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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道姑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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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這裡到處都是病患,不要再在外邊走了,趕緊回家去吧。”一老婦正在屋外路邊倒水,看見一白淨姑娘在街道上行走,便好心提醒道。

此人便是清雪,只見她身著一身繡著蘭花和陰陽八卦的白色束腰道服,身後揹著一柄法劍。清雪降落之後沒有見過一人,只能在街上行走,終於遇到一人便朝老婦走去。

老婦頓時緊張趕忙揮手大喊:“姑娘,你面色白淨不像染病,我屋內的兒子兒媳和兩個孫子都已染病臥床,切不可靠近。”說完還快步進門把門關上。

清雪依舊走上前,對著屋內的老婦說道:“貧道清雪,於靈臺山靜虛宮修行,對藥理病症略有研究,可否讓貧道進去醫治一番。”

老婦聞言大喜,卻也沒有立馬開門,而後擔憂道:“鎮上的大夫都這病一點辦法沒有,姑娘可想好了。”

清雪肯定道:“放心,貧道已有準備,而且貧道修行數十載,尋常病症加身不得。”

老婦終於開啟大門,流淚道:“姑娘請進,若能治好我家人,老婦願做牛做馬。”

清雪說道:“先去看看病人。”

老婦帶清雪進入屋內,只見她兒子兒媳和兩個兒子都整齊的躺在一張大的床板上,她兒子努力睜開一絲眼皮,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娘~”老婦趕忙上前把被子掖了掖,小聲哭泣。

即便蓋著被子也能感到四人身體正在發抖。清雪凝重的看著四人,症狀相同,均是面色發灰,唇口紫黑。上手摸了摸老婦兒媳和小孫子的手臂大腿,四肢僵硬,身體冰涼。翻開眼皮、耳後,又俯身聞了聞,隨後閉目把脈。老婦緊張的看著清雪,深怕她說一句沒有辦法。

老婦剛要開口,清雪說道:“能治。”老婦大喜。隨來後清雪從乾坤袋中拿出四粒通體雪白的丹藥,交代老婦給四人用溫水送服。

“啊~!”四人服下丹藥後都發出輕微的慘叫,清雪眼看四人面色有了些許血色,關節處也能活動後,對老婦說道:“可以了,不過元氣損耗很大,多補補就行了。”

老婦噗通一聲跪下,大聲哭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清雪趕忙扶起,床上也傳來兩道微弱的聲響,“多謝大夫。”清雪打量著這周圍的一切,家境貧寒,若要恢復沒有一年半載恐怕很難。當即對老婦說道:“家中可有三年以上的公雞?”

老婦趕忙說道:“有的有的,我這就去拿。”

清雪出屋子,搬了一張木桌,從乾坤袋中取出毛筆墨汁和黃紙。此時老婦也提著公雞進屋找刀就要殺,還以為是清雪想吃。清雪阻止道:“貧道只是要用這雞的血畫道符籙,以恢復他們的元氣。”老婦又是一頓謝恩。

只見清雪單手拎起雞頭,手指一劃,放血一氣呵成。將雞血和墨汁混合後,手持毛筆在裁好的黃紙上畫符,僅幾個呼吸,一道春風化雨符就畫好了。清雪讓老婦取來一碗熱水,兩指夾符,口唸咒語,只聽呼的一聲,符紙自燃,清雪將符紙放於碗上,讓灰燼溶於溫水。完畢後說道:“把這碗水分別給他們服下,一個時辰後就能下床了。”老婦不敢耽擱,趕忙去做。

清雪跟老婦人打聽了這場病疫的一些情況,老婦人道:“老婦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七八日前出現的,一開始大家還不怎麼在意,但是幾天後接觸過病人的人也相繼發病,就這樣幾乎家家都有臥床等死之人。”

抬眼望去,街上不少人家掛白燒紙,哭聲也是斷斷續續的傳出。清雪問道:“鎮上誰管事?”

老婦人答道:“鎮守谷大人,就在這條街盡頭處的院子。”清雪點點頭,謝絕老婦人帶路,獨自往那走去。

片刻之後,清雪途中又救治了十餘病患,在一片感謝聲中抵達鎮守家大門前。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響後,院內傳來一聲老者的聲音:“誰啊,幹什麼的?”

清雪回道:“貧道清雪,路過此處,見疾病橫生,略知醫術特來救治。”

門內老者激動的開啟門,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白淨的姑娘後愣了一下,恭敬道:“請大夫救救我家小少爺!”

清雪點點頭,跟著老者進院。

兩人沒有直接進入後院,而是帶到大廳稍待,老者須稟報鎮守谷大志。

“老爺!老爺!小少爺有救了!”老者在後院快跑,邊跑邊喊道。

谷大志聞聲趕忙扶起老者問道:“什麼,徐叔你說的可是真的?”

老者喘了口氣說道:“千真萬確,剛剛來了個姑娘,自稱能醫治此病,而且剛剛有家丁來說,鎮上有十幾人都被那姑娘治好了!”

