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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孟宴臣vs許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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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許沁,在平淡的生活中安穩的扮演著一個富家小姐的身份。唯一與其他富家小姐不同的是,我愛上了我的哥哥——孟宴臣。

我是孟家收養的孩子,與孟宴臣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在長年累月的相處中,我不可避免的喜歡上了這個矜貴自持的男生。他對我很好,或者說,孟家人對我都很好,我很感激他們的寵愛。

但不知為何,一切的一切在遇見一個叫宋焰的男生後全變了。

我不受控制地接近他,告訴他與我本心相違的話。

我說:宋焰,我在孟家過得很壓抑。

我說:宋焰,你帶我走吧。

我說:宋焰,我喜歡你。

我忘不了母親看向我時失望的眼神,更忘不了孟宴臣那幾近崩裂的面龐。我很想開口告訴他們,不是,不是這樣的。但脫口而出的卻盡是傷人之言。

我在睡夢中知曉了這是一本小說的走向,但我不甘心,憑什麼我要因為劇情把自己交付給一個混混?!我有我之所愛!哪怕父母對此有所微詞,我也願意在這一條路上徐徐前行,直至天光大亮。

我盡我所能地避開與宋焰相見,彷彿這樣就能避開劇情的侵擾,然而我錯了,無論我如何躲,該來的劇情總會降臨。當劇情行進到廁所那一篇時,我慌了。

在出門時,我向孟宴臣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我不知道是否有用,但我還是想試一試。萬一......萬一有用呢?

孟宴臣有一瞬慌了神,我不知我是否看錯,他似乎......向我點了點頭?

哥哥,如果你真的能擺脫劇情的束縛,拜託你,救救我,救救......我們......

我一如往常般試圖掙脫劇情,在進入宋焰舅舅家裡時,我控制不住地微微打顫,但宋焰似乎絲毫不覺。

如果......我殺了宋焰......這一切是否就會回到它應有的節點?

我搖了搖頭,我自小的願望便是救死扶傷,我不能,也不應為了一己之私而傷人性命。但是,廁所劇情已經越來越近,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許沁?許沁?你在想些什麼?怎麼心不在焉的?”宋焰彷彿才看到我的失神,帶著關切問道。

我張了張口,想讓他帶我回學校,但我說不出話。

緊接著,我聽到了我的聲音:宋焰,我們做吧。我大腦一片空白,彷彿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只能機械地按照指令進行著我的任務。

宋焰的表情是顯而易見的愉悅,哪怕他口中說著冠冕堂皇的拒絕,可那眸中燃燒的慾望幾乎將我焚滅殆盡。

“姓宋的,你T m敢動她一下試試。”踹門的聲音伴隨著這句話陡然傳入室內我看到孟宴臣破門而入,向來冷靜的面龐染上薄怒,口中是我從未在他那裡聽過的髒話。

在我腰間的手緩緩放下,宋焰的臉黑的徹底。

孟宴臣牽過我的手,將我護在身後。我腦中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警告!警告!角色嚴重脫離劇情!

我不想管什麼警告,我只知道,我的哥哥,他能帶我離開這,他不受劇情的控制!

我聽不見腦海中刺耳的警告,聽不見宋焰無能的怒吼,我看著面前拉著我一步一步往外走的男人,恍惚間回到了年幼時——

“沁沁,以後你就是我的家人了,我們回家。”回家......

“哥哥,”我忍不住叫住了孟宴臣“我和他......”

