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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 章 軟軟香香的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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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沿著下坡的路走到了公路邊上。秦軍看著公路對面的自已家,小心的坐在路邊的護墩上,將竹簍脫了下來。

“來,你扶著等我下,我回去一下。”

“哦,”秦薇聽話的走到護墩旁,雙手抓住竹簍的邊緣,小心謹慎的盯著橫放在上面的映山紅枝。

因為溫度高,害怕剩下的那袋巧克力融化了,所以,昨天回家後,就被秦軍放在了房間裡。而這袋原本就是要送給秦薇的,所以,此刻秦軍猶如一陣風一樣,飛快的衝進房間裡,拿上巧克力,又馬上跑了回來。

秦薇看著氣喘吁吁的秦軍還有些不解,來回一趟,竟感覺一分鐘的時間都不到。

“難道是擔心我沒照顧好他的東西?”秦薇覺的她這個唯一的朋友,好像有些不信任她了,甚至有些委屈的感覺。

秦軍看著還保持著他離開時就這副姿態,愣愣的秦薇,感覺有些好笑。

“給,我們先去前面的那個小賣部吧。”將巧克力塞進她手裡,然後又俯下身將竹簍背了起來。

“我不要,”秦薇的聲音很輕。雖然挺好奇這個寫著拼音的小塑膠袋裡的東西,但是,她時刻謹記著奶奶的教育和囑咐。

“特意留給你的,秦兵想要,我都沒捨得給呢。”

秦薇聽到這話,還是感覺很開心,因為,秦兵是他最好的朋友,秦薇是很清楚的。可是,她還是想乖一些,不想讓奶奶生氣或者失望。

“不要!奶奶不會同意的。”秦薇又朝秦軍將手遞了過來。

秦軍看著既有些不捨,又一臉決絕的秦薇,說道,“現在開啟吃了,你不說,我不說,你奶奶怎麼會知道?”

說完,也不管她是否同意,拿過巧克力,直接撕開,然後朝秦薇嘴裡塞去,然後捂住她的嘴,“別吐啊,這可是很貴的,我們以前都沒吃過的。”

秦薇瞪著一雙宛如寶石的雙眼,腮幫子一鼓一鼓的起伏著,看樣子是在嚼著嘴裡的巧克力。

小女孩的臉嫩,嘴唇也軟,手心的美好觸感讓秦軍都有些不捨得拿開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看她嚥下去後,我問道。

“嗯!”秦薇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又低著頭,不再說話了。

揹著竹簍,帶著這姑娘,慢悠悠的朝前面幾十米距離的小賣部走去,除了天氣炎熱的外部因素,還是挺愜意的。

“賣完雞蛋你就回去嗎?嗯……,我是想問,你要不要等下跟著我一起去賣花?”

她側頭看著我,好似思考一般,持續了二三分鐘。

猛然想起這副身體以前對於秦薇的記憶,小小的她,因為家庭的緣故,似乎一直沉默少語,性格比較孤僻,並不怎麼合群。同村裡那麼多小孩,秦薇好像就跟他合得來一些。但,由於三四年級轉學的緣故,他倆的關係也沒有更進一步。

不想讓秦薇為難,也不想讓自已面臨被拒絕的尷尬,看久久不回話的秦薇,秦軍開口說道:“算了,天氣又熱,而且你回去晚了的話,爺爺奶奶肯定會擔心的。”

“我和你一起去賣花。”聲音很輕,但也足夠清晰。

看著秦軍那出乎意料的表情,秦薇再次輕聲開口說道,“爺爺奶奶他們下午沒事兒都會午休的,我只要晚飯前回家去就行了。”

秦軍聽後,頓時感覺高興了不少,有個嬌嬌柔柔的小姑娘陪著一起,比自已一個人在那裡熬著好多了。

“等下請你吃冰棒,我昨天賣了幾塊錢的。”秦軍拍了拍褲子口袋,高興的說道。

“我不要…”

很輕很低,卻又很熟悉的話語,直接被秦軍忽視掉了。揹著竹簍,大步的朝前面的小賣部走去。

一個土雞蛋三毛錢,秦薇墊著的竹簍裡有三十多個,小賣部老闆多算了幾毛,一起給了秦薇十元。

等秦薇買完雞蛋後,我在小賣部的冰箱裡仔細看了看,裡面除了老闆自家放著的剩菜外,就只有一些冰袋和碎碎冰,以及老闆自已用模具做的糖水冰棒了。

冰袋和自制的冰棒兩毛一個,碎碎冰五毛一個。論口感肯定是碎碎冰更好一些。所以,花了五毛買了一個,然後從中掰開,一分為二。

還是老樣子,不管秦薇的拒絕,直接塞進她嘴裡。

看著她還想將那半推回來,秦軍拒絕的說道:“都沾上你的口水了,你要是不吃,那隻能扔了。”

重生前,夏季也會偶爾買碎碎冰吃,但記憶中的味道卻沒有現在美妙,不知道是因為早年產品品質確實好,還是心理的因素。

看著握著棒冰一端,舔吸著另一端的秦薇,秦軍有種滿足感油然上升,雖然只是一半碎碎冰,但好歹也算是在完成主線任務的程序了。

有些成年人思維的秦軍,覺得秦薇現在這種彆扭的情緒還挺有趣的。她因為家庭的原因,心理偏早熟了一些,但是,說到底還是個十歲的小孩,這些零食又怎會對她沒有吸引力?她又怎麼會真的不喜歡吃呢!

