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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鬥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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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尖叫著,雙手雙腿抱在一起,竭力縮成一團,希望保護自已,雖明知徒勞。周圍地面顫抖、前方巨響隨搖晃,熱浪襲來,死亡近在咫尺,他唯有恐懼尖叫。然而,死神未至,四肢完好,睜眼看時,卻被一幕擋住。高大身影、金器背影,火牆圍繞,魔法護盾保護。火勢平息,龍怒盯視,憤怒日增,難以辨認龍形表情。

“你是誰?”龍嘶聲質問。

人默然,安度因驚異看他前行,瞬間抓住龍鼻,撞向洞壁。龍嘗重創,倒地。

人轉視安度因,二人瞬間消失。

卡爾攜人飛行,小心翼翼,保護免受極端重力。雙臂緊攬驚恐孩童,快速穿越洞口,衝出龍頭,升上天空。放緩速度,決定遠離區域,慢慢南行。

“安度因,你還好嗎?”詢問。

飛行時,王子慢慢抬起頭,望著卡爾,眼睛睜大,靜靜地點了點頭。卡爾微笑著等待,直到王子找到了目標。

在沼澤的盡頭,一座巨大的山脈似乎將這片巨大的沼澤與其他地方隔開。他飛到那裡,降落在山頂,腳輕觸大地,王子也跟著著陸。他們都感受到了一絲顫抖,卡爾知道剛才的震驚慢慢消退。

“嘿,”他說著,退後一步,跪下來,想讓王子感到舒適,“你父親派我來的。”王子聽到訊息後瞪大眼睛,“一切都會好的,我需要你等我。要確保這種事情不再發生。”他輕拍男孩的肩膀,凝視著他的眼睛,“請留在這裡,不要動。你能做到嗎?”他問道。

男孩點了點頭,卡爾知道他在竭力控制情緒。“為什麼不坐下?”他建議,安度因並沒有坐下,而是跌坐在地,卡爾不得不伸手扶住他,輕輕地讓他躺下。他明白單獨留下男孩不是好主意,於是坐在他旁邊,摟住他。

過了幾秒,王子開始哭泣,緊緊地抱著卡爾。他讓情緒宣洩,他處理孩子的經驗告訴他,這個男孩非常勇敢,能堅持這麼久。初次見面時,他便發現男孩能掙脫束縛,幾乎脫逃。他看向王子,看到巨龍憤怒咆哮,在洞穴中橫衝直撞,卻又無法離去。他決定在這裡稍作停留,稍後再處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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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發出了一聲輕笑,“那麼,從哪裡開始呢?”他開始說,目光從遙遠的黑龍身上移開,只有他能看到它們。

“我的族人被稱為克里普頓人,我用自已擁有的力量做了我該做的事情,我找到了你,利用了你父親和他的顧問告訴我的資訊,以及我的技能,這並不困難。”他笑了笑,“我是說,那個地方的入口是一個巨大的石頭雕刻成的龍頭,你懂的。這不是魔法,而是科學和生物學的結合。與我相關的很少有魔法參與。”他回答了被問到的每一個問題。

當安度因再次開口時,一聲巨響打斷了他,他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雖然他看不到任何東西,但卡爾能看到。他眼睛眯起,看到那隻大龍現在憤怒了,開始挖穿她的家,摧毀岩石和一切擋路的東西,她剛剛撞破了大門口,現在正在起飛,在溼地上空飛翔。

當她開始飛行時,他聽到安度因的心跳加快,他開始靠近他。

“她必須被制止,王國陷入混亂是因為她。”他聽著說的每句話。

“她差點沒把一切都顛倒了,只是透過簡單的操控。她不能被允許逃脫,否則她會再次這樣做。”他的聲音中有一種堅定,卡爾發現自已尊重起來,這讓他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已。他敢打賭,如果可以的話,王子會試圖親自阻止她,儘管他感到恐懼。

“她不會。”他回答道,站起來,再次盯著他的目標片刻,然後轉過頭看向安度因,發現他也站起來了。他微笑著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我需要你留在這裡,等我去處理她,然後我會回來帶你回家。好嗎?”他問道。他看起來像是想要反對,但最終沒有說什麼,低下頭點了點頭,“幹得好。”他說完放開,開始飛入空中,然後轉身向前衝去。他創造的風力足以把安度因擊倒在地,儘管一切都讓他感到震驚,但他發現自已在微笑。他以極快的速度飛過空中,只有在真正匆忙時才會這樣做。

