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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故人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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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今晚隱秘而有些“過火”的親熱,陸時玖對秦霏霏的心動值已經是80分了,秦霏霏覺得三月前完成任務,應該是很有希望的。

不過她想著晚上時陸時玖那青澀的吻,還有明明很想要更多,卻剋制著不繼續動她的隱忍,覺得自已有點欺負“老實人”,她還覺得自已很享受黑暗中陸時玖的親吻和懷抱,少不得再次提醒自已不要太當真,必須清醒一點!

正月裡大家族都有許多聚會和走動,陸時玖和秦霏霏見了幾面,但是並不敢多說話,更不用說什麼親近了。

但是避著人的視線交流是少不了的,秦霏霏時刻保持著自已最好的狀態,哪怕是一個微笑,也會擺出自已覺得最好看的弧度。

正月十三,秦霏霏陪母親出府拜訪親戚,回府後剛剛走到前院,她就遠遠的看到陸時玖從祖父秦鐘的書房院子那邊出來。

“母親,你先回去吧!我去祖父的院子借本字帖!”秦霏霏的藉口找得又快又好,四夫人毫無懷疑,就同意了。

“立夏、冬至,先回房準備熱水,我一會兒要沐浴。”支開了丫鬟,秦霏霏很快就跟上了陸時玖的腳步。

陸時玖早就發現了秦霏霏的身影,因此就在院子轉角的樹下等她。

“時玖哥哥,後日元宵節,正源書肆見!”秦霏霏走近,說完就走,彷彿兩人只是不經意打了個照面而已。

秦霏霏也真的去祖父借了字帖,才回到了院子。

陸時玖回到自已房內時嘴角還帶著微笑,霏霏的主動讓他十分受用,已經在期待著後日和她見面的情景了。

正月十五,晚飯過後才是京城最熱鬧的時候,看燈的人許多,而秦霏霏則撇下了丫鬟獨自上了出府的馬車。

馬車在正源書肆門口停下,“張叔,一個時辰後來接我就好!”秦霏霏把無關人都打發了,往書肆裡走去。

陸時玖就站在上次秦霏霏站的位置附近,秦霏霏卻沒走近,只在確定陸時玖已經注意到她後,往二樓走去。

因為元宵燈節的關係,書肆里人並不多,二樓就更加只有零星兩三人在看書了。

陸時玖和秦霏霏相對著站在二樓角落裡,幾排書架擋住了其他人的目光。

“時玖哥哥!”

“霏霏!”

不知道誰主動的,反正兩人親在了一起,秦霏霏被陸時玖抵在牆角,兩手捧著她的臉頰,微微抬起她的頭,方便親吻。

秦霏霏的唇上彷彿沾了蜜糖一樣,甜得讓陸時玖渾身發燙,呼吸灼熱而急促。

這一次的親吻是唇齒相依,“相濡以沫”的,不用秦霏霏主動引誘,陸時玖已經無師自通且剋制不住了。

這種可能隨時會被發現的偷偷相會,雖然大膽,但是卻更加讓人上癮。

陸時玖摩挲著秦霏霏的臉頰,真是不想停下來,卻還是停了下來。

偏過頭給自已臉和身體降溫的陸時玖,又羞愧又興奮。

兩人不能像定過親的男女一樣,走上街頭大大方方的約會賞燈。但是陸時玖給秦霏霏準備了禮物,是一個像燈籠一樣的配飾,掛在荷包上正好,可愛又玲瓏。

他親手給秦霏霏掛上,“霏霏,明年我一定能牽著你的手一起賞燈!”

陸時玖的話溫柔而充滿情意,秦霏霏忍不住掉落了兩滴淚珠,那種熟悉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時玖哥哥!”她摟住了陸時玖的腰,把頭埋進他的胸膛裡久久不敢抬頭。

而陸時玖只當她是委屈了,更加憐惜的摩挲著她的背安撫。

晚上秦霏霏回到府裡,躺在床上問系統嚮導:“等我完成任務之後離開,陸時玖會怎麼樣?”

