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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裡有事，樂湛很快就走到宿舍，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明明是跟之前一樣的菜色，吃著也是一樣的味道，但他就是沒胃口。
可想到自己那一頓不吃就暈頭轉向的虛弱體質，他還是吃了飯。
下午四點左右，樂湛出現在成堯的病房門外，他站在門口，猶豫著不敢進去。
他吃過飯之後，糾結了半天，還是問了成堯地址，得到地址後，從學校趕了過來，可真的到了病房門口，反而不敢進去了。
“麻煩讓一讓，我進去送個東西。”
身後傳來一句話，樂湛回頭，發現是個穿職業西裝的男人。
林南齊沒想到會在老闆的病房外看見其他人，而且看起來還在門口等了很久。
看到他讓出位置，林南齊卻沒直接進去，而是問:“我看你好像站在這兒挺長時間了，是要進去嗎？”
“嗯。”樂湛如實回答，眼前這個人給他的感覺非常舒適，讓人不由得想信任他。
“那我們一起？”林南齊見過眼前這個少年，在成堯的手機螢幕背景上。
說著，就敲了門，成堯的聲音很快傳來:“請進。”
林南齊沒給樂湛反應的機會就把人拉進了病房，進去之後不管他在做什麼，手上的合同跟會議記錄遞給成堯，就開始彙報工作。
成堯收到樂湛的訊息時很高興，告訴了他地址，但還是安慰說問題不嚴重。
沒想到樂湛真的會來，他跟助理一塊進來的時候，成堯的瞳孔放大的一瞬。
林南齊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彙報工作的語速比平時快了一些。
樂湛進了病房之後就一直無措的站在原地，他從來沒見過成堯工作時候的樣子，也沒了解過他的工作內容。
現在看到了，助理講的不算很深層的內容，上課時學到的知識一一對應，聽的津津有味。
雖然還是拘謹，可比起之前，還是放鬆了很多。
病房不大，也沒什麼歇腳的地方，病床旁邊有個小凳子，但被林南齊擋住了不好拿。
樂湛就這麼站著聽完了彙報。
“我可以加你一個聯絡方式嗎？”彙報結束，助理準備離開的時候，樂湛攔住他問。
林南齊聞言客氣的給樂湛遞了張名片，之後就離開了，他不知道這個人會因為什麼事聯絡自己，但總覺得自己這當助理的日子不會太無趣。
樂湛把名片揣進兜裡，去看成堯。
他坐在病床上，氣色看起來還不錯，樂湛走過去，坐在旁邊的凳子上，視線矮了一截，樂湛被迫仰視著成堯。
他有些彆扭的試圖改變局面，病房內卻沒有其他凳子可以用了。
“你進醫院是怎麼回事？”找不到替代的樂湛放棄了，直接問。
“是傷口發炎引起的發燒。”成堯低頭看著他說。
“生病為什麼不告訴我？連張陽都知道。”樂湛覺得自己跟成堯的關係怎麼都是比張陽更好的，結果他來醫院自己卻不知道，還要別人說。
“這個傷你也見過，不嚴重，只是忘吃消炎藥了，本來今天就能出院。”成堯有些著急的解釋，“而且你這幾天一直躲我，我怕你覺得煩。”
後面那句話的語速放慢了，聲音也低了幾個度。
成堯的這番話讓樂湛覺得茫然，他看著成堯受傷的表情硬著頭皮解釋道:“我這幾天之所以會躲你，只是想讓我們的關係回到從前那樣，不知道你會因此不開心。
我不懂朋友跟愛人有什麼區別，朋友可以關心你，能給你精神寄託，也可以陪你玩……”
“可你會有很多朋友。”成堯打斷了樂湛的話，說。
成堯講不清楚愛是什麼，但他知道，自己對樂湛的感情，不是朋友這個位置可以滿足的。
“樂湛，你能察覺到的，你的情緒你一直清楚的。”成堯能感覺到樂湛對自己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其他人也看得出來。
成堯說完，感覺到一滴帶著涼意的水掉在手背上。
樂湛哭了，眼淚掉的悄無聲息，成堯發現時已經不知道落了幾滴。
他哭的眼神清明，情緒平穩，眼淚卻從眼眶裡不間斷的流出來。
樂湛低垂著頭，就在剛剛，成堯說話的時候，他的胸口像是積攢了好長時間的悲傷怦然炸開。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記得眼淚一直掉，視線已經模糊，偶爾能聽到成堯幾句安慰和遞來的紙。
成堯從來沒見過樂湛哭的這麼厲害，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
他拉著樂湛的手，像他安慰自己那樣輕輕的拍他的手背，結果沒等到他停下來，反而是樂湛哭累了，就地往下倒。
成堯見狀慌忙把人撈上病床，一人床上睡兩個人，有些擠，樂湛被抱上床之後直接熟練的一卷，把被子都壓在身下。
成堯沒有預想到事件會是這樣的發展，收拾完哭溼的紙巾後，認命的坐到床邊的小凳子上。
他的視角剛好能看到被樂湛擦紅的眼眶和鼻子，紅色的痕跡在白嫩的面板上看著格外顯眼。
眼看要到飯點，成堯去樓下買了點小米粥喝了順便辦了出院，樂湛睡得很沉，進進出出的也沒把人吵醒。
在護士的注視下，他把樂湛抱上了車。
司機把兩人送到宿舍後，又離開了。
樂湛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的宿舍，只記得自己失控的哭了一通，後來就沒印象了。
開啟手機，看到成堯發的訊息，說:“醒了就出來吃飯。”，樂湛這才想起是成堯送自己回來的。
他出房間，在桌上看到一碗海鮮粥，溫度剛剛好可以吃。
回過訊息後，他開始吃飯，可能是剛哭過一場的緣故，胃口比吃中午那頓飯的時候好多了，成功光碟。
吃飽喝足，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當樂湛頂著腫了的眼皮去見張陽。
“你眼睛怎麼回事？成堯欺負你了？”張陽看見樂湛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
一邊問一邊在心裡吐槽，這兩人怎麼輪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