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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燈將黑暗剝離，細碎的光斑投影在男人健碩的背上。
施落染近十厘米的玉蘭花紋身，在黑夜裡綻放著光彩。
那裡是兩年前做心臟手術留下的疤痕，她紋了玉蘭花的紋身。
施落染做人體模特，服務物件一對一。
……
保持一個姿勢，脖子都僵了。
晉北涵終於畫完了，手腕有些痠軟，身體卻緊得很。
施落染快速整理下自己，走出酒店房間，剎時走廊的燈射得睜不開眼。
迎面走來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淺灰的大波浪如同流動的海水，一股濃濃的玫瑰香飄進施落染鼻翼。
女人斜著眼看了一眼施落染，優雅走進晉北涵的房間。
“晉少——”
“跪下！”
女人跪倒在男人身下……
晉北涵肆無忌憚地釋放剛才的慾望。
……
趕回學校，給門衛大哥說了好多好話，楚楚可憐地送了好幾個秋波，看著臉色蒼白憔悴的小妹妹，門衛大哥心軟終於放行。
路過幽深的小徑，傳來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聲音混雜著斷斷續續的低吟，尋聲而去，人影交疊。
呸！呸！呸！施落染滿臉通紅，嚇得小跑。
終於進了宿舍，摸索著躺下，驚魂未定。
"小染，回了？"下鋪的劉冰盈翻了個身。
"月影今晚很多客人點了酒”她小聲解釋"，不敢跟劉冰盈說，她在做人體模特。
“唔……”
劉冰盈睡著了。
施落染沉沉睡去，這比在雲南老家農村耕一天的田還累死人。
"落染，快！快醒醒！來不及了！"劉冰盈一把推醒施落染，一把抓起書包往外衝。好像世界末日到了一般。
施落染突然坐了起來，眼裡滿是驚恐，慌忙套了件牛仔衣，披頭散髮，也跟著衝出去。
古典文學教授張文靜老教授，是 C大出了名的滅絕師太，只要被點名三次，無論遲到還是曠課，都會被宣佈掛科的死刑。施落染只有最後一次機會。
還好包裡揣著昨天到醫院複查心臟的單子。也許教授會可憐可憐我吧。施落染一邊瘋跑，一邊打起小算盤，希望能夠獲得個死緩。
"教授，我，我不舒服……”她一頭闖進教室，手裡舉著檢查報告。
"你能不能解鎖一個新招式？"晉北涵好看的唇上一絲嘲諷。
“哈哈哈哈——”鬨堂大笑。
“哇塞，果然名不虛傳！"
"好猛，我喜歡！"
"一群花痴！”
教室裡像炸開的空氣鍋。
施落染如被五雷轟頂，差點暈過去。
他，昨晚的顧客！
晉北涵看到施落染整張臉變成了番茄，眼裡浮現一些鄙夷，呵呵，這會倒挺能裝！
施落染感覺靈魂與肉體已經被分裂，飄進教室，完全不知臺上人說了什麼。
"同學們，我是大家的師兄，剛才開了個玩笑，據科學家研究，玩笑能夠刺激人的荷爾蒙，有利於身心健康。”晉北涵有意無意掃了眼教室最後一排的木雞小美女。
昨晚做模特時候，她倒很淡定，今天卻戰戰兢兢，有趣。
"哇哦……”人群爆發出掌聲。
“這師兄西方了！"
"師兄，你是來教生理衛生課嗎？"一男生嚷到。
“錯，我來教你們學習蘇軾怎麼肥水不流外人田的。”
“呼啦啦——”掌聲暴風驟雨般硬強了施落染的耳膜。
施落染最終撕掉了寫了半天的信，把紙屑扔進了垃圾桶。
"喲，不給那位長腿叔叔寫信了！"張妍兮扭著水蛇腰，提著一大袋零食進了門，低領緊身T恤將她胸前的高傲赤裸裸地暴露。
施落染瞄了眼她白花花的的胸器，也不多理她，彎腰撿地上的紙屑。
"喲，資本家，你終於肯回孃家了。"劉冰盈從電腦裡伸出了腦袋，她正在追某流量明星的新劇。
張妍兮是個富二代，家裡做外貿生意，獨女，多金又多寵，很少住寢室，自己在外租公寓，美其名曰，方便男女沙龍文化交流。
太平公主劉冰盈瞧著她那赤裸裸的誘惑，有些憤憤不平："你這跑馬溜溜的山上，養了不少康巴漢子吧？"