“我知道。”

我驚了一瞬,哥哥的眼中依舊盛滿了溫柔。

“騙人的吧......”剛剛忍下的眼淚一瞬間滴落,恍若孤舟突然遇見了可停靠的彼岸,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看到孟宴臣眸中劃過一抹不明的情緒,緊接著從西服口袋中拿出了他的手帕,靜靜地為我擦眼淚。

“沁沁,別擔心,我們會有辦法的。”他的語氣讓我感到心安。

我握緊了他的手,悄悄紅了臉頰。

然而劇情出乎意料地進行了修補,我跟宋焰的劇情依舊慢慢地推進。

我知道母親會用不法手段讓宋焰離開我,母親不能染上汙點,孟氏集團不允許,孟宴臣也不會允許。他想了個折中的法子,威逼宋焰離開了我。

遠離宋焰的日子,我過得很愜意,既然作者對這幾年並沒有詳寫,孟宴臣和我也就有更多的時間去感受生活,思考破解之法。

或許因為孟宴臣的角色並不算過分重要,他能夠避開一些情節。比如這幾年,他並沒有被母親因我而送走,而是安安穩穩修了金融,學校在我隔壁。

我學醫,時間並不算多充裕,更多的時候,是我跟他一起泡在圖書館裡。

密密麻麻的筆記是我們彼此青春的見證。

落筆是前程,抬眼是未來。真好!

某日雨天,我忘了帶傘,被困在了教學樓裡,其實是很小的一件事,但是看著好友們一個個被男票接走,我有點小小的煩躁,正考慮要不要淋雨回去時,我感受到了一股熱流,不禁更加煩躁,緩緩蹲了下去。

“沁沁!”急促的聲音傳來,我驚喜地抬眼。

那人一身休閒服踏雨而來,手上拿著一件我的長款黑色風衣,快速拾級而上,將衣服為我披起,眼中止不住的擔憂,“你還好嗎?”

我衝他甜甜一笑,“不是說今天有點忙走不開?怎麼想起我了?哥哥~”

我故意拉長了聲線,語氣有些曖昧,看著他耳朵逐漸染上粉紅,我低頭淺淺微笑。

“真是拿你沒辦法,”孟宴臣眼中帶著清淺的笑意,語氣有些許的縱容。

“趕緊把衣服穿上,別一會兒著涼了。”他細緻地為我披好衣裳,在確認我沒有任何不適之後牽著我一步步走向校園的停車場。

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陣陣暖意,我有些恍惚,不知道這樣的日子究竟還能持續多久。

我清楚地記得,在這部小說中,我沒有好友,家人與我決裂,哥哥還遭人陷害,我就如同一個烘托宋焰的工具,一切一切的劇情都只是為了把我推向宋焰,去成全那個所謂美滿的結局。

可,憑什麼?孟家培養了我的眼界,學識,氣質,修養,為什麼富家子會愛上一個帶人抽菸喝酒打架的混混?荒唐至極!這就如同古時話本子中愛上落魄書生的小姐,不過是窮酸書生的黃粱一夢罷了。

我偏不信,我就是要走出這場局,去抓住那唯一的肯定外的另一種可能。

“沁沁,你是在擔心嗎?”孟宴臣看著我出聲詢問,我點了點頭不知作何回答。

“沒事的,我能阻止他第一次,往後就會有兩次三次乃至萬次,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將你從我身邊奪走。”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偏執。

我捏了捏他的手,想讓他安心。

某年節假日,我忙完了課業和好友們一同外出野炊。

我不會做這些,只能在一旁看著饞的不行,阿嫣邊烤邊逗我,說我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反倒像極了餓死鬼投胎,我鼓了鼓嘴,想到吃人嘴短,沒有反駁。

阿嫣笑得更厲害了,“思樂,你看看她,怎麼那麼像一個小受氣包啊。”

思樂戳了戳我的臉,發出今天的第一聲感嘆:“果然還是倉鼠沁最讓人喜歡了!好軟的臉!”

“你們兩個,真是有夠的啦。”我幽幽開口。

......

我們玩鬧的時間,我忽然看到遠處的孟宴臣,他似乎也在跟好友聚會,我並不想去打擾他,畢竟彼此的好友見面是真的會有點小尷尬,那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見家長的錯覺。

“沁沁,你看那是不是你男朋友?怎麼不去打個招呼呢?”

