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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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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心空間內,無盡的生命之力瘋狂湧入白煙柔的體內。

白煙柔此時感覺到自身血脈在牽引著什麼,生命之力在不斷的維持自己,她閉目順從著這股血脈之力。

“全力釋放血脈之力”

那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白煙柔不知為何,很相信這位女子,只見白煙柔氣息全面迸發,青光更勝之前。

女子不間斷的調動生命之力,維持白煙柔的狀態,白煙柔感覺自身就像一個轉換的容器,不斷的接收再釋放。

異象持續了三天,世界樹方圓千里的樹木枯萎,世界樹自身樹葉也開始變得焦黃。

慢慢的姜天等人發現自己可以動了,想必這位前輩已無心顧及他三人。

姜天等人想靠近白煙柔,此時的白煙柔青光籠罩,根本不知到底是何情況。

三人剛踏出一步,只見一老者阻攔在身前,老者滿頭白髮,布衣麻鞋。

臉上的褶皺無不透露著歲月的痕跡,三柄沒有出鞘的劍圍繞著老者。

三人震驚,此人的出現沒有任何空間氣息,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三人取出兵器嚴陣以待。

老者本來只是阻止三人前進,當看見姜天手中的長劍,眼裡露出異樣,細細打量著姜天。

姜天被看著只覺渾身冰涼,如入冰窟,像是被洪水猛獸盯著獵物般,動彈不得。

那雙充滿了歲月痕跡的眼睛,如深淵一般,空洞深邃,彷彿要將他看透。

“像,太像了!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故人之後!”

良久後,老者發出感嘆,歲月無情啊!老者聲音沙啞,彷彿多年未曾講話。

忽的,老者眼中浮現一抹精光,只見老者伸出右手,青淵劍赫然出現在手中。

這突然的變故,三人頓時警覺起來,紛紛後退,眼神死死鎖住老者。

老者手握長劍,用滿是褶皺的手輕撫劍身,眼眸深處浮現一絲痛苦,似想起一些過往。

良久,老者再次開口,將長劍還與姜天,道“這柄劍跟著你,好生待它。”

“此劍無匣無鞘,明喚落霞”

老者說到此處,思緒不由的飄到遠方。

那是一個臨近徬晚的時分,天空佈滿了火紅的雲霞,一個花季少女接下長劍,霞光映照在青澀的臉龐上,格外的洋溢。

少女手捧長劍,滿心歡喜,“師傅,師傅,這就是我的佩劍麼,我好喜歡,”

“從今以後,我也有自己的佩劍了,天空好美,此劍取名落霞如何?師傅”

少女笑的燦爛,詢問著男子,“師傅,師傅”

一聲聲中,老者思緒飄回,不知何時,眼角閃爍著淚光。

此時姜天不解,眼前這位老者認識他的劍。還是說這劍本就是老者的?

老者是何人?

那女子是何人?

三人一頭霧水,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不真實,如一場幻夢,無論是老者,還是那女子,都給人一種超脫世間的感覺。

姜天順著老者的目光,與之對視,壓著自身恐懼拱手問道。

“前輩,可是認識我父親!”

風無痕也看向老者,故人之後,這句話太有深意,眼前的老者與姜帝是故人?

老者又是何許人也?

周濛不知姜天身份,聽見此話不禁也好奇。

姜天給人的感覺看不透,其散發的氣息,自身氣質都給人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我不但認識你父親,我還認識你爺爺!我與你的爺爺可謂是生死之交。”

老者淡淡開口,看著姜天,姜帝的血脈封印對他來說還是能看透些許,那血脈他不會感受錯。

姜天風無痕聽到這話陷入呆滯,姜天的爺爺戰帝,一生征戰沙場,南域的前任大帝。

那可是一尊無雙大帝啊!一雙鐵拳更是無人可敵,力壓群雄,拳破寰宇。

周瀟好奇,也沒有聽出的所以然,心中不免煩躁,卻也不敢發作。

“天哪,這老者居然是那個時代的人物,老者到底活了多少歲月?”

