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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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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就在兩個人的隔壁,趙源說的話,被她聽了個真真切切,趙源所說的就是她現在的困境,然而,她始終下不了決心。

但是另一方面也誠如趙源所說,她眼下沒得選擇,正在糾結之餘,她聽到端木玄月問道:“但是無論如何,我還是想幫幫師姐,畢竟很久之前,她總是對我很照顧,畢竟以後的事情關係到師姐一輩子,我以後不想看她那麼痛苦。”

“辦法還是有的,只不過得想辦法先引起常公子的注意,”趙源在隔壁說道,“不過,他最是討厭那些阿諛奉承之輩,溜鬚拍馬之徒,至於那些空有一身好皮囊就以為可以俘獲世子之心的女人來說,她們的這種想法更是可笑至極。”

“那麼夫君以為,該如何是好?”

“此人城府極深,倘若有人表現出他感興趣的能力,或許會很樂意一起交心。”

來到寧州之後的第二天,在客棧結賬之後,眾人立即出發前往滇越郡。

當然,在路上,就有好幾波仇家因為狹路相逢,直接抽刀子開練,一路上,文清看著這些江湖險惡之事,不由得有些心驚膽戰。

在自己宗門的那一畝三分地裡,不管是誰見了她這個掌教弟子,都須敬她三分,賣給她幾分薄面,真正走出那個小圈子之後,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江湖上的腥風血雨。

然而不論是趙源還是段深,都談笑自若,甚至還不怕事兒大的上前圍觀,哪怕血流成河,也處變不驚。

這還不算,甚至有兩路人馬,在激戰正酣的時候,其他各路江湖豪傑趁火打劫,雙方人馬之間的對陣,立馬升級成了一場混戰。

各方人馬殺紅了眼,只認衣服不認人,甚至連同伴的屍首都懶得收拾,只是拼命廝殺。

一時間刀光劍影,各式各樣的手段法寶一時齊出,登時之間,血流成河,殺聲震天。

迎著一路腥風血雨走了兩天,終於在快要接近郡城之時,遇到了一夥剪徑的匪徒。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帶頭的大漢高舉著一把大砍刀,大喊大叫道。

趙源看了一眼這帶頭大漢,聽口音,不太像是寧州官話,再看這身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打中原來的。

“合吾,併肩子,橫在哪條線兒上啊?”趙源上前一步,拱手施禮,說道,“最近排場不小,併肩子們估計碰見不少火點吧,怎麼著,天下綠林一家親,合字道上肩並肩,一碗清水,不能讓你們一家全喝了呀。”

“爺爺便是都喝了又能如何,憑你們這些裡腥化把,還想分一杯羹?”大漢看著趙源,又看了看隊伍之中的俏麗女子,邪魅一笑,說道:“留下枸迷杵和那幾個盤兒亮的尖鬥兒,爺爺我考慮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本以為是個腿長攢兒亮的綠林好漢,原來是個腦袋缺根弦的念攢子,難怪在江湖上混得這麼窩囊。”趙源輕蔑的說道,隨即一招手,從儲物戒指裡面取出炎鱗槍,說道:“既然這般,要不就咱手裡的花條子樂不樂意吧!”

“嘿嘿,好,爺爺今天便領教領教你們幾個乳臭未乾的空子的厲害!”大漢陰翳地笑了笑,喊道:“馬前點兒,放暗青子!”

頓時,黑壓壓的一片箭雨,包裹著真氣,鋪天蓋地朝著他們飛射而來。

趙源手握炎鱗槍,閃轉騰挪的揮舞之間,將不少的箭矢直接擊落。

與此同時,趙源身後的幾人紛紛拿出兵器應敵,韋天燚催動手中法器,一道陣法快速成型,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禦。

趙源沒那麼好心去幫寧州官府保境安民,不過這些傢伙既然碰上了他們,今天就別想走了。

術法堂長老韋天燚駕馭著手中的法寶玄兵,不斷向著四面八方噴射火焰,點燃了路邊的林木,不少匪徒幫眾被逼出身形,大戰一觸即發。

“不是正點子,風緊扯呼!”

那些匪徒一看這陣仗,頓時嚇破了膽子,撒丫子就跑,只恨爹媽給自己多生了兩條腿兒。

然而,這個時候才想逃,已經晚了。

雖然這些匪徒有些修為,但是大多是些江湖散修,對上平均修為半步武君起步的玉欒宗眾人,實在是有些不夠看了。

穆天養橫槍掠陣,槍出如龍,神出鬼沒,不斷地在收割剪徑匪徒的性命。

而且不斷有試圖繞路的匪徒,也被玉欒宗弟子合力轟殺,倒飛而出。

段深亮出手中的流星錘,以雷罡包裹,投射而出,不斷地把蜂擁而至的匪徒砸倒在地。

“紫雷萬鈞!”

