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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春心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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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貶下凡以來,在這充滿陰謀的國公府,周瓊華早就無比懷念天庭無憂無慮地日子了。

雖然臉上不動聲色,但耿迎荷嘴裡的這個五皇子確實引起了她的興趣。

耿迎荷說得口乾舌燥,看見周瓊華一臉淡定,她氣得擰了擰周瓊華的臉頰說:“你真是氣死舅母了!”

周瓊華嘻嘻地笑著,說道:“看來你是想拿長輩的身份來逼婚呀!”

耿迎荷氣急敗壞地說:“五皇子確實是你的良配,我這真是一片真心付了。。。。”

她及時剎了車,氣憤地又拍了周瓊華幾下。

周瓊華也收了戲謔的神情,陳靜地說道:“就怕傳聞與事實不符,畢竟人心太過複雜了!”

耿迎荷拍著胸脯說:“那有何難,這月初九是皇后的生日,我們一同入宮,到時候你就能眼見為實了!”

周瓊華沉默不語,似乎陷入了沉思。

荷花含苞,初夏悄然而至。四月初九,北秦皇后生日。

京城的貴女們紛紛入宮為皇后祝壽。

周映雪作為庶女,本無資格入宮覲見,但是喬碧蘿去求了周冠寓。

萊國公因為在清芷的事情上,覺得對喬碧蘿有虧欠,所以便答應了喬碧蘿的請求。

於是,周瓊華和周映雪一起盛裝入宮。

皇后每年生日都會將京城的貴女們召入宮來,一則顯示自已母儀天下的典範,二則為皇子們尋找結親的物件。

京城貴女們自然知道皇后的用意,所以不僅盛裝出席,著意打扮,更是精心準備才藝,希望自已能夠一鳴驚人,引起皇后和皇子們的注意。

鳳儀宮燈火輝煌,金碧輝煌的大殿內,珠簾低垂,檀香繚繞,絲竹管絃之音悠揚悅耳。在一片熱鬧祥和的氣氛中,貴女們輪流登場,各顯神通。

首先出場的是司州光祿大夫成恆的嫡長女成芝慧。

她身姿曼妙,手持狼毫,在巨大的宣紙上揮灑自如,頃刻間便繪出一幅“春江月夜宴”,栩栩如生,意境深遠,引得滿堂喝彩。

皇后笑容滿面地對大皇子蕭弘冀說道:“冀兒,你看芝慧的表演如何呀?”

大皇子蕭弘冀恭敬地行禮說道:“母后,兒臣想用一句詩來評價。”

皇后頷首,示意大皇子說話。

大皇子略微沉吟了一下,吟唱道:“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

眾人大喝“妙哉!”

皇后說道:“我朝向來重視文化修養的培育,大皇子給諸位做了很好的示範。下面我們看看哪位貴女繼續來表演。”

周映雪自從上次在長公主面前受了挫折後,也學乖了許多,但是如今這樣的場合,她還是有些按捺不住,於是她緩緩地站起,柔聲說道:“臣女周映雪想獻上舞蹈一隻,聊表慶賀之意,望皇后應允。”

皇后看見眼前這個美豔絕倫的女孩子, 微笑著點了點頭。

周映雪身著華麗胡服,翩翩起舞,手中銀鈴輕搖,踏歌而行,舞姿矯健有力,盡顯邊疆兒女的豪放大氣,令人歎為觀止。

臺下的觀眾紛紛喝彩,大皇子蕭弘翼更是站了起來,為她鼓掌。

皇后笑而不語,看著大皇子的神情,若有所思。

接著各家貴女紛紛登場。

書法、繪畫、繡花、插花、舞蹈、茶道、管絃、音律等等,一個個節目異彩紛呈,讓人目不暇接。

宴會達到了高潮,這時大殿正中站出兩位女子。

一位一身戎裝,手持摺扇。一位衣袂飄飄,手扶焦尾古琴。

皇后看見二人笑著對一身戎裝的紅衣耿迎荷,說道:“迎荷今日要表演什麼才藝啊?”

耿迎荷落落大方,對皇后說道:“皇后,今日迎荷想和自已的閨中密友--萊國公嫡長女周瓊華,共同表演一個節目《劍膽琴心 詩韻共舞》。”

皇后一臉慈愛地說道:“聽起來蠻有心意的,那就有勞二位貴女了!”

偌大的鳳儀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二人身上。

耿迎荷手持銀光流轉的摺扇,隨著夜風起舞。她的身影矯健而靈動,每一次劍鋒劃過的軌跡,都彷彿在空中留下了詩行,凌厲處猶如龍騰虎躍,柔和時又恰似柳絮隨風,將劍舞的剛毅與柔美演繹得淋漓盡致。

周瓊華氣韻優雅。只見纖指輕挑琴絃,一曲《高山流水》流淌而出,清越激昂,餘音繞樑,似乎將那巍峨山川、潺潺流水都融入了這一曲之中。

手下流淌著美妙的音樂,唇邊散落下悅耳的詩句。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飛雪。莫將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他日臥龍終得雨,今朝放鶴且沖天。”

二人的表演迎來陣陣喝彩。

皇后欣賞之色溢於言表,“我朝女兒能文能武,今日看見大家的表演,本宮甚是欣慰。”

皇后對五皇子蕭弘文說道:“文兒,皇氏子弟中,你最擅長筆墨詩詞,你覺得迎荷和瓊華的表演如何呀!”

皇后話音剛落,在席間一位青年男子站了起來。

他,猶如一幅淡墨勾勒的山水畫卷,清逸而深邃。身材頎長挺拔,如松柏獨立,昂藏七尺之間盡顯男兒氣概。眉宇間蘊含英氣,雙眸深邃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周瓊華覺得眼前這五皇子竟有幾分眼熟。

正當周瓊華抬眼望向五皇子時,五皇子熾熱地目光也朝著她投射而來。周瓊華羞澀地垂下了頭。

蕭弘文嘴角輕挑,薄唇微啟,悅耳的聲音傳來:“眾裡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皆黯然。母后,不知兒臣的評價可否恰當。”

說罷,蕭弘文的眼光又飄向了周瓊華的方向。

皇后頷首微笑,說道:“甚好!甚好!舞得好、奏得妙、賞得佳!來人,將南方新供的荔枝蜜賞給迎荷和瓊華!”

大殿裡響起一片欣羨的聲音,唯有周映雪的眼裡皆是嫉妒和記恨。

走入席間,耿迎荷附在周瓊華的耳邊戲謔道:“這五皇子可真是偏心,明明是我們兩人的表演,可他偏偏只評價你一個人,真真是我的眼裡只有你呀!”

周瓊華惱羞成怒,又不好發作,只是在耿迎荷的手背上輕輕地掐了一下。

耿迎荷笑逐顏開地看著滿臉羞紅的周瓊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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