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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挺希望孔鈺能撐到現在，最好是讓他看到現在的形勢，不然總有種死不瞑目的感覺。
司秣在別墅裡沒找到靳司賢人，他走前也沒留下什麼訊息。
與此同時的城市中心，一家酒吧吧檯上對坐著兩個男人，細看發現靳司賢身邊的人正是上次畫展裝作看客偷拍司秣的人。
今天一早獵人組織緊急發出訊號召集，聲稱已經找到那隻始祖吸血鬼的下落，作為分派給靳司賢的目標。
這位也是一位隱藏的高階血獵，職業便是一名攝影師。
“看看。”那人將一張照片放在玻璃桌上向前一推，到靳司賢面前：“組織裡已經確認，這就是那隻始祖血族。”
“也是你的目標。”
靳司賢眸光下移，幽暗燦糜的燈光怪陸離地掃過照片一角，上面正是司秣認真時的側顏。
那人察覺到靳司賢稍揚了下眉梢，一副吃驚的模樣。
“認識？”
靳司賢答：“…睡過。”
就在兩個小時前，照片上的人還在他懷裡癱軟著身體乖的不成樣子。
只是令靳司賢驚奇的是，原來他們找了那麼久的人一直就在自已身邊。
他知道司秣的身份特殊，但沒想過竟然是血族裡最厲害的那個。
“哦，……啊？？”
另外那人瞪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剛還波瀾不驚喝下去的半口酒都險些噴出來。
靳司賢倒是滿臉坦然，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嗆著了。”
這位血獵名叫洛巡，和靳司賢算得上是老相識，曾經都是在血獵最底層一路爬上來的。關係自然形同兄弟。
“你認真的？”洛巡才平復好心情，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才道：“那怎麼辦。”
看靳司賢的態度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似乎並不覺得事情的發展有多嚴重。
“什麼怎麼辦？”
“你和血族… …肯定瞞不住公會里的長老們。”
靳司賢看了他一眼，眼底略微黯淡了些：“沒想瞞。”
從他答應和司秣在一起開始，再到後來的微博官宣，靳司賢本也沒想著隱瞞這段關係。
說完，他補充道：“至於公會里，到時候我會自已解釋。”
洛巡好半天沒說話，握著酒杯的指腹緊了緊，最後倏地一下鬆懈下來：“好吧，祝你好運。”
能袖手旁觀是假的，多年情誼，他當然替靳司賢擔心。從古至今都沒有血獵和血族在一起的先例。
這貌似有違……違什麼？
他突然想到，因為沒有先例，自古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兩個是生生世世的敵對關係，自然也不會有人往那方面去想。
他們古堡的藏書閣裡有很多如何對付吸血鬼的方法，但根本找不出一條：禁制血獵與血族戀愛的守則。
至於今天聽到靳司賢的想法，洛巡自已都震驚了好一會兒，原來刻板印象真的會潛移默化地影響一個人的思維。
此時談話接近尾聲，洛巡正想著如何對組織裡交差，反正他照片是帶到了，按理來說這件事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了，但他心中仍擔憂不減，不知道靳司賢會不會受到什麼懲罰。
手機在衣服兜裡輕微震動，靳司賢看到備註[秣秣]的聯絡人，雙眸微動。
他沒帶留戀地快步起身離開，末了留下一句：“我得走了。”
老婆醒了。看不到他會不高興。
洛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