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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北英來者不善舊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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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回家養了幾日,這人才長了幾兩肉,跳上來時她接住的骨頭架子也沒這麼硌手了。

陳意像逗只貓狗一樣揉揉他的發頂:“下次給我規規矩矩的行禮,別讓我罰你。”

陸恆之咬著下唇用力的點了點頭。

只有見到她,他心裡才不再空落落的。

他漂泊無依的幾年裡,就一直渴望一個家,能為他遮風擋雨。

他很想很想就這樣被她庇佑著,病態的貪戀著她給他的一切。

“下來。”

陸恆之乖乖從她身上滑下來,踩著光滑的地面站好等著她說話。

“我想陪王爺吃飯。”他猶豫了一陣說道。

抿著唇大著膽子去夠她的手,她也沒躲開,默默的感受著兩隻暖和的小手纏上她的右手:“王爺,我想和您吃飯。”

“好不好嘛...王爺...”

她打量著男子的面孔,話是膽大包天的,眼睛是不敢直視她的。

“少撒嬌,跟來就是。”

不就多一雙筷子的事?

“王爺,我替您佈菜。”按照昭國習俗,男子不能上桌吃飯,只能先服侍妻主吃好喝好後端著剩菜剩湯在廚房裡吃。

何況他還不是她的夫郎呢。

陳意擺了擺手,叫停了陸恆之的動作。竹桃也從一邊甩著銀針輕鬆道:“王爺,無毒。”

見陸恆之訝然的神情,竹桃已經見怪不怪了:“陸公子有所不知,我們攝政王府在外在裡得罪的人很多,也有不少想在飯菜裡下毒的。”

“不過每日我們都會緊緊派人盯著入府的吃食,所以也就沒出過差錯。”

似乎沒想到威風凜凜的攝政王大人連飯都不能安心的吃,陸恆之同情著陳意,陳意卻哼了一聲,不以為然:“什麼得罪,是他們自己犯賤犯蠢。”

陸恆之安靜的聽他們交流,心裡反倒有點同情陳意。縱使一人之上又如何,沒有人是真正心底裡服從她的。

不過對於陳意來說,服從就是最起碼的要求,至於背地裡的小動作做多了手也自然的斷了。

實際上她今日還親自去見了一趟太后。

太后是劉蔓的親生父親,先王對他的寵愛比曇花一現還要短暫,可偏偏這男人命好,一夜就給他懷上了孩子,還一路順利的生了個女娃下來。

可惜女娃年幼,寵愛又短暫,先王沒多久就把他忘了。直到後宮傳出四皇女中毒多年的醜聞後,劉蔓的親生父親才得以晉升為貴妃。

貴妃又如何,女兒是個蠢蛋便等同於廢物。

“臣見過太后——”甚至後面幾個字都不需她說完,一個茶杯就衝著她的腦袋砸了過來。

她稍稍側了側身,躲過茶杯直接不顧太后還未免禮就站了起來。她一向高傲的身姿令太后咬牙切齒,若不是她陳意,她何至於女兒殘廢,自己身為太后卻連換套茶杯的權利都沒有?!

虧自己母家那邊還天天舔著個臉想蹭蹭他當朝太后的威風謀個一官半職。她倒是想插點自己的人進來,可剛進了沒幾天,自己的大外甥女就被陳意一劍給刀了。

他顏面何在!?

太后震怒,把桌子拍的雷山響動:“你!你眼裡難道還有哀家這個太后嗎!!!”

看來真的氣急了,眼角邊的皺紋都加深了不少。陳意佯裝恭敬,實際卻是隨意的拱了拱手:“太后息怒。”

太后氣的臉都在抽搐。

“若是臣眼中沒有太后,又怎能讓太后在臣的眼皮子底下做小手腳呢?”

