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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進來，然後站在門邊上，說說自己怎麼回事！”
男人語出嚴厲，目光尖銳的盯著站在門外的少女，彷彿她說錯一個字就會被男人狠狠訓斥。
“那個…老…老師，我……”
少女腦袋緩緩低下，左手緊緊握住右手手腕，左手食指不斷扣著右手腕上的手鍊，支支吾吾半天都沒給出答覆。
她腦袋側到一邊，可班級同學的目光都在她身上，使得她眼神不斷閃躲。
“噗呲…”
一道聲音引起了少女的注意，聲音很細微，沒多少人注意到，連男人也專注於聽少女解釋。
但少女不同，她在極度緊張尋求幫助的情況下，每一個細節都會被她注意，萬一對她有幫助呢。
少女瞬間找到了聲音的源頭，正是男人邊上的張默言，此時少年正向她比劃著什麼。
張默言用雙手比劃了一個長方形，然後又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或許別人不知道張默言的意思，但少女立刻會了意。
“老師，因為…這個。”
少女鬆開緊握的手，將右手伸進自己的口袋中，緩緩將裡面的小包裝袋抽出來。
“好了，我明白了，進來坐好吧。”
少女還未將小包裝袋完全拿出，就被男人的話語打斷，引得同學們疑惑的議論，不明白男人知道了什麼就讓少女坐了回去。
少女聽後也頓時鬆了口氣，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隨後還向張默言點點頭表示感謝。
“行了，都閉嘴，什麼事都要你們知道才行嗎？在學校裡，就把心思放在學習上，而不是八卦上。”
男人的話打斷了同學們的議論，教室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學校不允許帶首飾，下次別帶了。”
男人沒有看少女，徑直走上了講臺。
少女看看自己右手上的手鍊，輕嗯了一句，將手鍊摘下放回了包裡。
……
“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楚鳴，是你們高一的班主任，也是你們的地理老師，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同時也是我的微信和QQ賬號。”
楚鳴拿起講臺上的粉筆，洋洋灑灑地寫下了自己的姓名，在下面寫下一串電話號碼。
講臺下，同學們紛紛拿出紙筆記下了楚鳴的聯絡方式，打算回家之後加上自己的班主任。
“所有同學加我時，記得備註上自己的姓名，同時將我的聯絡方式告訴你們的家長，之後，我們將建立班級學生群和家長群，我會在裡面告知你們和你們的家長，學校以及我以後的安排。”
楚鳴介紹好相關事務，便用眼睛掃視了一圈班級。
“我問一個問題，有同桌的各位，是不是相互認識。”
二三列和五六列的許多學生都不明所以的點點頭，顯然是以前就認識了。
得到了學生們肯定的回答，楚鳴嘴角微微一歪，心裡不知道起了什麼鬼點子。
“好的，現在一三兩列交換座位，五七兩列也交換。”
楚鳴指了指四列，要求這些學生換起位置，既然知道了鄰桌的同學相互認識，他就不可能給他們聊天的機會。
學生們紛紛發出不情願的呼聲，可楚鳴堅持如此，所有人都沒辦法，只能如此執行。
“其實也還好，咱們只隔了一個過道，還是可以講話的。”
“對啊，只是隔遠了一點而已。”
不知道哪裡發出的聲音，引起了楚鳴的注意，他的眼睛頓時看向了發出聲音的兩位學生
“只隔了遠一點？我說過換座位結束了嗎？第一列和第七列起立，交換位置。”
楚鳴再次調換位置，這下那些位置相鄰且認識的學生被隔得遠遠的了。
“嗚嗚嗚，張默言。”
柯凡帶著哭腔，向張默言輕聲說道。
“走了好啊，省得你話多，坐到那邊去你應該可以消停一陣子了，拜拜了您嘞。”
張默言向柯凡咧嘴一笑，朝柯凡揮揮手，送別他。
“什麼謝謝我給你佔位置，什麼和我聊天，什麼社恐，都是騙人的，你欺騙我感情！”
柯凡吐槽張默言道，嘴裡說著責備的話，但臉上也沒有不開心的樣子。
明顯這是兩人的相處習慣，喜歡互懟。
張默言則是嘴上趕人，可心裡捨不得柯凡坐到那麼遠的地方。
“行啦，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的。”
和張默言相處那麼久，柯凡自然知道張默言什麼個德行，囑咐了一聲張默言，他便揹著包走向了第七列。
“走吧，瞧你的，換個位置搞得和生死離別一樣。”
張默言看著柯凡走遠，懟道。
……
坐到第七列第二個的柯凡第一個動作就是面朝張默言做了個鬼臉。
張默言也不示弱，向柯凡做了個口型。
“滾！”
此時惹得張默言邊上因為換位置而和他成為同桌的少女捂嘴直笑。
“你們兩個關係真好啊。”
“啊？！還好，還好，一般般。”
少女突如其來的搭話讓張默言頓時慌張了起來，很明顯，社恐症又犯了。
“你好，張默言，我叫李嫣雨，謝謝你幫了我，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多多關照。”
李嫣雨將手伸至課桌底下，向張默言擺出握手的姿勢。
“哦…哦哦，你好你好李同學，多多關照，徒手之勞罷了。”
張默言握住李嫣雨的半掌，表示這並不是什麼事。
二人簡短的對話之後就沒有多說什麼，李嫣雨沒再和張默言搭話，張默言則更不可能去和她說話。
“就先這麼坐著吧，以後有問題再換。來接下來…喂，段長，好的，我知道了。”
楚鳴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調整，原本他打算進行接下去的安排，一個電話卻打斷了他。
“剛剛段長和我打電話，通知我去拿課本，所有男生，和我一起下去搬書。”
楚鳴叫起了所有男生，自己一溜煙就跑下了樓。
……
“誒，你這傢伙，我剛走就和人家姑娘聊起來了，喜新厭舊啊。”
柯凡搭著張默言的肩膀，調侃道。
與楚鳴不同，三班男生都三三兩兩的慢慢走下樓，還不停地聊天。
“別臭屁，坐了同桌了打兩句招呼不是很正常嗎。”
張默言瞪了柯凡一眼，看著他賤嗖嗖的樣子就煩人。
“就是說，而且人家張默言還幫了她呢。”
舒何在一旁附和道。
張默言瞥眼看向舒何，暗道這人很是細心，看了他和李嫣雨的動作就猜到了這件事的原委。
舒何注意到了張默言的目光，微眯的眼睛朝著張默言眨了眨。
對視之後，張默言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一個個慢吞吞的，還一邊聊天，都速度一點！”
樓下，那道清朗的聲音再次劃破了聊天聲，使男生們加快了腳步。
走到二樓的男生們遇到了楚鳴，此時，他正捧著一大疊的課本，一顛一顛地朝樓上走來。
“老師，我來幫你吧。”
其中一個男生向楚鳴開口說道，聽這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剛剛第七列的那個男生，哦不對，現在應該是第一列第三個了。
“不需要，還有很多其他的課本，趕緊下樓去搬。”
楚鳴拒絕了那名男生的幫助，一個人搬著高過自己腦袋的課本，一點一點的走上樓去。
“這位楚老師還真是親力親為啊。”
舒何感嘆道。
“趕緊下去搬吧。”
張默言點點頭，拽著柯凡帶頭跑了下去，舒何也緊隨其後。
其他男生也沒有閒聊的心思，跟著三人一塊兒跑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