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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家靈靈有心事？”
水靈小臉兒上的微妙變化，顯然沒有逃過水明德的眼睛。
一向不苟言笑的水文集團董事長，難得的開起了玩笑：“怎麼了？是不是那個名叫秦川的小子，惹我們靈靈生氣了？”
才沒有呢！
水靈知道爸爸是故意逗自已開心，上前挽起水明德的胳膊，小聲道：“爸，你也有心事嗎？我的事不著急，等你心情好了再說。”
真有事？
水明德拍拍女兒的手背，一家三口全部走進客廳坐到沙發上。
父女緊挨著坐在一側，梁靜坐到茶几對面，把保姆阿姨早就準備好的果盤，輕輕推到了水靈面前。
“說吧，什麼事？”
水明德從果盤裡拈起一顆草莓遞給水靈，微笑道：“我猜，是不是和秦川有關？”
自已的女兒，自已還能不知道？
高中三年大學兩年，除了意外被球鞋踢傷的那次，女兒一向乖巧的過分，從來沒給兩口子添麻煩。
就連淼淼火鍋店，都是水明德主動買下來，並不是水靈要求！
除了關於秦川，女兒還能有什麼事？
用腳指頭都能猜到！
“也不是什麼大事啦……”
女孩小臉兒微紅，接過草莓捧在手心裡，小聲道：“秦川說，想讓我去他家一趟，叔叔阿姨想見見我，連禮物都準備好了……我也想給他們準備禮物，想請你們幫我出出主意……”
水明德眉頭一緊，梁靜也剛好把目光投過來，夫妻兩人隔空對視，幾秒鐘後才把目光移開。
實話實說，很意外。
水靈和秦川談戀愛，他們兩口子目前還是觀望態度。
對秦川沒有多少敵意，但也並不看好。
有些鴻溝看不見，卻並不意味著不存在。
家境上的巨大差距，需要多麼牢固的感情才能彌補？
至少水明德認為，現在的秦川，還遠遠不足以勝任“水文集團唯一繼承人的丈夫”這個身份！
“先說說秦川吧。”
水明德沒有沉默太久，輕聲道：“他的公司開的怎麼樣了？我沒有深入瞭解，你也是公司的股東之一，肯定比我更清楚。”
說到這個，女孩的眸子瞬間亮了！
直到現在她都記得，在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秦川給朱玉婷講解遊戲細節。
意氣風發，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她沒見過爸爸開董事會的樣子，但也能隱隱猜到，那時候的秦川，肯定不會比爸爸差到哪兒。
甚至比爸爸更帥！
“秦川真的可厲害了！”
水靈忍不住想和爸媽分享的喜悅，把水明德剛才給她的草莓一口吃掉，小臉兒滿是興奮：“我從來沒想到，秦川腦子裡居然裝了那麼多東西。”
“酒館招募武將，火器營，城牆建設，城防重兵器，武將兵器系統，歷練系統，裝備抽獎系統，武將技能，人物形象，收費系統，宣發企劃……”
“爸爸，一個人的腦子裡，真的可以同時存在這麼多知識嗎？”
“朱玉婷……哦，就是我們公司的首席技術人員，也是我新認識的好朋友。”
“她跟我說，如果秦川學的是計算機專業，自已一個人就能把公司開起來，公司裡的員工都很崇拜他！”
水靈說的很快。
水明德和梁靜對遊戲並不是一竅不通，但也是似懂非懂，聽的異常認真。
對秦川的印象加分也在逐漸提高。
不說別的，就說水靈。
從小到大，這孩子什麼時候像今天這麼開心過，什麼時候像今天這麼興奮？
彷彿遊戲已經正式上線，已經得到了巨大收益，好像賺錢的人是她自已！
不，不對！
就算她自已賺再多的錢，也不至於高興成這個樣子。
秦川……
這小子究竟有什麼魔力，居然能讓自已女兒如此著迷？！
“還有呢！”
水靈越說越興奮，渾然沒有注意到，自已已經忍不住的眉飛色舞：“魏蜀吳，三國的那些武將，軍師，攻城將軍，精英……他們的技能全都是秦川設計的，連具體的防禦和攻擊數值都給出了參考值！”
“他還說，如果有玩家氪金，起碼要三五千萬才能見到最後的大BOSS……啊，我說的三五千萬可不是遊戲幣，而是真實充值，是在遊戲裡花的錢！”
轟！
水明德心頭一震，梁靜同樣滿臉錯愕，被水靈說的這個數目嚇了一跳。
只有做過傳統行業，才知道賺錢有多難！
水文集團夠大了吧？
在全球二十多個國家都有辦事處，總公司和子公司年營業額過千億，可這些都是一單業務一單業務的積累起來，每一單背後都是無數員工的心血和汗水！
而且，營業額過千億，實際利潤遠遠達不到這個數目。
扣除所有必要開銷，利潤分紅之後。
水明德私人得到的收益，或者說水家的收益，每年大概只有三十億！
他們那一代的實幹家，對數字極為敏感，對很多新興產業接觸的不多，但也都在努力與時俱進，希望跟上時代的腳步。
只是因為各種複雜因素，導致這一代人的固有印象裡，對“遊戲”這個產業並不是特別看重，甚至有些鄙視。
遊戲，不就是玩兒嘛，誤人子弟，能是好東西？
“我倒是聽說過，有些大型網路遊戲，的確有玩家揮金如土，消費甚至破億。”
水明德思索片刻，語氣略有疑惑：“我記得，你們公司製作的是手機小遊戲吧？不可能達到大型網路遊戲那種規模……三五千萬，秦川會不會是逗你，或者是穩定軍心，給員工畫的大餅？”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我更傾向於——秦川應該是保持一種樂觀心態，實際收益不可能那麼高！”
爸爸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這個念頭，僅僅是從水靈的小腦袋裡一閃而過，隨即就被拋到了腦後。
“不，爸爸，你不相信秦川的判斷，是因為你還不瞭解秦川。”
女孩小臉兒篤定，彷彿是在說著一件不容置疑的事實。
“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定會有人願意花那麼多錢玩秦川製作的遊戲。”
“我對秦川有絕對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