"no，我是拯救了很多飢餓的人。”
“是，你是俯首甘為孺子的奶牛。”"劉冰盈翻了個白眼。
“噗嗤——"施落染忍不住噴出口裡的水。“你們……”張妍兮向劉冰盈撲去，三人鬧成一團。
良久，三人躺在床上，喘著粗氣。
“我說，你也太奧托了，這年代怎麼還寫信，加微信，加QQ ，再不濟打電話啊……”張妍兮用手卷著頭髮。
"我只有這個地址。"施落染眼神放空。
“啊——勁爆！太勁爆！"劉冰盈手機差點掉下床。
C大論壇一個新貼，點選量五萬。題為《C大衣冠教授？》，配圖是一對青年男女並排走進江南水酒店。
酒店門廳昏黃燈下，男人雕塑般的側面像極了晉北涵。女人身穿著校服短裙，一襲棕色如瀑布般的長髮，肆意地在風中飄揚。
施落染心臟跳到嗓門，槽了，自己被曝光了。
"咦？這背影很眼熟。"兩人狐疑地看向施落染。施落染早已落荒而逃，還好，那天做好了萬全攻略，她們應該看不出來。
"頭髮顏色不一樣，書包也不樣，鞋也不樣，應該不是她"劉冰盈像個福爾摩斯。
施落染匆匆走在路上，要趕去做家教。拿出手機看帖子：
你是個屁：是我們學校的助理講師吧？
哭瞎的貓：不是吧？(⍥(⍥(⍥(⍥(⍥;;)
斷線的風箏：好像中文系那個晉xx ?
你是個屁：我也覺得好像是。*＜(¦Q[▓▓呼呼呼。。。。
玫瑰有刺：好帥啊！
哭瞎的貓：花痴。
新線風箏：那女的身材好好！
你是個屁：瘦馬(๑‾᷅^‾᷅๑)
施落染想回復：只是做人體模特。但是想想又撤了回來。清者自清，況且這也不是特別光彩的事。
"瘦馬"兩個字像兩根刺一下扎進施落染心裡。但也只是十秒，她昂著頭朝校外走去。不做瘦馬就只能是瘦死的駱駝。
"小染，喝口水吧。"張經理執情地招呼她，手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張徑理是月影夜總會的經理，請施落染為女兒張曉曉補習語文。
"曉曉，你看，古詩裡很多常見意象……”
施落染全神貫注地講解，喝了幾口水。
"曉曉媽已經在小區門口了，小施，今天課就上這吧。”施落染記起曉曉今晚去她外婆家吃飯。
正要起身，張經理已經先一步把曉曉送了出去。
收拾好書包，施落染一起身，頭有些暈，身上有些發熱。
送走曉曉後，張經理跑了回來，額頭上有一層細汗。他快步上前一下扶住施落染：小染，你不舒服嗎？不如我送你去月影賣酒？”
"謝謝﹣-"施落染有些無力，難道前天晚上坐的時間太久了。晉北涵畫了足足三個小時。
風摩擦著玻璃窗，鑽進副駕駛。張經理有意無意地瞄向施落染短裙下修長的腿。
施落染努力把臉伸向窗戶，驅趕身上的躁熱。
月影到了，她昏昏沉沉，像充滿了氣的熱氣球，又熱又脹，非常難受。
她感覺自己實在不能堅持上班：“張經理，我實在不舒服，今晚就請個假了。”她斜軟著身子下車。
"別……你不要全勤獎了？"煮熟的鴨子怎能讓她飛了。張經理一下摟住施落染的腰，把她往月影裡帶。
"你……放手……"施落染還殘存著一點理智，驚恐起來，努力掙扎。
懷裡的清純大美女聲音軟軟糯糯，聽得他難受。
“那晚不是……”
那晚？難道是江南水做模特的那晚。
"不，不要…"施落染軟著身子，雙手無力推搡，聲音瀰漫著無限曖昧嬌柔。
"施落染，你這是喝了多少啊？"晉北涵正站在月影門口，悠閒地抽著煙。
"晉……師兄……"施落染像受了委屈的孩子，面頰桃紅，眼角水光盈盈，又勾著一絲慾望。
“張經理，怎麼，老牛想吃嫩草？"張經理一臉尷尬，鬆了鬆手。
"晉，晉公子，小染不舒服，我幫她下。"張經理支吾。
"哦，那這個忙還是我這個師兄幫好了。”他扔下剩下的半支菸，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摟住施落染，上了自己的路虎車。小腰挺軟的，就是太火辣了。
不遠處，高畫質攝像機拍下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