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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邊樹早早的來到昨天看到那個背影的地方,怕跟那人錯過,中途還小跑起來。
成灜走著走著,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成灜走到那人身後一米處,試探性的開口“邊樹哥哥?”
邊樹回頭看到成灜,愣了兩秒後立馬抱住成灜,眼中閃著淚花,說“阿灜,真的是你嗎?我就知道我沒看錯,我說過,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成灜回抱邊樹,安撫似拍了兩下邊樹的背,輕輕的說“阿樹哥哥,是我。”
十分鐘後。
邊樹和成灜坐在一家奶茶店裡,“兩杯楊枝甘露,謝謝。”
“阿灜,口味變了嗎?還愛喝楊枝甘露嗎?”邊樹問道。
“沒變,愛喝。”成灜微笑道。
“那就行。”邊樹看著成灜,笑道“這麼久沒見,你還是這麼漂亮。”
成灜笑了笑,說“嗯,沒變。”
邊樹看著窗外的車輛,開口道“阿灜,你這些年,怎麼沒有聯絡我,我還以為,”邊樹轉頭看著成灜輕輕的說“你把我忘了”
成灜看著邊樹的眼睛,在他的眼裡,成灜看到了失望,成灜的心猛的一顫,轉頭看向外面川流不息的車輛,過了一會,成灜緩緩的開口道“你還記得你最後一次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問我的問題嗎?你打電話問我,說宋佳佳想寄禮物給我,想知道我家的新地址,你問我可以把我家的地址告訴她嗎。”成灜回頭看著邊樹。
邊樹開口道“就是那次之後,你再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也是那次之後我再也沒有了你的訊息。”
成灜笑道“我說,可以啊,你告訴她吧,我當時想著,過兩天爸爸出獄了,可以回家了,禮物也在那時到,我得多開心啊,”成灜笑著笑著就哭了,淚水滴落在桌子上,一顆又一顆,邊樹看著掉落的淚珠,心口處感覺有什麼東西堵住了隱隱作痛,成灜擦了把眼淚,笑著的說“過了兩天,媽媽說爸爸快回來了,要去買好吃的給爸爸補補身子,可是,媽媽過了好久都沒回來,爸爸也沒回來,我就跑出去找媽媽了,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媽媽,我就想著,現在這麼晚了,爸爸肯定到家了,我就開始往家跑,我跑了好久,終於到家了,我一開啟門,看見爸爸媽媽躺在地上,我當時都嚇壞了,我看見爸爸的身上還有血,我趕緊連滾帶爬的找手機打急救,可是,”成灜的眼中充滿了自責,“還是晚了,爸爸還是沒搶救過來,”成灜抬頭,擦了擦滿是淚水的臉,看著邊樹說“後來,警察跟我說,是有人透露了我家的地址給了那些追債的人,那些追債的人找了過來,發現我家沒人,就把能砸的都砸了,他們剛準備走,我媽回來了,那夥人看我媽穿的漂亮身材又好,起鬨說把我媽買去夜店,我媽不肯,轉身想跑,那夥人拉著我媽不讓她跑,我媽見跑不了就開始求饒”成灜低頭嘲諷的笑了笑,說“那些人哪肯放過我媽,他們說讓我媽把衣服脫了,侍候好他們就放過她,我媽不肯,他們想用強的,我媽性子烈,咬了他們一口,他們氣不過就把我媽抱起來重重摔在地上,”成灜閉上充滿憤怒的雙眼,繼續說“我媽後腦勺磕在了地上,暈過去了,那些人見我媽暈過去了想趁機要了我媽,脫了一半,我爸回來了,我爸當時手上還拿著花,我爸看見有人欺負我媽,把花一扔,衝過去跟那夥人打了起來,打鬥的中途,有個人拿起剪刀,插在了我爸的胸口處,他們見我爸倒在了地上,胸口還流著血,轉頭就跑了。”
“等急救來了把他們送到醫院之後,醫生說,爸爸因為失血過多走了,媽媽腦部受傷嚴重,昏迷了三個月醒來卻失憶了,好在還記得我,奶奶處理好爸爸的後事之後,也跟著去了,現在就剩我和媽媽了。”
成灜擺擺手,說“失憶了也好,至少媽媽現在每天都很開心,多好。”
過了一會。
成灜雙眼無神的問邊樹“阿樹哥哥,我當時要是沒出去找媽媽,結果會不會不一樣,爸爸會不會還有救,媽媽是不是就不會失憶?。”
“阿灜,你做的已經夠好了,不用自責的。”
成灜笑了笑,說“阿樹哥哥,我是不是很慘啊”
邊樹沉默了一會,說“對不起,阿灜”
“邊樹哥哥,你不用說對不起的,這件事情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說什麼對不起,”成灜微笑道“而且我現在過的也很好啊,媽媽嫁給了汪叔叔,汪叔叔對我很好,對媽媽也很好,這就夠了。”成灜站起身,對著邊樹揮揮手,說“故事講完了,我該回家了,再見邊樹哥哥。”
“再見”邊樹看著成灜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的說“對不起,阿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