吃完棒冰,他倆已經走到了爺爺的加水站了。秦軍將竹簍放在老地方的陰涼處後,讓秦薇等在這裡,他照舊去屋裡給爺爺奶奶打招呼,順便把水盆拿出來。

對於美好的事物,女性有些獨特的天賦。秦薇僅僅看著秦軍紮了一次映山紅花束,就完全可以勝任這份工作了。憑心而論,從欣賞的角度,秦軍覺得比他自已扎的要好不少。

所有的枝條,秦薇都物盡其用,那些會被秦軍丟棄的斜枝,也被她合理的捆紮了起來。十多束被整理的豎插在盛了水的盆中。

可以說,是運氣好,但是,秦軍覺得更多的是因為秦薇的緣故,以致每一輛停下加水的車,都能買上一束,無論是否搭載了女伴。她不需要多說話,僅僅是怯怯的站在秦軍身後,用她那雙水潤靈動的眼睛看著你,就會讓你感覺歡喜。

秦軍數了數盆裡的花束,已經只剩十束了,僅僅才過了一個多小時,就賣了七束。這讓秦軍很是高興,原本還認為多了,最後肯定要扔掉一半左右的,現在看來,全部賣完不是什麼難事了。

“你真是幸運星,昨天我和秦兵賣了整個下午,也才賣了八個。”秦軍看著這會兒正無聊嚼著花瓣的秦薇,樂呵呵的說。

“都是你自已賣掉的,我都沒說話。”因為嘴裡嚼著花瓣,秦薇的回答聲有些含糊。

“我說是就是,好幾個都是看你乖巧可愛才願意花錢買的。”

聽到秦軍如此說,秦薇的雙頰兀然泛紅,低著頭,直盯著盆裡的花,不想抬起來。

“哇!不會吧,今天運氣能這麼好?”看到一輛客運大巴車停在爺爺的加水站旁,讓我感覺有些難以置信。看了看盆裡的花束,還愁啥賣呀,完全是不夠賣好吧。

聽到秦軍發出的驚歎聲,秦薇抬起頭頭,看了看秦軍,又看了看停著的大巴車,大概是懂了緣由。

“走走走,爭取把這些都賣出去。”

按照之前的方式,由秦軍拿著一束在前面推銷,秦薇端著花盆,跟在身後。

“漂亮姐姐,您要花嗎?”

“您看,跟您衣服多陪呀。”

“不僅可以看可以聞,花瓣還可以吃哦,您看這一塊錢花的多值呀。”

……

秦薇看著眼前拿著花束,透過車窗向車內的旅客侃侃而談秦軍,心裡感覺很是佩服。

“他好厲害!不像我,話都不敢說。”她腦子裡暗暗想道。突兀的,她又想到了奶奶一直給她她的教誨:要時刻注意和異性保持距離,特別要小心能說會道的男生,一不留神就會被他們騙了。

“可是,他真的好好哦。”

秦薇是有些矛盾的,想著在學校和村裡,被同齡同學的排斥和孤立,想著秦軍對她一如既往的友好親密,想著在村裡一起讀一二年級時,他對她的數次奮勇出頭和保護,她第一次對奶奶的話產生了不贊同,至少是在和秦軍做朋友這件事上。

“喂!花都賣完,還愣著幹嘛呢?熱死了,快去陰涼下坐坐。”推銷完花束,秦軍往回走了兩步,發現秦薇並沒有跟上,她端著空盆,低著腦袋,也不知道是在沉思還是在發呆。

兩人回到屋簷的陰涼下,秦軍迫不及待的從口袋裡掏出今天賺的一把零錢,一邊清點一邊將皺褶整理好。

“十七塊,給你九塊吧,要是下次再多一塊,就是我的了。”

秦薇抬頭看了看秦軍,又低著頭將他的手推了回去。

“拿著啊,馬上就要去祠堂灣小學了,那裡可是要在學校住五天才會放假的,你留著到時候當零花錢用也很好啊。”秦軍堅持著想讓她收下。

“我不要,這些都是你自已掙得。”很輕且也很堅定的聲音,從她低垂著腦袋的口中傳出。

“拿著呀,趁著現在花還沒謝,我們還可以賣好幾天呢,存在一起估計也會有幾十塊的。”

“我不要,”她頓了頓,然後抬頭看著秦軍,“你再不收回去,後面我就不來了。”最後的“了”字尾音微微上揚,聽著有些許撒嬌的意味。

“好好好,那就我管著,到時候我們一起用。”看著秦薇堅定的目光,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秦軍也就沒有在堅持了。畢竟,嬌嬌柔柔的秦薇陪著一起,可比帶著小胖子秦兵舒服多了。

整個賣花過程和時間,要比昨天早個把多小時。但是,七月下旬的下午依舊酷暑難耐,能玩的地方並不多,所以,在還了爺爺的水盆後,他倆也就離開了加水站,朝家裡走了回去。

在路口道別並約定好明天繼續一起後,看著秦薇揹著竹簍逐漸遠去的背影,秦軍也穿過馬路,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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