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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家園與堡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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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站在草地上,臉上帶著微笑。這個地方是泰蘭德告訴他要建立家園的地方。“家”,他心裡想,自從來到這裡以來,他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但現在他將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一個讓他找到慰藉的地方,當然也是一個他可以保衛的地方。卡爾知道泰蘭德必須在政治上使出真正的手段才能讓他留在這裡。如果這發生在地球上,這就好比英格蘭女王說他可以把他非常先進、非常強大的外星家園放在大本鐘旁邊。他不會辜負她給予他的信任,所以他會遵守他的承諾。

此刻,他獨自一人。一大群夜精靈,包括兩位領袖,都陪同他到了他要種下家園之種的地方,但泰蘭德告訴他等待十五分鐘再種下,因為這樣會讓她、範達爾·鹿盔和隨行的大批人員都能到場。

他可以推測,那是因為他告訴他們堡壘何時停止建造,主入口應該就在一個用“永恆之井”水建立的小水池前,他仍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以後需要詢問。也許他可以取一點樣本仔細研究一下。

他輕輕搖了搖頭,這件事暫時放一放,時間快到了。他心裡記下,需要迅速啟動堡壘的防禦,然後開始反魔法遮蔽,這聽起來比實際困難得多,因為這意味著他需要研究這個世界的魔法,瞭解它是如何運作的,這無疑會帶來問題。他的腦海中已經在考慮所有的想法和計劃,當它涉及到那個時候,哪一件事情應該先做。

這將是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之一,就在他確保一切正常執行後,盡力修復戰爭期間發生的任何損害。他會承認,動物園是他擔心的事情之一,裡面有許多來自不同世界的不同動物,他不希望它們受到傷害,它們可能需要更多的幫助。幸運的是,他不需要擔心它們變得更糟糕或捱餓,因為堡壘被遠遠地放置。它不只是被移動,整個事物和裡面的一切都被凍結在時間中。至少應該是這樣,但他不想把所有的信仰都放在這上面,因為這隻會讓他更難相信事情會出錯,這意味著他將無法修復它。

在他的腦海深處,內心的時鐘告訴他時間已過。儘管看上去很平靜,但顫抖的手伸向後腰,掏出了口袋裡的水晶。他握住水晶,跪了下來。水晶看起來像一顆大鑽石,卡爾將最尖銳的一端插入地面,然後拿開手。儘管形狀奇特,它豎立在地上,不傾斜。當他抬起手,輕輕放在水晶光滑的頂部,等待三秒,然後將其按平到土壤表面。

當水晶開始自行深入地下時,他臉上的微笑加深,地面開始震動。一開始很微弱,只有他和少數動物能感覺到,但幾秒後變得更強烈,周圍的山脈開始轟鳴。為了避免泰蘭德和其他人恐慌,卡爾漂浮在空中,飛向等待他的夜精靈。

泰蘭德總是想為她的人民謀福祉,這是她永不改變的特質。這推動她成為最好的自己,給她抗擊燃燒軍團的力量,讓她能直面艾薩拉,毫不畏懼,也促使她做出現在的選擇。

如果她對人民福祉的渴望是她最強烈的性格特徵之一,那麼與之同等的是她對女神艾露恩的信仰。在一萬年的生命中,艾露恩從未拋棄過她,也未使她誤入歧途。這就是為什麼她如此信任卡爾-埃爾,為什麼她是他最忠實的支持者。

範達爾·鹿盔是卡爾在夜精靈政府中最大的對手。在做出任何決定之前,她需要以某種方式影響他,所以希利蘇斯成為最佳選擇。眾所周知,數千年前鹿盔之子被殺,他的死至今仍然困擾著他。這是他難以繼續對抗卡爾的原因,他做了別人未曾做過的事,為自己的孩子復仇。

這也是他現在沒有直接爭辯的原因之一。泰蘭德站在小陽臺上,這個小陽臺建在神殿裡,俯瞰著井水。她身旁是範達爾·鹿盔和許多塞納里奧議會的高階成員,包括暗夜精靈和牛頭人。

這是一個致力於德魯伊主義教義和自然保護的團體。泰蘭德是這個團體的堅定支持者,因為她支援團體的目標,更不用說這個團體是由她的丈夫瑪法里奧創立的。根據泰蘭德瞭解到的情況,圈內有許多成員對她允許卡爾這樣做的決定持有異議,她可以理解。但她驚訝地發現,圈內還有其他人支援這個決定。根據她所聽到的,他們之所以支援,是因為他們不滿意山脈總是需要警衛保護,這使得他們過於疲憊和人手不足,無法前往其他需要他們的地方。

泰蘭德身後是珊蒂斯,以及一群哨兵和月神祭司。幸運的是,他們對於她希望卡埃爾-埃爾搬到這裡的願望更加包容,只是問了一些關於理由的基本問題,一旦她告訴他們,他們並不完全同意,但他們對她充滿信任。

她先感覺到了腳下的輕微震動。德魯伊們開始在原地踱步,互相低聲交談,他們比她更早感覺到了地震,並開始感到緊張。她不能責怪他們,地面不停地震動,情況變得更糟。井水開始劇烈波動,就像在大海上一樣。情況變得如此糟糕,以至於保持站立變得有挑戰性,不摔倒就成了問題,不只是她一個人。

整個隨行人員都在搖晃不定地嘗試著找東西抓住。最終,她只能向前倒下,抓住了陽臺上的石欄杆。

“沒事!”一個聲音大喊道,她抬頭看到卡爾懸浮在井水上方的空中,“這是正常的!”她正要反駁,但在穩住自己後,她的眼睛開始變大。

在構成山峰的天然山壁上方,一個巨大的黑色水晶開始緩緩升入空中。然後又一個,再一個。它們看起來彼此相連,而且不斷變得更大,直到看起來像是山峰在刺破升起的太陽。她不會撒謊,當構造的最遠牆壁開始崩塌並被更多的水晶推開時,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在這個想法上犯了錯誤。整個結構繼續增長,看起來就像要將整座山全部包圍起來。

一個巨大的拱門突然在井前形成,看起來似乎要覆蓋那口井。但隨後停了下來。震動停止了,大地平穩了下來,泰蘭德和她懷疑很多其他人都花了一會兒穩住自己,然後扶起那些跌倒的人。

當她回頭朝著井望去時,她發現自己無言以對。謝天謝地,它還在那裡,但有一瞬間,她以為他們會失去它,或者它會被奪走,並被這個……這個……她找不到詞來描述她眼前所看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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