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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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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靈明和吳珂站在省立精神病院的大門前,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兩人身上。保安室裡,一位大爺眯著眼睛審視著他們,皺紋刻滿了歲月的痕跡。

“等等,你們是誰?來這裡幹什麼?”大爺的聲音裡透露出幾分警惕。

秦靈明趕緊上前一步,臉上堆滿笑容,“大爺,我們來探望的!有個朋友在這裡住院。”

大爺點了點頭,拿出一張登記表,“先登記!”

秦靈明依言填寫,吳珂則站在一旁,目光四處遊移,對這個陌生的地方充滿了好奇。填寫完畢,秦靈明將表格遞給大爺,大爺審視了一番,才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進入。

秦靈明和吳珂穿過寬敞卻略顯冷清的大廳,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白色的瓷磚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他們走向前臺,一位年輕的護士小姐正低頭整理檔案,她的髮梢輕輕擺動,散發出淡淡的清香。秦靈明走上前去,微笑著說:“你好!我們來探望李浩然。”

護士小姐抬起頭,目光在秦靈明和吳珂身上一掃而過,她的聲音柔和卻帶著一絲警惕:“請問一下你們是他的什麼人?”秦靈明頓了頓,回答道:“我們是他的親戚,知道他得了病,心裡很擔心,所以特地來看看他。”

護士小姐輕輕敲擊著鍵盤,螢幕上的文字像流水般滾動。秦靈明和吳珂站在一旁,感覺時間彷彿凝固了般漫長。終於,護士小姐抬起頭,微笑著說:“稍等,我查一下。”她再次敲擊鍵盤,螢幕上的文字再次流動起來。

護士打了個電話說:“劉醫生,有人來探望501號的病人!”

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他看起來年紀不輕,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給人一種親切感。“你好,”他主動打招呼,“我是李浩然的主治大夫,我叫劉喆。”秦靈明和吳珂立刻迎了上去,劉醫生帶著他們向電梯走去,電梯門緩緩關閉,他們的心情也愈發沉重起來。

電梯內的氛圍沉悶得彷彿可以凝結成實質,秦靈明和吳珂站在角落,彼此交換了一個憂慮的眼神。電梯門緩緩開啟,劉喆醫生率先走出,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彷彿在為兩人引路。

他們跟隨劉喆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扇半開的門前。劉喆輕輕敲了敲門,門內傳來細微的響動,似乎有人在慌亂地移動著。秦靈明的心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即將見到朋友的期待,也有對未知狀況的忐忑。

門緩緩開啟,一個略顯凌亂的房間映入眼簾。窗戶緊閉,屋內光線昏暗,只有一盞檯燈發出微弱的光芒。李浩然坐在床上,雙手緊緊抱住頭,口中唸唸有詞:“彭國,他們來了!快走!快走!”他的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恐懼和不安。

秦靈明的心沉了下去,看到李浩然這副模樣他走上前去,輕聲呼喚:“浩然,浩然,我們來看你了。”

李浩然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仍舊低頭唸唸有詞,雙手緊緊抱住頭,彷彿正在經歷一場無法逃脫的噩夢。秦靈明輕輕握住他的手,試圖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李浩然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緩緩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浩然,是我們啊,靈明和吳珂。”秦靈明的聲音充滿了關切。

李浩然的眼神逐漸聚焦,他看到了秦靈明和吳珂,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又被恐懼淹沒。

秦靈明看著眼前的李浩然,心中充滿了無奈。他輕輕拍了拍吳珂的肩膀,示意她跟隨自己離開。兩人跟著劉喆醫生走出房間,輕輕關上門,留下李浩然獨自面對內心的恐懼。

劉喆醫生看著他們,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李浩然的症狀主要是幻聽和焦慮。他經常會聽到一些不存在的聲音,比如你們剛才聽到的‘彭國’,其實就是他的幻聽。這些聲音會讓他感到極度恐懼和不安,甚至有時候會產生攻擊性。”

秦靈明和吳珂聽後都感到十分震驚。他們想起剛才李浩然緊張和恐懼的模樣,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刺痛。吳珂忍不住問道:“劉醫生,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他呢?”

