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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長生在霍離肩上重重一拍，“小霍啊，你體重多少？”
“我恐高。”霍離直接回絕。
曹長生嘆了口氣，“哎呀，可惜，我正缺一個志願者，要是能招到志願者幫我驗證飛劍的效能，每升高一米，我願意支付一萬塊錢。”
“一米一萬？”霍離確認道。
曹長生點點頭，霍離笑著搓了搓手，“這個……我可以試試。”
曹長生摸著鬍子笑道：“你不是恐高嗎？”
霍離一臉坦然，“是恐高，不過大氣層以下應該沒問題。”
霍離其實已經在心裡打定了主意，他準備跟萬靈要一張能變風箏的符，發生意外也不怕。
曹長生不愧對曹老闆的稱號，一個電話便叫來了一支車隊，一隊著裝整齊的搬運工，將實驗室裡的器材分裝打包好，一件件抬上了車。
霍離站在房間門口，看著工人忙活，對萬靈嘀咕道：“看樣子曹老闆很有錢啊，他調製的那些藥劑銷路很好吧？”
萬靈嘿嘿一笑，壓低了聲音，“他那些藥值幾個錢，而且哪有那麼多捉妖人找他買藥。”
霍離有點疑惑，“難道曹老闆還有別的買賣？”
萬靈指了指身後的房子，“他祖上留下來的房子多，他有錢，全是因為拆遷。”
車隊一直開到嵐都郊區，工人們在一塊空地上搭起架子，並將飛劍安插在架子頂端。
萬靈列印出一張符遞給霍離，“這張是你要的符。”
“多謝老闆。”霍離向萬靈抱了下拳。
“成本從你工資里扣。”
霍離愣了愣，“老闆，怎麼突然小氣起來了。”
“這是你接的私活兒，又不在公司的營業範圍，耗費的資源當然要你自已支付。”萬靈理直氣壯地說。
“不愧是老闆。”霍離由衷感到佩服，他沒有想到，在經營公司方面，萬靈比他想象的要精打細算。
這時幾個人圍上來，為霍離穿戴好禦寒的衣服、安全帽、防風鏡，還有一雙帶有磁力裝置的雪地靴，最後將他扛起來，像是擺放手辦一樣，擺放在了飛劍上。
萬靈則跳上車頂，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瓜子，邊吃邊看熱鬧。
曹長生按下按鈕，架子緩緩升起，形成一個指向天空的斜角，他看向霍離，自信滿滿地說：“放心，不會有事的，我的計算絕對不會有誤。”
霍離其實絲毫沒有害怕，甚至還有點興奮，他覺得自已可能骨子裡就是個渴望冒險的人，在遇到萬靈之後，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渴望，就跟冬眠後復甦的野獸一樣，有些難以抑制地跑了出來。
曹長生掏出一個喇叭，先清了清嗓子，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曹氏飛劍，首次試飛，倒計時開始，十、九、八、七……”
萬靈也幸災樂禍地跟著喊了起來，“六、五、四、三、二、一……”
“起飛！”
隨著曹長生按下按鈕，飛劍底部噴射出滾滾濃煙，就像是一艘火箭，在一陣劇烈的震顫之後，轟的一聲竄上了天。
霍離猝不及防，受到慣性影響，被甩向後方，但鞋底的磁力裝置還牢牢吸附在飛劍上，他整個人只能被飛劍拖拽著在天上打轉，遠遠看去就像是一件破衣裳，飄飄蕩蕩，隨風舞蹈，一會兒是慘叫聲，一會兒是嘔吐聲，場面既慘烈又噁心。
所謂大力能飛磚，飛劍也是同理，飛是飛起來了，可劃出一道長長的拋物線後，就直奔著地面撞過去。
霍離在天上被甩得七葷八素，但下落時的失重感還是提醒著他，危險正在來臨，他緊咬著牙，拿出從未有過的意志力，按下腰帶上的按鈕，鞋子解鎖，他脫離了飛劍，又將一直攥在手裡的符向外一拋，變出一隻大風箏，將他穩穩托住。
失重感消失了，但眼前還是天旋地轉，根本分不清方向，霍離只能任由風箏載著他滑翔，也不知道滑了多久，才緩緩落地，接著就有幾個黑影撲了上來，將他按在地上。
等霍離完全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已正被七八個大漢包圍，這些人個個體型彪悍，穿著西服，戴著墨鏡，霍離推測，他們可能是保鏢，自已似乎落在了某個權貴的私人宅院裡。
“你是什麼人？”一個甜美可愛的女聲從人群外傳來。
保鏢們閃出一條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走了過來，霍離睜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這女孩正是萬靈很靈隔壁大樓海報上，那個被媒體評為“千年一遇”的女明星——漢娜。
霍離本能地向後退縮，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眼前的應該是本尊，於是整理了下儀容，非常禮貌地站起來說：“你好，我是你的粉絲，從小聽你的歌長大。”
看起來比霍離還要年輕的少女偶像漢娜笑了，“經常有粉絲這樣對我說。”
一名氣質沉穩的高個子保鏢，擋在漢娜和霍離中間，“漢娜小姐，他利用滑翔傘潛入私宅，可能是專業搞偷拍的狗仔。”
“我不是狗仔，我……”霍離用力掙脫出禦寒服，從衣服口袋裡面找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卡，正是萬靈很靈保潔公司的名片，“我是個保潔員，不是，是捉妖人。”
漢娜接過卡片，名片上除了公司的業務介紹，還放了一張摳圖痕跡明顯的妖怪照片，漢娜笑了笑，“你的名片？跟你長得也不像啊。”
霍離也笑了，“我老闆是道君山下來的，專業捉妖人。”霍離這時才想起來，四周望了望，“你看到我乘坐的那個大風箏了嗎？是用紙符變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那名高個子保鏢呵斥道。
漢娜皺起眉頭，掃了眼周圍的保鏢，“你們留在這裡。”然後又對霍離說，“我正巧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助，我們進來詳談吧。”
“漢娜小姐……”
高個子保鏢剛要說話，被漢娜抬手製止，於是霍離在眾多保鏢詫異的眼光中，跟隨著漢娜走進了她的別墅。
漢娜沒有說話，徑直走在前面，一直將霍離領進了臥室。
霍離嚥了下口水，這是他第一次進女孩子的房間，整個房間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可因為是漢娜的房間，霍離的眼睛似乎自動開啟了濾鏡，感覺到處都是粉紅色的。
“她為什麼帶我來臥室？”霍離腦子裡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他趕緊警告自已不要想桃子吃，世界上哪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豔遇，有的話，也一定是仙人跳。
漢娜向外張望了一會兒，確認沒有人，便反鎖了房門，然後又去拉上窗簾，整個舉動讓霍離有點坐不住了。
漢娜走到霍離面前，與他對視著，霍離的心跳在逐漸加快，和媒體說的一樣，漢娜真的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尤其是面板，光滑白皙，肉眼看起來幾乎沒有瑕疵。
漢娜緩緩地將雙手伸到後頸，看樣子像是要解開連衣裙的拉鍊。
霍離連忙後退一步，驚慌失措地制止道：“漢娜小姐，我們才剛認識，這樣是不是發展得太快了……”
漢娜眨了眨清純的大眼睛，雙手猛地向前一拉，一整張人皮被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