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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樣子，你似乎還不太滿意你自己的排名？”
路嚴敏銳發現了黎淵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遺憾後，笑著說道。
黎淵沉默片刻後，回道：“雖然這次武考我不是第一，但這個排名也還在我的可接受範圍內，挺好的。”
“哦？”
路嚴眼神微動，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給了黎淵如此自信，於是繼續問道：“你就不怕自己的計劃失敗嗎？”
黎淵的目光落到了窗外的天空上，淡淡的回道：“如果武考能這麼簡單就讓人矇混過關，那它也就不會叫武考了，如果我猜的不錯，大秦的武考會根據每個人的實力分配與之對應的任務吧？”
“所以你十分肯定自己會被分配到擊殺任務？”
“是的。”
路嚴反問道：“那如果這次武考沒有按你的計劃執行呢？”
黎淵搖頭，十分肯定道：“不會的，如果武考不是這樣執行，那沉淵司的工作人員們也就沒必在我們所有人進入休眠後給我們每個人都注射那種紅紫色藥劑了。”
“你知道那是什麼？”路嚴眼睛微眯。
在他看來，眼前的少年似乎知道的有點太多了。
而黎淵也沒有輕易給出結論：“不知道，但如果聯絡到王負他們剛剛說的話，也不難猜出，那東西多半是有助於天賦覺醒之類的珍貴物品。”
路嚴沒有回答，而是巧妙的轉移了這個話題。
“根據檔案記載，你是在一週前才覺醒的天賦，按常理來說，你不應該這麼快就熟練掌握這份力量，可現在是，你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完美，甚至還做出了許多人不敢輕易嘗試的大膽做法。
你……難道就不怕自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嗎？”
聞言，黎淵整個人一時間也愣住了。
醒不過來嗎？
不會的，他還沒有親手解決那頭怪物，他絕不會在這裡就倒下！
坐在黎淵床邊的路嚴見黎淵遲遲沒有回答，繼續說道：“你在與屍吼王交戰時，有那麼一瞬間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翻閱過你的檔案，你是龍秦本地人，經歷過十三年前那場保衛戰，你的父母是保護大秦的英雄，你被帝都派來馳援的秦衡所救，並請他指導你。
秦衡雖然一開始並不願意教你本事，但在你的再三請求下，他還是接受了你提議，在照顧你的同時，對你進行了一系列的培訓。
直到三年前，秦衡受命重新被調回前線後，你的身上也莫名其妙的開始出現一些傷痕，有幾次甚至因為傷勢過重，而不得不向學校請假休養，對了，你可以點開桌面那個由你名字命名的文件，裡面應該記錄著你每一次買藥的記錄和一些相關資訊。”
感受到事情嚴重性的黎淵也是立刻點開了那份檔案。
很快，一份詳細的記錄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上面清楚的記錄了他每一次買藥的時間，地點、以及所購買藥物和其具體的效果，都有進行標註。
就在黎淵認為自己的秘密快要暴露之時，路嚴繼續道：“所以，你並不是在七天前覺醒的天賦，而是在三年前就已經完成了自然覺醒，我說的沒錯吧？”
在路嚴開口的那一刻，黎淵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中竟然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一個極為不現實的想法。
殺死路嚴……
但好在，路嚴並沒有猜到他真正覺醒的時機，這股殺意便被他隱藏了下去。
而黎淵不知道的是，身為老手的路嚴，任何動靜都難以逃脫他的感知。
黎淵所隱藏的這一切，其實早已經被他盡收眼中，也正是黎淵那一刻所爆發的殺意，反倒讓路嚴堅信了自己的推斷。
儘管如此，路嚴也依然為黎淵的進步速度感到有些吃驚。
要知道，大多數沉淵者之所以能夠在短時間內從一階邁入二階，那是因為他們有沉淵司作為堅實的後盾，能夠為他們提供了全面的保障和扶持。
就比如排名第三的李壽和嬴長卿，前者雖然也經歷磨難，但多少還是依靠他那位以嚴格而出名的父親。
至於嬴長卿，更不用多說，憑藉著過人的資質，再加上嬴氏在龍秦聚集地的份量，想不成功都太難了。
但這些，眼前這個年輕人都沒有，他所依靠的只有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秦衡。
更令路嚴沒想到的是，這個年輕人居然在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藉助秦衡所留下的鎮淵符進入臨界，還沒有留下痕跡，是該說他膽大過人，還是應該說他愚蠢呢？
許久，路嚴再次出聲道：“你難道就不想對我說些什麼嗎？”
黎淵並沒有急著給出答覆，而是反問道：“您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對此，路嚴也沒有隱瞞的打算。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如果不成為一名沉淵者，那將是沉淵司，乃至大秦的損失。
大秦需要的正是這種能夠在深淵的汙染下，還能不斷前行之人。
“你太小看沉淵司了，沉淵司的工作可不只有抵抗深淵這麼簡單。
你要知道，人類是種複雜的生物，所以在這個不太平的時代有人產生一些不好的心思，這都是我們可以早已預見的事情。
畢竟不止我們在不斷進步，它們也在進步。
而為了減少那些人對大秦的危害，我們也需要一些能夠與之抗衡的手段。
你是聰明人，我這麼說，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儘管路嚴已經儘量說的十分委婉了，但卻告知了黎淵一個重要資訊。
大秦並不是他曾經認為的那般安全，否則也不用做到如此地步。
而這也讓他想到了面具人背後的組織。
此刻，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組織會使得秦衡和李崖都閉口不談。
黎淵在深吸一口氣，平緩一番心中的情緒後，緩緩說道：“您說的那些人裡，有包括一個名叫‘希望’的組織嗎？”
從黎淵口中聽見‘希望’組織，路嚴臉上的笑容也立刻消散的無影無蹤。
只見路嚴眉頭緊皺，神情嚴肅道：“你是從哪裡知道這個名字的？”
看著路嚴的反應，黎淵心中也不免一沉。
看來這個‘希望’組織並不只是涉及人體實驗，還有可能涉及到一些其他極為嚴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