劉喆醫生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說:“目前我們正在嘗試多種治療方法,包括藥物治療和心理疏導。但是,由於每個人的情況都不盡相同,所以治療的效果也會有所差異。不過,我們作為醫療團隊會竭盡全力,為他提供最好的治療。”

秦靈明和吳珂聽後默默地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感激。他們知道,李浩然現在最需要的是他們的支援和理解。秦靈明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說:“劉醫生,我們會全力配合你們的治療工作。浩然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秦靈明和吳珂沿著街道默默走著,夜色已深,街燈下的樹影婆娑,彷彿也在為李浩然的情況感到惋惜。吳珂突然停下腳步,看著秦靈明,眼中帶著一絲疑惑:“老秦,當時你怎麼不問下去?我感覺你有很多問題想問他。”

秦靈明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望向遠方:“那種情況下,你覺得我能問什麼?他顯然正在經歷某種恐懼,我們貿然提問只會讓他更加緊張。而且,劉醫生已經給了我們足夠的資訊,我們應該相信他們。”

吳珂點了點頭,但心中的好奇並未完全消散。她看著秦靈明,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老秦,我有個疑問。你覺得李浩然的症狀,會不會和他之前提到的那個‘彭國’有關?”

秦靈明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吳珂,聲音低沉而堅定:“根據孫教授的講述和商紂王壁畫裡的內容,我確實有一種感覺,這個‘長生’可能是彭祖的某種儀式。彭祖,作為古代的神秘人物,他的長壽和神秘力量一直是個謎。而商紂王作為他的狂熱粉絲,很可能在墓中為他設立了一個特別的墓室。”

吳珂聽後,眼中也閃過一絲明亮的光芒,她緊緊抓住秦靈明的手,聲音略顯顫抖:“老秦,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秦靈明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眼神堅定而明亮,彷彿有星辰在其中閃耀。“現在回去找到那個墓室已經不可能了,但是我們可以根據商紂王墓中壁畫上的內容去荊山尋找彭祖的墓。”

他們站在昏黃的路燈下,夜色中的荊山彷彿一頭沉睡的巨獸,靜謐而神秘。吳珂看著秦靈明,眼中閃爍著決心和期待。她知道,這將是一次充滿未知和危險的冒險,但她願意與秦靈明並肩前行。

秦靈明從口袋中掏出那張記載著壁畫內容的照片,他們的目光都被那上面的影象所吸引。壁畫中的山川、星辰、祭壇,都似乎在向他們訴說著古老的秘密。

一道刺眼的亮光突然劃破夜空,照亮了秦靈明和吳珂的臉。他們抬起頭,驚訝地看到一輛老舊的吉普車正快速駛來,車輪碾過路面發出低沉的轟鳴。車在他們面前停下,車門開啟,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中走出。

“各位,好久不見!”鄭鳴微笑著向他們打招呼。他的臉上寫滿了驚喜,眼神中透露出對重逢的渴望。他走到秦靈明和吳珂面前,與他們熱情握手,彷彿這一刻所有的隔閡都煙消雲散。

“你們怎麼在這裡?”鄭鳴好奇地問。

秦靈明和吳珂對視一眼,決定將李浩然的事情告訴鄭鳴。他們詳細地描述了李浩然的症狀和他們在劉醫生那裡聽到的情況。鄭鳴聽後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彭祖的墓……長生儀式……這些聽起來都太不可思議了。但我相信你們。我們一起去找找看,或許能發現什麼線索。”

秦靈明微微皺起眉頭,看著鄭鳴,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肥貓,你怎麼會來這裡?”鄭鳴撓了撓頭,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其實,我本來是去大學找你的,想和你商量一下關於我們之前的那個專案。結果孫教授告訴我你去了精神病院,我一聽就急了,立刻開車趕了過來。”他說著,指了指停在路邊的吉普車。

