本來喝了酒,打算進來的楚遙聽到這話,轉身離開,去了書房!

丫鬟開啟蘼蕪的梳妝盒,替她卸妝,紫檀木的梳妝盒內有一枚玉佩,“郡主你快來看”,這不是世子的玉佩嗎?

蘼蕪走到梳妝檯前,看著眼前檀香木的梳妝盒裡,果然放著一枚玉佩,是上元亦朗的沒有錯,國朝規定凡皇子所生,皆有一枚玉佩,這是代表身份的象徵,上元景昱對蘼蕪的寵愛是特殊的,她一出生,便得到了上元景昱所贈的玉佩,可普通皇子的玉佩和世子的玉佩還是有差別的,只有世子才有黃白相間的玉佩,上面刻著一個朗字!

蘼蕪看著梳妝盒,想著她出嫁之前,上元亦朗曾經進來看過她,她當時只顧著和上元浩傑講話,並沒有注意上元亦朗的舉動,想不到,他竟然把自已的玉佩放在了,她出嫁所帶的梳妝盒內,玉佩象徵著皇子身份,有玉佩在,如親臨現場!

“這個傻子”,蘼蕪握著玉佩眼眶裡泛起淚光,上元亦朗只比蘼蕪大兩歲,從小上元景昱就讓他讓著妹妹,保護好妹妹,寧王妃也多次偏心蘼蕪這個女兒,上元亦朗雖然是嫡子可在蘼蕪面前,卻只能伏低做小,她從小到大沒有少欺負他,連學堂上,先生講課蘼蕪也搗亂,最後推給上元亦朗,反正他是哥哥,又是嫡子,先生不敢打他板子,他也不會供出自已,只是上元景昱一向嚴厲,為此上元亦朗小時候沒少捱打,可不管他被打的多嚴重,他從來都沒有供出過蘼蕪一次!

反而到處尋找珍稀藥材,在上元亦朗眼裡妹妹比他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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