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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年紀跟我爸一樣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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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讓人感覺毫無希望的星期一,走到公司門口的時候我就看到林墨了,“早啊,林墨。”

“早上好,小楠,吃早飯了嗎,我多買了一份。”

“今天起晚了,正好沒吃,謝謝。”我接過林墨買的早餐。

“我還怕自己多買了一份會浪費呢。”

“送給我,你就當做慈善了吧。”我咬了一口包子口齒含糊地對他說。

“你跟你鄰居關係真好,你們經常一起遛狗嗎?”

“關係也就那樣,主要是因為兩個小狗喜歡一起玩。”

“早上好,林墨。”白芷欣滿眼看著林墨。

嗯???他們倆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還是我對他們的注意太少了。

“早上好。”林墨淡淡地回覆。

我正想跟老林打招呼,他神神秘秘地對我招手,我把椅子往他那拉了拉,“咋了,老林。”

“這段時間做的那個專案差不多做好準備了,今天估計要跟客戶談合作,老闆可能帶一個年輕的女員工去,白芷欣肯定不行,劉秘書不會讓她去的,我估計會帶你去。”老林小聲地說。

“都是正規的吧。”我謹慎地說。

“反正你自己小心,要是讓你喝酒要有個度,不能跟和我們喝酒時一樣。”

“放心吧,我會的。”

……

“小田,今天你和老闆一起去見客戶。”劉秘書走到我工位前說。

“好的。”

果不其然,老林分析的是對的。

等到五點的時候,劉秘書告訴我老闆的車在樓下,我跑下去,看到一輛炫酷的黑車在等著,我對車很不瞭解,但是這車第一眼就讓我感覺應該很貴。

老闆坐在後座,雖然沒見過,但我感覺應該就是,司機肯定不會在後座坐著,我走到車前,敲了敲車窗,裡面的人開啟窗戶,“老闆好。”我立馬恭恭敬敬地說。

“田小楠?上來吧。”

我本來是想坐副駕駛的,跟老闆一起坐在後面應該會很尷尬,可是老闆從裡面開啟了車門,然後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如果我不上的話會更尷尬。

我有些拘謹地坐在後座,這個座位上還有些餘溫,更讓我坐立不安,我還有些有點嫌棄是怎麼回事。

老闆頭也不抬地看著他手裡的合同,“客戶的資料你都掌握了吧。”

“劉秘書都跟我說了,我也都背下來了。”

第一次被老闆帶出去可不能丟臉,我又在心裡複習了一遍,客戶叫葉臨升……

老闆預定了一個大包間,我們到的時候,客戶還沒到,老闆叮囑我說:“這個專案很重要,不要搞砸了。”

我很疑惑,我怎麼會搞砸,陪著他們喝些酒,說些話不就行了嗎,談攏還是談不攏又不在我,但嘴上還是說:“嗯嗯,好。”

人還沒進門,就聽見有人說:“久等了,路上耽誤了些。”。

“哪裡,哪裡,我們也是剛來。”老闆剛才端莊穩重的樣子立馬變得熱情油膩了起來。

“顧總,這位是?”

“小田,我們公司的新員工,帶他來見見世面。”

賀總?怎麼跟我那個鄰居一個姓,別說,我剛才就看這老闆有點眼熟,這麼一想,確實跟賀子北長得有點像。

“你好,葉總。”我伸出手跟客戶握手。

“這新員工可真不錯。”這個客戶葉臨升看了我一眼,奇奇怪怪笑起來,老闆也陪著笑。

我感覺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老闆招呼坐下來,那個葉臨升選了一個我旁邊的座位,這麼多座位他不坐,非坐我旁邊幹什麼,他跟老闆談,又不是跟我談,但是其他人都已經落坐了,我也不能再選其他座位了。

老闆和葉總喝酒說笑,我就看著保持微笑是不是附和兩句,我正發著呆覺得無聊的時候我放在桌子上的手被一隻手抓住,我想要掙脫,但是對方的力氣很大,我看著我旁邊的葉總想讓他放開,但是他若無其事地喝酒談笑。

我又看了一眼老闆,他知道我在看他,但是他沒有看我。

他放開我的手,又用他的手在我腿上摸了一把,然後給我倒了一杯酒,對著老闆說:“年輕就是好,你看這小田,一看就有潛力,不像我們。”

其實這個葉總和老闆年紀大約差了一二十歲,但是老闆還是附和說:“是是是。”

我稍微冷靜了一下,這個場合對我很不利,這個飯局上的人好像都認定了,我是這場交易的犧牲品,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我可以讓這個葉總不喜歡我。

我主動給葉總倒了杯酒,他頓時喜笑顏開以為我接受了他的“言下之意”。

“喝酒傷身,葉總少喝點酒,我爸跟你年紀差不多,我現在都不讓他喝酒了。”我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愣,葉總的笑也楞在臉上漸漸消散,臉色逐漸轉青。

老闆最先反應過來,“小田不是這個意思,年輕人不會說話,葉總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繼續添油加醋:“我說的沒錯啊,我爸就是跟葉總年紀差不多,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對吧,葉總。”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葉總,只有賀總我們老闆目光復雜地看著我。

“我去個洗手間,失陪了。”老闆拽住我的胳膊,說:“吃完飯再去。”他看著我,我也毫不示弱地盯著他的眼睛,我正要退一步想著繼續攪和這個飯局,他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放開了我的手,我拿著包出去了。

其實有我沒我這個這次生意都能成功,這只是一次,我只是氣氛的活躍者,讓客戶開開心心的完成這次交易,他們認為強權就是話語權,也篤定我在他們面前不敢公然反抗,他們認準了我的怯懦並且會有怒不敢言,但我偏不如他們所願,反抗的結果不過就是失去這一份我瞧不上的工作,我也總會找到一個工作只認準我的能力而不是我的諂媚的,但我得到的是我不甘沉淪的勇氣和反抗的能力,下一次在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依舊會為自己發聲。

我打了個車直接回家,因為有點煩悶就在便利店買了兩瓶酒。

開啟門,我看到小Q過來迎接我,我摸摸它的頭:“乖啊,我們今天不出去玩了。”

給小Q倒了一些狗糧後,我搬著板凳到陽臺上,陽臺的視角很好,站在上面有一種俯瞰眾生的感覺,外面燈紅酒綠,可我的心在這一刻卻沉靜的不得了。

砰砰砰,我聽到外面有敲門聲。

“誰啊?”

“我,開門。”

我慢慢悠悠走過去開啟門,“你是個烏龜啊,走這麼慢。”他一開口就急寥寥地說,我靜靜地看著他。

他似乎是聞到了我身上的酒味,語氣慢下來:“怎麼一個人在家喝酒,心情不好?”

“好啊,那有什麼讓人心情不好的事情,就是因為開心才要喝酒。”我裝出一副開心的樣子對他說。

“讓我進去,我陪你一起喝。”

“不了,你回去吧。”看著他那張和老闆有些相似的臉使我更加鬱悶了。

他突然抱住我,用手拍了拍我的後背,對著我的耳朵說:“朋友不就是在你難過的時候陪著你嘛。”他撥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脖頸,我感覺有點不舒服,我推開他。

他好像誤解了我的意思,但說的話讓我很感動,我挪開身子讓他進來。

他也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陽臺上,拿起我買的另一瓶酒。

“這酒不好喝,你去拿瓶你的好酒來。”

“好。”他沒有絲毫猶豫起身去他家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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