錘頭閃爍著紫色的電光,頓時擊碎了一人的真氣防禦,萬鈞雷霆將此人登時轟殺成渣。

文清此刻也在拼了命的催動體內真氣,四面八方,霎時寒氣逼人,噴灑的鮮血尚未落地,就化作粉色冰晶。

她此刻猶如執掌肅殺寒意的仙人,帶起的冷風,把她雪白的長髮吹散,即使在這血流成河的地方,依舊不染塵埃,她每揮出一劍,都有一條生命在她那凜冽劍氣之中凋零。

正當有人打算從背後偷襲文清之時,段深眼疾手快,手中的流星錘拋射而出,精準無誤的砸碎了偷襲之人的腦殼。

鮮血混著腦漿瞬間流出,文清一個華麗輕盈的轉身,手握三尺青鋒,斬下了此人的頭顱,飛濺的鮮血化作冰晶,散落在地上。

端木玄月周身劍氣翻騰,包裹著真火氣息的鋒銳之氣呼嘯而出,輾轉騰挪之間,以近乎於勢不可擋的姿態,抹過匪徒的咽喉。

片刻功夫,匪徒脖頸處噴濺而出的溫熱鮮血,沾染了她俏麗的面頰和如瀑青絲,把身上的玄色衣裙染成暗紅色。

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膽敢靠近端木玄月半步。

趙源這邊,手握大刀的漢子,根本不是趙源的對手,被趙源一槍挑翻之後,以槍刃梟首。

突然之間一道極強的氣息出現,穆天養等的就是這個傢伙,隨即槍出如龍,一槍紮在了出現的黑衣人身上。

他原本是帶領著自己的那些幫派部眾趁著秘境現世準備來這裡做些殺人越貨的勾當,且戰績頗豐,有不少小勢力,栽在了他們手上。

他們本以為玉欒宗眾人也同樣好欺負的時候,卻不想踢到了鐵板。

穆天養沒有打算詢問此人是何方勢力,既然膽敢出來做些殺人越貨,攔路搶劫的勾當,那麼就不需多言,直接送他歸西便是!

他觀察了一下來者的氣息,這黑衣人修為不俗,竟然達到了八重天權境。

“老韋,掩護我!”穆天養抬槍就刺,槍勢洶湧如潮,朝著那名黑衣人衝去。

黑衣人也全然不懼,身上的氣機陡然暴漲,抬手一拳砸出,頓時拳罡縱橫。

“嘭……”

拳罡和穆天養的槍勢相交,激起一團氣浪,勁風撲面。

穆天養腳底下猛踩地面,藉助反震之力,身子一旋,避開了黑衣人的進攻。

而另外一邊,黑衣人一招擊退穆天養之後,玉欒宗眾人立即結成戰陣,韋天燚催動術法,無數道真火射出,化作紅蓮,朵朵綻放。

紅蓮灼燒,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那些躲避不及的匪徒頃刻間慘死其下,連一聲哀嚎都來不及發出。

黑衣人臉上露出凝重之色,顯然也沒有料到會遇到硬茬子。

他不再做過多的思考,提起重拳再度殺出,趙源、段深、文清和端木玄月四人見狀,一長一短,分列兩組,自左右包抄而至。

與此同時,火龍和槍勢正面襲來,黑衣人見狀,登時氣機澎湃,一層厚重的水霧將其層層包裹,同時承受了來自三個方向的攻擊。

修為高於在場的所有人,但是終究雙拳難敵四手,下一刻,他撲向那些修為不足的其它弟子,用以爭取喘息的機會。

然而他低估了這些人的能耐,只見韋天燚嘴角微微上揚,呼呼勁風吹動他身上的衣袍和花白的山羊鬍須,當那黑衣人要踏出第一步的時候,陣法發動,地面宛如泥淖,任憑黑衣人如何努力掙脫,最終還是跌入其中。

黑衣人感覺到身體彷彿陷入了淤泥之中,渾身乏力,一股股恐怖的吞噬力量從四周傳來,瘋狂地吸收著他體內的真氣,讓他驚駭欲絕。

此陣名為兌字泥潭陣,以陣法之力使得某地土壤立刻化作沼澤,且越是掙扎,陷得越深,

若是不能儘早離開此地,必定會因為耗盡體內真氣,而被活活困死在陣中。

黑衣人心急如焚,知道自己再繼續呆在陣法裡面,遲早被人耗死,只得奮起餘勇,施展秘法逃出陣法。

然而剛出陣法,他便發現所有人都已經嚴陣以待,剎那之間,罡氣從四面八方席捲而至,不得已之下,再次施展水霧,扛下這次攻擊。

然而在陣法的加持之下,地面爆發出沉重的山嶽之力;文清在北,執掌劍氣,冰寒徹骨;趙源在南,手握寶槍,銀火熾烈;段深在東,擎天紫雷,狂暴轟鳴;端木玄月在西,鋒銳精金之氣,頓時顯化。