遊戲嚮導難得的沉默了一下,“會清除進度回到初始狀態,等著下一個玩家繼續來攻略他。”

秦霏霏升起了一種憤怒和無力感,“你為什麼要選中我參加這個遊戲測試?”

遊戲嚮導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天時地利人和,一切都是註定的。”

秦霏霏不可置信,遊戲嚮導竟然和她講起了“玄學”?

無論後面她問什麼,遊戲嚮導都在“打太極”,她也就失去了繼續探究的興趣,最後帶著惆悵的情緒睡著了。

陸時玖對秦霏霏的心動值已經90分了,秦霏霏竟然並不覺得十分高興,反而還主動減少了和陸時玖的私下接觸。

然而等到二月裡學堂開學的時候,陸時玖見到秦霏霏的那一瞬間,心動值還是不可避免的自然增長到了95。

原本學堂裡他是不用再繼續來了的,只專心備考就行了,但是他捨不得任何一個見到秦霏霏的機會。

時間並不會讓愛意消失,反而更加凸顯了他的思戀。從他去年十月進京到現在,不過和秦霏霏相處了不到四個月,但是他彷彿已經喜歡了秦霏霏很久。

秦霏霏今日頭上簪了幾朵二月蘭,淡淡的紫色,很襯她雪白的膚色。雖然幾日沒見,但是一如記憶中的好容貌。

陸時玖覺得自已快要控制不住自已的目光了,很快就會被有心人察覺,秦霏霏的裙襬才終於消失在目光之中。

原來是夫子來了,她匆匆進了課堂。

而遲到了的秦霜霜捏緊了拳頭,不是她想多了,而是她想少了。她自以為只要等表哥會試後自已就能和他定親,但是表哥看六妹的眼光實在太熾熱,讓她連自欺欺人都顯得可笑!

事後回憶起來,秦霏霏覺得一切都來得有些突然,讓她倉促間只來及對陸時玖說了一句話,就回到了遊戲裡的初始選擇介面。

當天秦霜霜就和大夫人告狀,說表哥和六妹妹有了私情。大夫人雖然不信,但是在秦霜霜的哭訴下,還是請了陸時玖和她到大房的院子裡。

“時玖,霏霏,霜霜說你們倆有了私情,可是真的?”

陸時玖雖然不想撒謊,但更不想連累秦霏霏,只得避而不答,“四表妹可有什麼證據?”

“你看她的眼神就是證據!”秦霜霜怒氣沖天的從屏風後衝了出來,大夫人扶額,這個女兒實在太沉不住氣了。

見秦霜霜衝向秦霏霏,陸時玖怕秦霏霏收到傷害,沒有遲疑的扶住了秦霏霏,把她護在懷裡。

秦霜霜哭著指著他們兩人,“不打自招!不知禮義廉恥!”

秦霏霏看了看護著自已臉色蒼白的陸時玖,她知道“不知禮義廉恥”這幾個字,大概還是刺傷了陸時玖的自尊心,但是他卻絲毫沒有迴避。

她心裡嘆了口氣,又高興又惆悵,卻堅定的站到大伯母和被攔著的秦霜霜面前,“是我主動接近玖表哥, 是我不知禮義廉恥喜歡他,引誘他,他是謙謙如玉公子,溫文有禮,不過是受我蠱惑罷了!”

就在她說出這句話時,她聽到了熟悉的系統嚮導聲音,是心動值到了100分,攻略任務結束的提示。

她看著被她的話震動的陸時玖,在一切消失之前,只來及重複了那句兩人最初表明心意的話,“與君初相識,似是故人來。”

眨眼間,秦霏霏就回到了熟悉的初始房間,遊戲系統選擇介面。有很多複雜的情緒來不及梳理和品位,就被遊戲嚮導催著進行下一個目標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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