而現在他正處於匆忙之中,如果讓這隻確實龐大的龍去別的地方,那麼誰知道她會造成多少破壞,他試圖將其擊倒。

嗯,他說試圖,但他知道他會成功的。當他首次攻擊她時,他知道自已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將她擊倒。所以他等了幾分鐘,直到她到達沼澤和海洋之間的海岸線。那時他發起了進攻。

然而,問題在於她的速度太快了。毫無疑問,她身上肯定有魔法的影響,但她飛行的方式卻令人費解。以她的飛行速度,翅膀應該像蜜蜂飛行時那樣不停地拍動,但她並沒有這樣做。每隔幾秒鐘,她那雙巨大的翅膀拍打一次,但她飛行的速度明顯超出了正常範圍。這幾乎讓卡爾錯過了進攻的機會,幾乎。

就在她準備飛越大海之前,他從上方俯衝而下。他的手合攏在一起,猛地砸向龍的鼻子。這一擊之力足以產生一股小震波。奧妮克希亞龐大的身體以她飛行的速度突然停下,導致她的身體開始翻滾,而卡爾則繼續向下移動,他能感覺到自已的強大魔法骨骼在他的攻擊力下發出嘎吱作響,黑龍發出一聲痛苦和憤怒的咆哮。

隨著龐大的身體開始墜向地面,卡爾飛向她,但似乎她還沒有退出戰鬥,就在他反應之前,龐大的帶刺尾巴猛烈地撞擊到他,龍身上的魔法鱗片使他眩暈了一會兒,兩人一起摔倒在地。儘管他們都沒有完全失去知覺,兩人都落在腿上,地面在他們落下時震動。儘管明顯是因為巨大的龍體而不是人類大小的卡爾。

他們之間有一段不小的距離,他們迅速整理好自已並互相對視。沙子在他們的重量下發出嘎吱作響,大海卻無視他們,就像它一直那樣。

龍站起來,使卡爾不得不抬頭保持眼神接觸,“在我殺了你之前”,她對他咆哮道,“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他很驚訝她能夠說話如此清晰,儘管她的嘴完全不適合,“我的名字是卡爾埃爾”,他伸手到背後,拔出三叉戟。牢牢握住,他把槍尖插入身旁的地面,“你試圖殺死我的孩子”,他以堅定的口吻說道。

“我在這個世界的天空中飛行了一萬五千年”,她對他說,她龐大的身形開始移動,為了保持彼此間的距離,卡爾也做同樣的動作,他們發現自已在海岸上互相盤旋,“我殺了那麼多它們,以至於我無法告訴你數量,好像年齡真的重要”,她對他說。

卡爾聽到這句話,眼睛變得更加狹窄,有一瞬間他甚至不在乎她有多老,儘管他會承認這很令人印象深刻,“那麼...怎麼樣?你認為只因為你老了就可以隨心所欲?”他問道。

她對這個問題咆哮道:“我知道,一旦你殺死足夠多那些渺小的凡人螻蟻,你才真正開始理解他們是多麼微不足道。但這段對話已經開始讓我惱火了。” 她的胸口開始發出一種橙色的熔岩色光芒,“現在告訴我,‘希利蘇斯的英雄’,你選擇怎樣死去?” 她說著,口中迅速張開,彷彿要吞噬他。

卡爾並沒有束手就擒,他迅速行動起來,但並沒有後退。相反,他向前迎了上去,將三叉戟高舉在空中。他抓住她嘴巴頂端的叉齒,用左手將底部固定住。她口中魔法產生的熱量比他想象的更熱,他知道這將變得致命。於是,他迅速行動起來,深吸一口氣。他直接朝著龍口吹氣,在她喉嚨深處,火遇上了冰。

黑龍顯然對發生的事情感到不滿,於是開始進一步移動。當卡爾將她嘴巴撐開時,她整個身體開始移動,他發現自已被抬到空中,繼續與她搏鬥,用自已的呼吸對抗她的呼吸。奧妮克希亞站起後腿,將嘴猛地撞向地面,雖然這並沒有對卡爾造成太大影響。然而,從龍身上散發出的魔法能量似乎在削弱他。

意識到自已無法在這個地方停留太久,他找到了一種解脫之道。當三叉戟固定住她嘴巴頂端,他的手固定住底部時,他迅速伸出手,不是將她鱗甲舌固定住,而是抓住了她的一顆牙齒。利用自已的巨力,他的手指開始深入牙齒,用力一拉,將其拔出,折斷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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