阿嫣一如既往地喜歡起鬨。

我從盤子裡拿了一串烤好的肉堵在她嘴邊,“吃你的吧。”

我很喜歡這種氛圍,不明白為什麼夢中的我孤身一人,除了宋焰一無所有,這個所謂的作者她厭女嗎?還是說她沒有一點生活經驗?人可是群居動物啊!

腦中不自覺地胡思亂想,孟宴臣何時出現在我眼前我都未發覺。

“沁沁,發什麼呆呢?"孟宴臣揉了揉我的頭髮。

“你怎麼過來了?”我還以為他沒看見我呢。

“齊賀他們看到你就催著我過來了,可我看他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孟宴臣下巴朝一邊勾了勾。

不是吧......

“老賊,你在跟許沁妹妹胡說什麼?”齊賀勾住孟宴臣的脖子,笑得陰險。

“死遠點。”孟宴臣面無表情地拍開他的手。

“呵,見色忘友的男人啊!”齊賀撇撇嘴,用實際行動表達自己的不滿。

不遠處的人群傳來陣陣歡呼,阿嫣他們聊得如火如荼,笑顏在少男少女們的臉上綻放,我靜靜地看著孟宴臣,歲月靜好也不過如此。

時間過得飛快,與宋焰重逢的日子很快便到了,我不受控制地甩開孟宴臣的手,眼眶也在不知不覺間悄然紅了。

孟宴臣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攔住了我的行動。

宋焰擰起他的川字眉,彷彿我背叛了他一般,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無能的狂怒,我挺想笑的,但是劇情不允許。

我用眼神告訴孟宴臣:快帶我走!然而我忘了,男主的出現又怎會不掀起一場血雨腥風突出他偉岸的形象呢......

遠處傳來傷者的痛呼,本著醫者仁心的態度,我讓孟宴臣幫我去取他車上的急救包,自己則上前去檢視傷情。

宋焰看了我一眼,略帶嘲諷的哼了一聲,隨即又趕去了火災現場。

我挺不明白的,明明我哥已經警告過他了,怎麼他還是喜歡來我這找存在感?他救災工作還不夠忙嗎?

孟宴臣跑過來將急救包遞給我,專心給我打下手。

宋焰忙完出來看到我們,那拳頭握得死緊,我都怕他上來給我一拳。

我望向他的眼神有多麼含情脈脈,我的內心就有多無語。

他是找不到女朋友嗎非得揪著我不放,哦不對,是這該死的劇情設定。

這麼些年我發現了一個規律,除了我和宋焰之外,配角人物基本不受主線劇情影響,而孟宴臣?我說不清為什麼,他從救我的那一天開始就清楚的理解我的不受控,彷彿......他也已經知道了這本小說的走向。

在救護車到來之後,孟宴臣立馬將我牽走,不帶一絲一毫的遲疑。

車內

我親了親他的臉頰,讓他放心。

他愣了愣,輕皺的眉頭緩緩舒展,望著我的眼神又盈滿了笑意。

又一次和宋焰的偶遇,是在醫院。

他隊友說他牙疼,我看著他摸著他的下巴在那搖頭晃腦表演著他到底有多疼,很想勸勸他別耍帥了,我感受到了來自油王的暴擊,但我還是沒開口。

他還是擰著他的川字眉,很倒黴的是,孟宴臣這次不在我身邊,這是我們兩個人的battle。

這人問我,是不是孟宴臣強迫的我。想象力這麼豐富怎麼不去出本書?我的內心瘋狂翻著白眼。

我看著他擰得能夾死一隻蒼蠅的眉頭,煩躁得不得了,他牙疼找牙醫啊,我是急診科醫生!

