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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懷瑾當著眾人的面又重複了一次，白盞滿臉的看傻子模樣。
龍骨將士抵禦魔種都來不及，哪有空去混靈界玩?所以大多都是不知道白杉是誰。
他們不知道，不代表十界來的修士不知道。
“她是白杉？好啊！平日裡裝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原來都是假的！”
“我們有十足的理由，懷疑邪修能在眼皮子底下攪動風雲，都是白家在背後搞的鬼。”
還有言柯意在一旁打輔助，討伐的人就更多了。
......
自始至終，白鸞和關寧都不做表態，甚至覺得蕭懷瑾甚是可笑。
“汙衊我妹妹為邪修的後果，你可知道？”白鸞面露煩躁，眼神如利劍一般鋒利，能把人擊穿。
“我蕭懷瑾願以項上人頭做保，若白盞不是白杉，我......任憑處置。”
白盞：你說這個，我就不困了。
有了蕭懷瑾的保證，白鸞便讓眾人作為見證，在眾目睽睽之下，還白盞清白。
“你既然說小六是白杉，有何法子證明？”白鸞提問。
“證明？這我要怎麼證明？她就是白杉啊！”蕭懷瑾高開低走，他相信自己系統看到的游標，他不需要證明。
雖然他並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白盞的頭上沒有游標。
這時候，圍觀的修士幫他開口了：“她身懷異種，異種不可能會歸降於平平無奇的廢物，唯一的解釋，她就是白杉。”
“又恰好都是年歲15，世上哪有這麼湊巧的事？”言柯意憋屈了太久，終於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他蹦躂的最歡快。
“就是，現在不是我們證明白盞是不是白杉，而是讓六小姐自己證明，她和白杉沒有關係。”蕭懷瑾趕緊附和。
“可笑，不是就不是，還要怎麼證明？”白鸞只覺得荒唐，他居然要讓一個人，去證明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六小姐拿不出證據，不就說明理虧嗎？”蕭懷瑾整個人都得意了起來，他認定了她就是白杉，所以他知道她沒有證據可以證明。
就算有證據，那也絕對是假的。
“按照你的意思......”白盞淡定的開了口，“那我說你是白杉，你是不是也要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不是？”
“我怎麼可能是白杉？我是大男人。”蕭懷瑾連忙開口否決。
“我怎麼確定，白杉在混靈界是不是用了虛靈符呢？或者說，外界的你，除了無形面具，還有沒有其他的易容手段？”
“萬一你的易容手段，高超到御史都看不清，然後隱瞞了所有人呢？”
白盞揚起一抹和善的微笑，這句話提醒了關寧。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萬一當真有足以矇蔽他雙眼的物件呢？
下意識的抬眼掃視人群，無意間對上了商陸的視線，他淺淺一笑，將目光重新轉回白盞身上。
自從沈星辭走後，商陸的存在感越來越低，低到關寧都能將他忽略。
好像除了自己，商陸是所有人裡，最信任沈星辭的一個了。
除非他也有能夠分辨善惡的本事，或者有預知未來的法器，不然只能說，他沒有自己的主見。
關寧並不是懷疑他，只是覺得隱隱之間，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被他忽視了。
“要證明白盞不是白杉很簡單。”關寧打斷幾人的爭吵，“既然蕭少不信，帶六小姐進混靈界便是。”
蕭懷瑾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他看了眼眾人，解釋道：“白杉此刻正在神武閣。”
蕭懷瑾還是不信，他事先進入了混靈界，緊趕慢趕趕到了神武閣。
當他看到白杉的那一瞬間，他懵了。
“不，這不可能。”他退出了混靈界，見白盞站的筆直，趕緊詢問言柯意，“她方才可去了混靈界?”
“沒有啊。”言柯意有些懵了，難道白杉真的在神武閣？
“不可能！一定是你搞的鬼！”蕭懷瑾氣的兩腮都在發抖，“除非你和我一起進去，不然......”
白盞同他一同進了混靈界，蕭懷瑾看到她的男童模樣，徹底傻眼。
他不死心，幾次來回查探，確定了白盞和白杉確實是兩個人。
“這不可能......”他連連搖頭，系統不會騙他的。
事實擺在這裡，而蕭懷瑾汙衊白盞的罪行，就由長老發落。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祁夜星只是將他和言柯意驅逐，只當這是一場鬧劇。
不知不覺，關寧踱步到了龍骨後方叢林，這裡埋著一些保留著屍身的將士。
陣亡一萬，能留有全屍回來的，能超過十人就不錯了，大多將士都是直接喪生魔種口腹。
所以這裡墳頭不多，而最近的新墳，便是慘死沈星辭手下的溫長離。
關寧像是有感一般，停在了他的墳前。
沈星辭為什麼要殺他？關寧不解。
聯想到戰場上，她嗜血般的笑意，是他忽略了什麼嗎？
她那個動作，想挖他眼睛的動作，是什麼意思?
混靈界內，白杉打完了神武閣，在閣樓上一言不發，自從古荒回來，她就一直這樣。
“你也覺得她不會叛變嗎？”
“就算她叛變了又如何?我只站在她那邊。”白杉緊握拳頭，微微顫抖的身體，暴露了她不安的內心。
片刻後，她取下帽簷，有些迷茫的看向關寧，含糊不清地問：“我能相信你嗎？”
關寧瞳孔不經意的收縮，白杉的這句話，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但我，會一直信任你。”關寧認真回答，語氣裡沒有任何調笑的意味。
“好。”白杉心頭觸動，終於緩緩攤開了一直緊握著的拳頭，一顆黑色的石頭靜靜的躺在她白淨的掌心。
“這是......”
“星辭給我的。”在她捱了她那一掌的時候，被她塞進衣襟的，“這個石頭玉夙給我看過，叫通天石，具體什麼用處，應該只有玉夙和祁夜星知道。”
關寧眸光微斂，玉夙已經魂祭神柱，祁夜星靈力盡失，沈星辭顯然是不信任任何人都，否則也不至於沒有告知任何人計劃，便獨自一人前往古荒，所以他暫時不能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