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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以香奈兒華國區領事的身份邀請顧小姐成為新的品牌大使。”安娜領事看著顧方寧說道。
聽到這句話，顧方寧滿臉驚喜，卻也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我願意接受您的邀請，與香奈兒共同成長。”
安娜領事聽完，面上綻出了笑容。
一旁的客戶聽了也微笑著道，“我有一種預感，香奈兒會與顧小姐相互成就的。”
多年後，這句話一語成真。
……
處理完這位客戶的事之後，顧方寧先行回到會場。
已經很晚了，所以會場上人已經不多了。
此刻顧方寧才注意到談言洲。
他原本剃成寸頭的頭髮長出了不少，被造型師由鬢角起都向後梳，梳成了背頭的形式；一身黑色復古西服，更為他增添了幹練成熟的魅力。
此刻他正坐在空無一人的小圓桌前，喝著來自法國莊園釀造的葡萄酒。
深石榴色的酒液順著高腳杯滑入他的喉嚨，隨著喉頭的上下滾動，更顯得性感迷人。
顧方寧慢慢走到他的桌前，“談老師。”
談言洲手中動作停滯了下來。
他保持著端酒杯的動作，抬頭看到顧方寧的臉。
今天的顧方寧很漂亮。
復古的小黑裙完全將她的身形勾勒了出來，像一朵熾烈的玫瑰，散發著馥郁芳香。
他端詳著她的臉，漸漸與記憶中那張臉重疊。
他很奇怪，明明是兩張不同的臉，為什麼會讓他感到如此熟悉？
一想到這裡，再加上酒精的原因，他的眼神逐漸渙散。
看到談言洲沒有反應，顧方寧又再次喊了他一遍。
“怎麼了？”談言洲終於回過神來，同時慶幸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今天……”顧方寧雙手不安地絞著裙角，躊躇著道，“我是不是太出格了，給現場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你的性格確實得收一收了。”談言洲誠實評價，“今天算運氣好能收場。”
“不要因為一時的口舌之快，就不顧及可能發生的結果。”
“我會改的。”顧方寧心虛地低頭，像只小鵪鶉。
看到她這個樣子，談言洲忍俊不禁。
“談老師。”顧方寧認真地問道，“有沒有興趣讓我請你喝杯拿鐵？”
她的神情無比地認真，談言洲鬼使神差般的點了點頭，“好。”
……
首都展覽中心後面剛好就是首都商城。顧方寧在美團上點了兩杯芝士拿鐵加茉莉花。
這是她最喜歡的味道。
“談老師。”她說道，“拿鐵應該一會兒才送來，我們去會場外走走？”
“好。”談言洲在會場坐了幾個小時，也想出去走走。
他們邊聊邊走到會場門口。
整個會場門前是一個巨大的噴水池廣場。廣場中央矗立著一座維納斯白色雕像，在寂靜的夜色下，顯得哀傷婉轉。
“這噴水池修得可真氣派啊……”顧方寧誇讚道。
因為太晚了的緣故，噴水池的開關已經關閉了，池子裡的水不再流動，如同一面鏡子，照出他們兩人的身影。
顧方寧好奇地走近水池，將手伸了進去。
輕柔的水流從她的指縫間劃過，帶著一絲初春的涼意。
一陣寒風吹過，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談言洲皺了皺眉，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了顧方寧身上。
看著身上多出來的一件衣服，顧方寧有些疑惑地望著談言洲，她剛想拒絕，就被談言洲用話堵住了，“披上這個，小心著涼。”
不容置疑的語氣。
顧方寧默默地攏緊了身上的外套。
突然，她看到水池中有一些閃著亮光的東西。
“談老師。”顧方寧指著水池道，“你看那裡有一些東西。”
順著她指的方向，談言洲看到了水池裡的東西。
他無奈地說道，“那是許願幣。”
“這座噴水池也叫做許願池。有不少遊客會在場館開放的時候來許願。”
顧方寧有些尷尬。
好吧，她承認自己沒有見識。
“聽起來好神奇。”為了不讓場面冷下去，顧方寧捧場道。
看出了她的心思，談言洲淡然一笑，道：“許願池有一個故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說起故事，顧方寧倒是來勁兒了。
“那談老師你講講吧。”
“首都展覽中心的前身是一位富商的私人花園。”談言洲的聲音逐漸變得悠遠，“有一天富商覺得花園的噴水池太單調，就請來了一位著名的雕塑家，在噴水池的中央設計建造雕塑。”
“後來雕塑家愛上了花園裡花匠的女兒，兩人約定完工之後一起私奔去過幸福的日子。”
“可是沒想到，兩人的事情被告發到了富商面前。”
“富商無比惱怒。”
“最終少女被富商折磨死了，而雕塑家也在噴水池前殉情而亡。”
“後來人們為了紀念他們，將這座噴水池改名為許願池在這裡許願。”
顧方寧恍然大悟。
“沒有銀幣應該也可以許願的吧？”她說著，便雙手合十，閉上雙眼進行許願。
“成為頂流……”
同一時間，顧方寧與期期許了同樣的願望。
看到顧方寧在許願的樣子，談言洲笑了笑，也學著她的樣子開始許願。
顧方寧悄悄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談言洲閉著雙眼，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蓋出一圈黑影，猶如一隻煽動翅膀的蝶。
她暗自腹誹，沒想到平時看起來這麼高冷的談言洲居然也會相信這種故事。
她不禁歪著腦袋觀察著談言洲。
今晚的談言洲很不一樣。
他閉著雙眼，虔誠地許著願。白色的內襯在風的吹拂下，獵獵飄揚。恍惚間，她又看到了當年雪下的少年，潔白晶瑩。
談言洲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就是顧方寧的雙瞳。
她一怔，隨即很快反應過來，笑道，“談老師許了什麼願望？”
“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談言洲說完這句話，眼神卻望著遙遠的方向，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就在這時，外賣小哥到了。
“您好，您的外賣到了。”外賣小哥熱情地將手中的兩杯拿鐵遞到顧方寧手中。
顧方寧由衷地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