秦靈明和吳珂對視一眼,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在這個關鍵時刻,鄭鳴的出現讓他們感到無比的安心。鄭鳴走到秦靈明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秦,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我們一起面對,一起解決。”

秦靈明聽後,微微一愣,看著鄭鳴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感動。他拍了拍鄭鳴的肩膀,笑道:“肥貓,你這傢伙,總是這麼衝動。”

鄭鳴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道:“反正我也覺得研究所的工作沒什麼意思,早就想換個環境了。孫教授的工作室聽起來就挺有意思的,而且我相信跟著你們,一定能發現更多有趣的事情。”

秦靈明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知道,有了鄭鳴的加入,他們的隊伍將更加強大。他們三人站在昏黃的路燈下,夜色中的荊山彷彿也在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到來。未來的路還很長,但他們相信,只要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夠揭開彭祖長生的秘密,找到拯救李浩然的方法。

秦靈明狡黠地笑了笑,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拍了拍鄭鳴的肩膀,低聲說道:“肥貓,你來的正好,我有個主意,需要你的配合。”

鄭鳴疑惑地看著秦靈明,只見他上下打量著自己,眼中透露出一種莫名的興奮。他不禁問道:“你想幹什麼?”

秦靈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口袋中掏出那張記載著壁畫內容的照片,遞給了鄭鳴。照片上的影象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格外神秘,彷彿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鄭鳴接過照片,仔細端詳著上面的影象。他看到了山川、星辰、祭壇,還有那些看似隨意的塗鴉。他皺了皺眉,不解地看向秦靈明。

鄭鳴看著手中的照片,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他抬頭看向秦靈明,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老秦,你是想讓我假扮精神病人,潛入精神病院去接近李浩然?”

秦靈明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期待:“是的,肥貓。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李浩然現在只信任醫生,而且他被那些幻覺困擾著,我們很難從正常渠道獲取他的資訊。只有你假扮成精神病人,才能接近他,瞭解他在墓中到底經歷了什麼。”

【第二天一早,秦靈明和吳珂帶著鄭鳴來到了精神病院。鄭鳴換上了一套破舊的衣服,臉上故意塗抹了一些泥土,頭髮也故意弄得凌亂不堪,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流浪漢。他緊張地跟在秦靈明和吳珂身後,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秦靈明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肥貓,記住,你現在就是一個精神病人,要傻不拉幾的。”吳珂也在旁邊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我們都在呢。”

秦靈明、吳珂和鄭鳴來到了精神病院的門口,一個身穿白大褂,面帶和煦微笑的醫生早已在那裡等候。他看見三人走近,主動迎了上來,伸出手來與秦靈明握了握。

“秦先生,你們來了。”醫生溫和地說,“我是劉醫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聽說你家的弟弟因為研究探墓小說而走火入魔,精神有些不正常,我很願意幫助他。”

秦靈明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劉醫生,真的很感謝你能幫助我們。肥貓他最近確實變得有些奇怪了,總是說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還總是提到什麼古墓、長生之類的。我們擔心他的精神狀況,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們來到了精神病院的病房區,鄭鳴被安排進了一間病房。他躺在床上,看著周圍一群行為怪異、神情呆滯的病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他努力調整自己的狀態,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符合一個精神病人的形象。

鄭鳴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他試著讓自己沉浸在角色之中,一個精神錯亂、口中念念不忘古墓和長生的病人。他的眼皮跳動著,彷彿承載著千斤重擔,終於,他鼓起勇氣,坐起身來。

他踉蹌地走出病房,沿著長長的走廊前進。每一扇門後都隱藏著怎樣的世界?他不敢想象。走廊盡頭,501號房間的門靜靜地關著,彷彿是一個等待他開啟的未知世界。

鄭鳴站在門前,心臟砰砰直跳。他伸出手,輕輕敲了敲門。門內傳來微弱的響動,然後,門開了。一個面色蒼白、眼神空洞的男子出現在他面前,那就是李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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