谷大志大喜:“快!快請!不,我親自去!”說著朝大廳飛奔而去,鞋都差點跑丟了。

谷大志在大廳外整了整略有凌亂的衣裳,見到一個白衣仙子般的清雪,恭敬道:“敢問可是姑娘能治疫病?”

清雪回道:“正是貧道。”谷大志有些疑惑,清雪拿出一粒丹藥道一張符紙:“此乃袪病丹,溫水送服便可痊癒,將符紙燒成灰伴水喝下能加快元氣的恢復。”

谷大志顫抖著接過:“請恕在下無禮,待治好小兒便回。”

清雪道:“鎮守自去。”

谷大志出去吩咐管家:“快準備一桌酒菜。”

“是,老爺。”

清雪喝了口茶水,心中一直疑惑此疫病,不像之前遇到的瘟疫,倒是有些像藏經閣內《茅山志》記載的屍毒,毒性不強,但是傳染性極高,在病人一丈內待半天便會被傳染。暗道:看來這疫病大有文章,先治好吧。

半個時辰後,谷大志攜夫人林音一進大廳便跪,大聲哭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清雪趕忙起身扶起,道:“天道貴生,居士快快請起。”二人不知居士何意,但還是起身連連道謝。

“求姑娘賜丹藥救救我徐家鎮幾千百姓的性命吧!”谷大志大哭,說著就要跪下。清雪扶住問道:“貧道就是為了徐家鎮百姓而來,徐家鎮有多少人感染此病?貧道好安排救治。”

谷大志坐下說道:“唉,這我也不知,四天前我派人去查過,大概有三千多人。但是這疫病太兇,就沒人敢去檢視了,現在估計得有五千人感染了吧。”

清雪道:“貧道丹藥不多,最後一粒已經給貴公子服下。不過草藥亦可治病,貧道開藥方,鎮守當快去備藥。”

“好好好。”谷大志趕忙說道:“來人,備筆墨紙硯!”

清雪寫完,金銀花、龍葵、蒼耳······都是些尋常之物。谷大志立即吩咐下人快去收集,還命令人給安平城送信,畢竟自己一個小鎮可沒那麼多藥材。徐家鎮外圍封鎖計程車卒正在巡邏,突然前方射出一支箭,上邊綁著一封信,士卒不敢耽擱立即上報通判,而通判也是快馬加鞭上報城主楊安。

當天下午清雪就帶人在鎮守家院中熬製湯藥,鎮守動員還未感染的人送熬好的藥,一時間小鎮全是喝藥咳嗽的聲音。鎮守谷大志還親自帶人去幾個村子送藥,奈何不少村子感染時間過長,有兩個幾乎都病死了。

但畢竟是湯藥不是丹藥,藥效遠沒有袪病丹那麼迅速,好在安平城送來了大量藥材,足夠全鎮感染的四千多百姓痊癒,可是要給百姓恢復元氣卻是做不到了,清雪每日畫符最多就十張,再多便會心神不寧,鎮守谷大志見狀賣掉不少家資,買下大量補品分發給百姓。

清雪在徐家鎮呆了十天,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有百姓上門道謝,送雞蛋送錢的把鎮守家的大門都快踩破了,而清雪每每都親自回禮,最後索性在鎮守院中搭個桌子挨個給前來的百姓把脈。

“大娘,你這肝火太旺,以後這脾氣可得控制一下。”“唉,多謝清雪道長。”幾天相處下來幾乎全鎮人都知道救回自己或家人的神醫自稱清雪,讓別人稱呼自己清雪道長或者道長。

“嗯,有些腎虛,沒什麼大問題,平時節制一些。”這給正在把脈的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鬧了個大紅臉,後邊的百姓頓時起鬨連連。“啊,我還未娶妻呢。”清雪依舊面無表情道:“嗯,但也得節制。”說完青年後邊的未梳婦人髮髻的女子滿臉通紅。而在不遠處,鎮守家的小胖子少爺正在一棵大樹後啃著雞腿滿臉羨慕的盯著清雪。

直至傍晚人才逐漸散去,清雪見人都走光之時剛起身,一支飛針直直的往清雪面門快速飛來。清雪靈覺一閃,拔出背上的法劍一揮,只聽“叮!”的一聲,那飛針插在遠處院牆上。

“哼!膽敢壞本座好事!”一個七八十歲的老者從暗處走來,眼睛直直盯著清雪。

清雪亦看向老者,眼神凜冽道:“果然是有人下毒,今日貧道就替天行道,除了你這魔頭!”

那老者見清雪氣勢不弱,而且能輕易彈開自己的暗器,說道:“本座鬼幽閣長老吳風,此鎮乃是本座煉屍之地,姑娘可要想好了。”

清雪劍指吳風,喝道:“我靜虛宮可不怕你等邪魔歪道!”

“哼!不知死活!待本座把你煉成屍傀,看你還敢嘴硬!”吳風雙手成爪,向清雪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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