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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錢開公司嗎……
水明德皺起的眉頭微微舒展，對秦川的評價更高了一些。
合理藉助人脈，藉助資金。
對創業者而言，非但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反而是通往成功路上的捷徑。
高度不同，看到的風景自然也不一樣。
水老爺子在世的時候，水家人脈鼎盛，結交了不少權貴豪富，為日後家族發展打下了堅實基礎。
直到現在。
水文集團揹負的銀行債務和私募資金，已經達到了數百億規模。
相比之下，秦川借的七萬塊錢算什麼？
在很多時候，能夠開口跟人借錢，反而是莫大的勇氣，更是成功者必備的厚臉皮！
“這孩子臉皮倒是不薄。”
梁靜手裡的草莓塞進嘴裡，邊吃邊笑：“和咱們靈靈才談了幾天啊，居然開口和靈靈借錢……靈靈，你不想讓他還錢，我和你爸能理解你的心意，可你有沒有想過秦川的感受？”
“男人呀，最在乎的就是面子，你不但要讓他還錢，還要象徵性的收一點利息，明白嗎？”
啊……這？
水靈眨巴眨巴眼睛，對梁靜的話顯然有些似懂非懂。
面子她明白，關係到秦川的尊嚴，讓秦川還錢確實很有必要。
可是……
總共七萬塊錢，就用一星期，這還需要收利息？
自己是秦川的女朋友，又不是黃世仁！
“也可以換種方法。”
水明德面帶微笑，輕聲道：“秦川現在是創業之初，你可以跟他商量一下，投資入股。這樣一來，可以緩解秦川的初期資金壓力，也能維護他身為男人的面子……兩全其美，不是更好？”
咦！
還可以這樣？
水靈大眼睛一亮，小臉兒滿是喜色。
她知道秦川家境不算太好，在陽城只能算是中產階級，又要租寫字樓，又要買裝置，資金壓力肯定不小，肯不得把自己的零花錢全給秦川。
可秦川能接受嘛？
用爸爸這個辦法，秦川大機率會同意，就算賠了也沒關係！
投資有風險，出手需謹慎。
萬一真賠了，那就是自己不夠謹慎，才不要秦川賠錢！
“謝謝爸爸！”
水靈笑嘻嘻的吐了吐小舌頭：“那我就這麼跟秦川說了啊，零花錢全給他辦公司，爸爸真好！”
水明德兩口子：“……”
孩子你是不是傻？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零花錢？
這麼大一筆投資，秦川吃的下嗎？！
“靈靈，你先回房間休息。”
梁靜看了水明德一眼，對著水靈擺了擺手：“去吧，別多想。”
奇奇怪怪……
水靈嘟了嘟嘴，知道爸媽有話要說，像只歡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去了樓上。
“德哥。”
直到水靈消失在樓梯拐角，梁靜這才回過頭，輕聲問道：“你打聽的怎麼樣？秦川那孩子……靠譜嗎？”
水明德輕輕點頭，又微微搖頭。
他可不是簡單的打聽，而是細緻入微的調查。
秦川父母的工作，從小到大的經歷，甚至是警務系統記錄的資料。
以水家的能量，不難查到。
總體來看，秦川的出身屬於再普通不過的工人家庭，家族史上也沒有從商的先例，創業風險很大。
網路文化公司？那就是做遊戲了！
目前國內的網遊行業，早就被幾個巨頭基本壟斷，新興小公司想要出頭，太難了！
“初生牛犢不怕虎，勇氣可嘉。”
水明德思索片刻，緩緩道：“秦川究竟能不能成功，現在還不能輕易下定論，而且……年輕人多吃點苦頭也是好事，只有經歷挫折才能明白，夢想在現實面前，不堪一擊。”
哎！
梁靜輕輕嘆了口氣，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說，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以水明德的眼光，能入他法眼的男孩子有幾個？
國內知名企業家悉心培養的青年才俊，在他眼裡，也不過只有一個“富二代”的空殼子！
當然也有人傑。
可要麼是年齡不合適，要麼就是女強人，適合水靈的太少了！
“再看看吧。”
良久沉默之後，水明德從沙發上站起來，語氣輕鬆了不少：“靈靈還小，婚戀的事情不用著急，畢業之後帶她多看看，心態或許會有變化也說不定。”
是嗎？
梁靜看了丈夫一眼，藏在心裡的話終於沒忍住：“德哥，我能猜到你的想法，可你有沒有注意，自從有了秦川，靈靈臉上的笑容比以前多了不少。”
“我們家……其實不太需要那些運營，相比之下，我更希望靈靈幸福！”
說完，目光一直緊緊注視著水明德的眼睛，彷彿要看穿丈夫的內心。
呼！
水明德深深舒出一口長氣。
不和梁靜對視，轉頭看著客廳外的開闊莊園，低聲自語：“再看看，再看看吧……”
……
時間過得飛快。
第二天上午，秦川起床還沒多大會兒，就接到了光頭老闆打來的電話。
“嘿，小秦……啊，不是，秦總啊，你要的電腦我給你送過來了，師大門衛不讓進啊！你出來迎一下？”
不讓進是肯定的。
這倒不是秦川疏忽，而是沒想到這一茬。
學生從網上買電腦配件，或者是從實體店組裝電腦，往往都是自己帶回宿舍，哪還需要開車送貨？
光頭老闆這次鬧的動靜不小，光是電腦就有三十臺，還有額外的十臺顯示器和三十套桌椅。
總共兩輛貨車，又沒有出入證明，門衛不攔才怪了！
“啊，稍等！”
秦川迅速想到這一茬，趕緊給牛建鄴打了電話。
學生創業，學校方面肯定開綠燈，這本來就是小事。
就算沒有送錦旗的那份交情，牛建鄴也不可能故意刁難。
更何況，秦川如果創業成功，再加上租賃辦公樓……
這些可都是老牛的政績！
“來，這兒！”
十幾分鍾過後，師大經管學院，一棟剛剛騰出來的五層辦公樓。
秦川站在臺階前面，滿臉熱情的和光頭老闆握手，而後連連擺手。
“師傅們辛苦一下，全部搬進一樓右邊第一間辦公室！”
“哪位是負責人？一會兒留個聯絡方式，後面有需要再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