太后臉不抽了,心也不跳了,身子僵硬了一瞬而後立馬轉過身去:“哀家不懂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剛過午膳時間就午睡對身體不好呢,太后。”

太后扶著小侍的身影一頓,陳意繼續說道:“太后若是信不過臣給陛下安排的太醫,自可以告訴臣,臣替陛下換一個太醫就是了。”

太后提了提氣,重新恢復原來那股盛氣凌人的模樣,實則就是一隻紙片老虎:“哼!你能安排什麼人來真心給哀家的蔓兒看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思!”

陳意施施然的坐到了太后原來坐著的椅子上,環視了一眼房中的各種佈置,雖然不算豪奢,但也便宜不到哪去。

做人可不要太貪心了。

“太后若是和陛下一樣安分聽話,臣還是很樂意讓太后一直住在這的。”

即使他貴為太后,卻被陳意先斬後奏了節儉為民的好名聲堆到了臉上,故而太后宮裡頭連套名貴的茶杯都備不齊。

“太后若是喜歡哪個去治陛下的病就安排著來吧,不過這當真是寒了本王的心吶。但是太后若是做出什麼不利於陛下鳳體的錯事。”

“本王就逼太后落於非陛下不可的境地了。”

赤裸裸的警告,畢竟劉蔓是她的一得力干將,起碼現在還不能做個正常人。

太后不言不語,冷鼻子哼的一聲甩袖進了寢殿。

回府的馬車上,徐玉不解問道:“太醫換了人,王爺,陛下的病不會真的能治吧?”

陳意撩開窗布,說道:“管他能不能治,本王也沒有在這事上糊弄過誰。太醫是實打實的,藥材也是實打實的,可劉蔓也是實打實的。”

“本王才不關心她能不能好過來,從一開始,就沒有人能攔住本王想做什麼。”

徐玉不再說話,看見陳意閉上眼睛開始假寐,索性就小聲的退出了車廂。

陳意平靜如水的回望自己的二十年,冰冷又苦長。

父親是北英國的皇子,遠嫁到自己母親就是為了和親,給昭國和北英的十年破臉而戰的事實擦屁股。

她娘就是個鐵打的混球,自己腿十幾歲時摔壞了不得聖恩,被賜了了個鄰國皇子徹底沒了奪位的希望。

從父親走過冰冷的雪場,遼闊的草原,隊伍走了兩月才到的昭國成婚的那一刻開始,父親真正迎來了人生的黑暗。

這黑暗如同融入骨血,傳遞給她,片刻不讓她安生。

“王爺——”

當時看著衣著白雪邊繪藍草的衣服向自己堅定的跑過來,頭上的碎髮在他身後緊緊追趕,那張小臉因為自己的出現奔跑而來變得通紅。

“鈴鈴鈴——”

她很高興。甚至感到輕鬆的俯身接住他。

他是她見過最美的男子。

...

陳意回過頭來,眼底裡掩飾掉所有情緒,接過他給她布的菜。小小的碗中葷素都有,陸恆之嘴裡還喃喃道:“王爺吃點這個,竹桃說您可喜歡吃了。”

竹桃忍著笑意看著王爺和陸恆之體型一大一小的坐在小桌前,陸恆之為了能把筷子上的菜夾給陳意吃,跪在墊子上的身子不斷往陳意身上伸。

“吃嘛!”

他撅著小嘴繼續向前探,忽然身子一空,筷子上的肉就滾到了遠處。

他的腰上放著一隻熾熱的大手,明顯是陳意把他托住了。

臉瞬間通紅,他乖乖的跪回了墊子上不敢說話。

“竹桃,再添雙碗筷。”

陸恆之眼睛亮亮的,連忙擺手:“王爺,這於理不合——”

“本王就是天大的道理。”

陸恆之眨著眼睛嚼嚥下口中的飯菜,心裡跟打翻了糖蜜一樣甜。

他被王爺留下了呢。

吃過晚飯後,陳意便去了書房做她的事情,而陸恆之沐浴過後遲遲不見陳意回來。

他一個人來到書房前,正打算敲門,門剛好開了。

陳意臉色不悅:“你來做什麼。”

