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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跟在蟲族士兵身後,正好腳被銬住了行動不便,可以順便欣賞一下蟲族的城堡。長廊的牆壁泛著金屬的光澤,頭頂的天花板高不可見,周圍沒有窗戶,走廊兩側是一個個小房間,門看起來是能變換透明度的金屬門,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
唐淺安被押送到走廊盡頭的大門前,這個門看起來就比那些個小門氣派的多,金屬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正在不斷散發五顏六色的光暈。
還沒等她看清楚是個什麼樣子的花紋,大門就從中間宛如結界一般慢慢消失。
門口正站著一位穿著高檔深藍色制服的蟲族軍官,觸角和眼睛顏色倒是和衣服蠻相配,都是深藍色的,長的總算帥了些,桃花眼微微上挑,高鼻樑,堪比自己曾追過的帥氣歐巴,不過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看起來特討厭,有點裝逼,敗壞好感,不愧是原主最討厭的蟲族元帥江無念!
他揮了揮手,撤去士兵:“你們先下去吧。”
“好的,江元帥。”蟲族士兵們一窩蜂地溜了出去,好像很怕這個裝逼人士。
“江元帥,我要親近覲見元首,想必你也知道我手底握著怎樣的訊息。”唐淺安也學他,嘴角扯出一個輕蔑的弧度。
【誰還不會裝個逼,小樣兒,我還是黑社會,走路帶風!】
江無念從精神抑制手環裡牽出一條虛擬光繩,轉身拉著她往前走,“彆著急,階下囚,元首會親自審判你。”話畢還按下開關又緊了緊手環和腳銬,施加電流,在她白皙的手腕和腳踝上勒出黑色的灼燒痕跡。
【王八蛋,暗下黑手,早晚找你報仇。】唐淺安在內心怒罵,收斂了笑容,開始觀察這個會客廳。
會客廳內部不同於科技滿滿的走廊,是古樸的歐式城堡樣式,甚至還有壁爐,旁邊擺著一個一看就很軟的超大沙發,比那硬的硌人的治療艙好多了,要不是條件所限,真想上去一躺不起。視線像被某種物質吸引般,迴歸到會客廳正中央,那裡有一個超大的長桌,一個穿著黑色軍裝的人正坐在主位上閉目養神,額頭的觸角好像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引人注目。
“報告元首,人已帶到。”
不待看清楚,江無念就一把把她拽到主位前,自己穩穩地站到了主位旁邊,害得她一個踉蹌跪坐在地,周圍的肅殺氣息彷彿凝為實質壓的她抬不起頭。
【這就是SSS級的精神力嗎?一來就來個下馬威,太可怕了,嗚嗚嗚嗚,我就一大學生,沒見過這場面,我想回家找媽媽!】
沒辦法,作為優秀大學生,接了任務就要好好幹,唐淺安調動原主記憶,努力抵抗周圍的壓力,額角的冷汗一顆顆滾落,浸透衣領,慢慢抬起頭,看清了江無珩的臉,不料遭到了美男暴擊。
江無珩面部線條幹淨利落,眉眼冷峭,劍眉之下是一雙黑色豎瞳,垂眸時可以看見又濃又長的睫毛,黑沉沉的眼眸宛若黑洞,威嚴和平靜並存,不知不覺把你吸引進他的世界,高挺的鼻樑上還有一顆恰到好處的痣,纖薄而紅潤的嘴唇輕抿,整張臉看起來都是清冷漠然的樣子。
江無珩皺了皺眉掃視了一下唐淺安,跪坐在地下的人有著一頭烏黑如雲的長髮,臉蛋瑩白透粉,顫動的長睫下是如湖水般清澈瑩潤的眼睛,此刻卻像蒙了一層水霧,讓人心生憐惜,小巧的鼻尖泛紅,唇色蒼白,被冷汗浸透的白色病服透出隱約的肌膚和瘦削的鎖骨。
他收起威壓,視線盯著她手腕的痕跡,淡然說道:“我已清楚你的來意,但你與我方對戰多年,所謂機密,也不過是你一面之詞,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唐淺安尷尬地看著江無珩頭邊的小氣泡,裡面是一個Q版的他,正探著觸角,尾巴搖搖晃晃,下方還配著文字。
【可愛的人形生物,好想讓她溫暖的手摸摸我的觸角還有尾巴!。】
啊咧?這個小氣泡就是讀心術?不會出問題了吧?傳言不是說這位蟲族元首殘忍冷血,殺人不眨眼?這,這,這怎麼反差這麼大?
她愣了愣,不管了,既然如此,那就順了陛下的心,先留在他身邊做打算,於是趕忙雙手抱拳,以首搶地:“願做陛下的保姆,哦不不不,侍從,照顧陛下,以示忠心。”
江無珩點了點頭,起身離開,軍靴踩在樓梯上,向樓上走去,黑色的軍裝彰顯著他挺拔的身資,真是揮袖離開,不留下一片雲彩。
於是,徒留唐淺安和江無念一起呆愣在了樓下,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出了迷茫和不解。
唐淺安【這就同意了,我一大堆論證我用處的話還沒說呢?真這麼簡單?這不會是個套吧?把我放到他眼前親自虐待?】
江無念【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不近女色的元首不會看上她的,元首肯定是想親自拷問,折辱她,沒錯,就是這樣!】
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江無念恢復一貫的笑容,粗暴地解開她的腳銬:“陛下既然同意了,那你就有留在這的權利,不過不能離開這個房間,你手上的手環可還在我的監管之下,只要你一動用精神力和武力,我就會電死你。你記住了,你的房間在二樓盡頭,裡面物品一應俱全。廚房在壁爐的另一邊,不過陛下很少使用,一般只喝營養劑。”
江無念繼續絮絮叨叨地說道:“這個房間只有陛下一個人住,他有潔癖,討厭與別人接觸,你要是一不小心惹到他,我不會幫你收屍的,還有,陛下的衣服會有專人清洗,你作為保姆,不要隨便碰。還有,三樓的書籍和寶庫需要每月清理灰塵,到時候我會找人監督你。。你記住,還有。。”
“停停停,打住,你是大管家,大元帥還是大話癆,”唐淺安及時打斷他的話,“基本的我都知道了,有什麼不妥之處我直接問江無珩,不用你操心了,你先走吧,我要上樓服侍陛下了。”
沒有了威壓和腳銬,她終於像個正常人一樣能大步走路了,喜大普奔,唐淺安衝他得意地挑了挑眉,立馬轉身上樓,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徒留江無念一人伸出爾康手留在原地,繼而轉身落寞離去。
【這個女人,仗著我不敢把她怎樣,太蠻橫了,陛下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