一道更為玄奧的符文在眾人腳下逐漸浮現而出,四面八方同時襲來的力量,暗合五行相生之道,生生不息,使得陣法之中可怕的山嶽之力越發沉重。

穆天養緊握長槍,大吼一聲:“賊子,吃老夫一槍!”

話音未落,長槍刺破空氣,攜帶著洶湧威勢,朝著那黑衣人襲殺而來。

黑衣人不由得瞳孔驟縮,他的實力不弱於穆天養,但是此刻身處陣中,此間已經無力迴天,剎那長槍透體,穿胸而過。

黑衣人臨死前,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敗給這些人。

“噗!”

黑衣人張嘴吐出一大口血液,胸骨盡斷,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

然而在很遠的一處山樑上,一道人影將自己完全的包裹在一個黑色的斗篷之中,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微笑。

但是,趙源沒來由的背後一陣惡寒,立即回頭向某個方向往去,但是在觀望了一陣之後並沒有發覺異常,於是才把頭又重新轉回去。

只是此刻,他開始莫名其妙的擔憂起這趟旅程來。

把匪徒趕盡殺絕的行為,很快在滇越郡的郡城之中飛速傳開,在城中引起軒然大波,甚至傳到了郡守爨文傑的耳中。

郡守府內,一名護衛模樣的男子跪在堂下,低垂著頭,恭敬地稟報道:

“回大公子的話,已經調查清楚,被殺之人,皆系匪徒,而沒有平民百姓,他們大概是藉著秘境現世,渾水摸魚,想要劫掠我境內百姓,但是很可惜遭遇了這些人……”

說完之後,這名護衛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著坐在主座上的英俊年輕人,見其臉上陰晴未定,不禁心底忐忑。

“你先下去吧!”

那年輕人擺了擺手,示意護衛下去,那護衛鬆了口氣,立刻告退而出,待那護衛剛一退下,年輕人不禁按壓著太陽穴,他很好奇,這些把土匪們趕盡殺絕的人,是什麼來頭。

至於那些盜匪,死了就死了,沒人會過問,更沒有人會去打聽他們是從哪裡來。

因為他們是一批亡命之徒,掠奪他人的財貨,殺人滅口,不計後果,可謂死有餘辜。

然而,文清卻一直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趙源的背影,其實從回到宗門之後,端木玄月總是會不經意的發現,自己的師姐似乎對趙源有所傾慕,這件事情,她絕不允許。

另一邊,段深和趙源聚在一起,在未來平原王府和玉欒宗之間可能會出現的聯姻之事。

因為早就知道這一帶隔音不好,所以特意貼上了隔音符。

“所以,你覺得文清這姑娘怎麼樣?”趙源問道。

段深並沒有馬上回答,略做沉吟之後,才慢慢的說道:

“這姑娘實力夠用,但是性子太單純,老趙你也知道,王府裡面的事情,不是你武藝高強,就能解決的了的,儘管說做了這麼多年的掌教弟子,如果說現在就讓她成了管事的話,還為時尚早。”

“問題是回去之後這件事情馬上不就要提上日程了嗎?”趙源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件事兒其實我說了還真不算,如果我父親點頭,這件事兒就算不上是事兒。”

“今天不討論你爹那邊,就說你小子覺得這姑娘怎麼樣?”

“還是那句話,實力夠用,但是性子太單純——寵著還行,但是我擔心她恐怕坐不穩頭把交椅。”段深搖搖頭,說道,“話又說回來,文清這種仙氣飄逸的女子,不太容易被打動,就這麼扔到王府這口大染缸裡,實在是怪可惜的。”

“那你想怎麼辦?”趙源說道,“倘若真喜歡放手去追就是了,能創造的機會多的很,爺們兒放到玄月的時候,那是真的玩命。”

“行了行了,你甭吹了,你那點兒破事兒翻來覆去的講,有意思嗎?”

“你不是自稱花叢老手嗎?怎麼這會兒蔫兒了?”趙源笑吟吟地說道。

“要是玩玩兒的話,那就隨便了,可你真要是相守一輩子,不得慎重嗎?”段深撓撓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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