方才和徐玉竹桃兩人商量著這幾日要繼續暗地裡排查的人物,耳力敏銳的她聽到鈴鐺聲便知道他來了,開門便看到了面前的陸恆之。

“王爺,我來是問問您何時沐浴?已經很晚了——”

陳意為他的打攪感到煩躁,皺了眉頭看著他:“這是丫鬟要乾的事,你好好待在房裡。”

陸恆之有些難過的哦了一聲。

“晚上露重,自己把鞋子穿上再出來,也別瞎跑。”

“哦...”

“本王今晚有事不在府裡睡了,你自己歇著吧。”

陸恆之如同做錯了事的小孩,這次連哦一句都沒說出來,只是急促的點了點頭就往臥房裡跑。

陳意不明白他的小情緒,側了側頭跟徐玉說道:“就按照方才說的計劃,去做吧。”

徐玉點頭應下。

“竹桃,去給他的小侍送點好的金瘡藥,沒個人在他旁邊提點著總是這樣沒規沒矩的像什麼樣子。”

月色寂寥,可總有人踏碎月光前行。

院落裡清香依舊濃厚,有了陸恆之的打理,短短几日間光是及時澆水施肥就救活了不少花。陸恆之呆呆的坐在門檻上,百般無聊的張望著門口。

哈欠打了一個又一個,陳意的居室安排的下人幾乎沒幾個。

他就呆呆的坐著,冷了就去拿一張薄毯披著。

他一個人躺在床上居然睡不著了。

就乾脆抱著點她能早歸的心思坐在門口乾等。

另一邊的陳意換上了束腰的夜行衣,與濃郁的夜色很是相配。

眉眼間全是冷冽不可一世的氣勢,身後跟著徐玉和三四個暗衛。齊刷刷又迅捷的踩過屋簷樹梢,穿過眾多無名小巷,最後到達了郊外的樹林。

已經有人在那候著了。

她再熟悉不過。因為是父親的姐姐,還是跟自己父親有那麼幾分相似的。

“我的好侄女,可算等到你來了!”

陳意沒有接她的話,徑直進了一旁的小屋,這間小屋是她們專門為了聯絡而建的,屋內擺設一目瞭然,就一張桌子幾張椅子。

那女人看似習慣了陳意的脾性,實則轉眼間就帶了點心中不甘的殺氣。

只是顧忌到跟自己的好侄女還有很多交易,不得不忍下來。

“侄女啊,姑母我可是一連給你遞了八回信了,眼瞧著都已經摸到夜幽草的下落了也不來跟姑母我說一聲。”

陳意摩挲著手裡的杯子,淡淡的說道:“只是貴人事忙罷了,姑母還請諒解。”

所謂姑母,也只是父親的四姐姐英燕燕,在北英一個閒散王爺。一直打著配合她為父報仇的想法在她身邊轉悠,陳意也倒無所謂。

不就是看她有用想要利用嗎。

“姑母這次入昭國,還真是給侄女我添了不少麻煩呢。幾位大人給我上書北英派了奸細來昭國作亂,我也是好不容易花這些時間才壓下去的。”

英燕燕嘴角一抽,的確,她過來時甚至沒給陳意打聲招呼。手下一群人也絲毫不低調,整天大喊大鬧,她想著反正有陳意能幫忙收拾爛攤子索性就由著去了。

明顯她壓根沒想到陳意看似不上心她來昭國的目的,實則她的一舉一動陳意早就知道了個明明白白。

“姑母,本王這次來是讓你把前幾日抓來的男子給放了。”平時囂張跋扈慣了到昭國也不收斂這點,淨給她惹事。

英燕燕深呼吸了幾回才壓下自己的火氣:“人我可以放,但是陳意你可不要忘了!你爹可是死在昭國人手裡的,還別真把自己當成昭國人的護門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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