風無痕吸了一冷氣,強壓住心中的震驚,饒是如此,也久久不能平復。

姜天感覺老者沒有必要說謊,前面這位反手就可將他三人抹殺,沒有這個必要。

“小子姜明,見過爺爺”

姜天沒有用真名,暗中傳音解釋了一番。

老者聽完姜天的解釋,也沒有在意,倒是聽見姜天叫爺爺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著眼前的後輩,此時格外的順眼,自己在這待了不知多少歲月,能遇見一位故人之後,別提心裡多高興了。

“娃娃你上前來,讓爺爺看看。”老者朝姜天揮了揮手。

姜天跨步走向到老者跟前,老者與姜天一般高,老者伸出滿是褶皺的手,輕輕的拍在姜天的肩頭。

察覺到姜天體內的劍意,不禁露出喜色,想不到姜家這一代傳人居然是劍修,之前看著姜天手拿長劍還不以為然,做做樣子。

隨即抬起雙手,雙指併攏點於姜天眉心之處。

姜天木楞,只覺體內識海被破開,一縷劍意進入識海,劍意進入識海並未破壞,而是消散在識海,形成一門功法。

一列文字浮現,為首的三個子衛鶴立在上。

—藏劍訣

“這劍訣乃老夫畢生之絕學,希望孫兒你好好修行。”

老者語重心長叮囑道,姜天感受體內的功法,奧妙無窮,心中對老者更是尊敬。

隨即姜天跪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傳道之恩猶如父母,老者本就是長輩,這三個頭應該的。

“後輩子孫姜明,定不負爺爺。將之發揚光大。”

發揚光大,老夫的絕技早已響徹寰宇,何人不知,老者心中暗暗道。

不過老者也對這位後輩更加認可,他受得起這位後輩的響頭,看著姜天堅毅的眼神,心中不免想起那位故人。

“歲月無情啊,老友啊!相信我很快就會來找你了。”

老者感概!心中不免感到淒涼,自己獨自苟活了無數個日夜,世人或許早已將他遺忘,以往故人皆已不在。

“後輩怎麼稱呼爺爺,”

姜天感受到老者的淒涼,欲詢問老者跟腳。

“我姓木,你叫我木爺爺就行,孩子,你等待在原地不可妄動,爺爺還有重要事情要辦。”

“你倆個小娃娃,也不要亂動,否則老爺子的劍可不認人。”

叮囑了姜天,老者又警告了風無痕與周瀟。

隨後老者徑直朝白煙柔走去,大手一揮,只見環繞之身後的一把長劍握在手中。

長劍被老者緩緩拔出,一道極其璀璨的劍意附在劍上,劍上散發的一縷劍意,就連空間都承受不住,開始崩塌。

緊是瀰漫的一絲劍意,彷彿就能摧毀一座星辰。

恐怖至極,姜天幾人感受到劍意的可怕,眼中震撼之色流露,幾人只感覺呼吸都困難,這還只是流露的一絲劍意。

劍意消散化作靈力,湧入白煙柔體內,老者與女子一左一右,為白煙柔提供靈力與生命之力。

三天時間,外界的老傢伙越來越多,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

幾乎中極域所有還能走動的老傢伙都來了,還有不少老傢伙則是在長眠之地透過虛空關注這裡。

所有人都沒有妄動,皆是因為周濛前方的二人。

天主與彥子瑜,這二人在第二天就來到此處,並沒有理會暗處的老傢伙。

在場之中,或許唯一知道這件事本質原因的也只有彥子瑜。

異象的不斷,引起了外族的注意,異象太大了,無論神族還是魔族等都把目光看向人族。

各族不少人暗中推演,神族大祭司推演好幾次,始終不得結果,像是被什麼遮蔽隔絕了一般。

“好大的手筆,老傢伙,你在計劃著什麼”

大祭司能感受到那股隔絕的力量,乃是那位故人的氣息,他太熟悉了,他不會感受錯,心中沉思,這人族意欲何為。

那老傢伙又在謀劃什麼?真是死了也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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