鑑於這人往後一系列的騷操作,我此刻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想趁機吊銷我的行醫資格證,讓我身敗名裂,然後他趁虛而入。

思及此,我的臉色已經冷得不能再冷了。

忘了說,跟孟宴臣他們待久了,我能感受到劇情對我的限制在逐漸削弱。除了重逢情節過於重要我控制不了外,給宋焰甩臉子這種事情我簡直不要太熟練(畢竟我老早就想這麼幹了)。

秉著對醫生這個職業的尊重,我還是提醒他去掛牙科,然後抬腿離開。

他自認帥氣地堵住我離開的去路,用一種拍寫真的桀驁表情詢問我為何對他如此冷淡,儘管心裡的小人已經不知道默默吐了多少次,我還是還以他一個冷淡的眼神。

“讓開。”我不鹹不淡的開口。

他跟聽不懂人話似的,那眉頭還是死擰著,一瞬不瞬地看著我。

我平視著他,還是想不明白,我哥要錢有錢,要顏有顏,要身材有身材,要身高有身高,要修養有修養,為什麼那個所謂的作者會讓我喜歡這個四無產品?

“宋焰,你不要沒事找事,我不是隻有你這一個病人。”雖然今天的事並不多,但我不想和他多待一秒。

宋焰還是不為所動。

“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我想你應該不會想讓人看到你的狼狽樣。”我可太瞭解他了,他的自尊可不會允許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

他咬了咬牙,僵持了一會兒,終於不情不願地讓開了道路。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宋焰,別執著於不屬於你的東西,你要不起。”

是的,我在警告他。對於無法認清自己的人,我沒有必要多費口舌。

我想到夢中他對我母親說要扒掉她一層皮,我挺佩服他那種無知的無畏,畢竟這種妄以蜉蝣之身撼動大樹的行為太少見了。

不知是為了維護他那可憐的自尊心還是聽進了我的話,往後很長的一段時間他都沒出現在我眼前,我也樂得輕鬆自在。

孟宴臣或許是看見宋焰回來了有些不安,每次送我回家都一遍又一遍地確認我如今的狀態,我不厭其煩地給予他回應,在看到他眼尾泛起的紅時忍不住輕輕擁住他。

我說,孟宴臣,我很愛你。

他抱緊我:“我知道。”

地震救災,我和醫院的大部分醫護人員火速收拾前往,不可避免的,在災區遇上了宋焰。

我很好奇,他的眉毛捋不平嗎?好好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怎麼看怎麼像油膩大叔。

我平靜地從他面前掠過,跟上了大部隊。

人類在自然界是如此的渺小,一場地震,輕而易舉便要了上千人的性命。哭聲,哀嚎聲,嘆息聲,混合著空氣中的腐臭和煙塵,一瞬間刺痛在場所有人的心臟。

但是時間不允許我們感傷,醫療救護刻不容緩。

我被分配到宋焰他們救災的那一片區域。

他們不懈地進行著人員偵察,我則和同事們進行著對傷員的現場搶救,分工明確,互不干涉。

我忽而想到我的夢——那個進行著機械指令的我違背職業操守,擅自給還有一線生機的孕婦做剖腹產,我給......一個活生生的人宣判了死刑......

思緒回到此時,我看到他們抬著一個孕婦過來,我的手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許醫生,快,她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了!”我聽到有人朝我喊。

她就是,我夢中的那個人!

我慌忙跑過去,做著心肺復甦的手彷彿用盡了我此生的力氣。

我面上仍冷靜如斯,但心中已經說了千句萬句的對不起。

我得救她!我得救她!我得救她!

過了好久,我看到她的眼皮動了動,一瞬之間,我差點喜極而泣。

真好!真好!這一次,我不是殺人兇手!

夜幕降臨,星光被烏雲遮擋,月亮在此刻用她獨有的溫柔撫慰著所有人。我抬眼看看這月,莫名感到了一絲委屈。

手機鈴聲在此刻響起,我接起電話。

“哥哥。”我的聲音被晚風吹得有些顫。

“沁沁,你回頭。”聲音依舊是我熟悉的溫柔。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緩緩轉身,看見他一身衝鋒衣站在離我十米遠的地方,笑得一臉溫柔。

他快步朝我走來,我撲過去緊緊抱著他,帶著哭腔小聲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來給你當避風港。”他這話一出,我抱得更緊,剋制不住小聲啜泣。

“受什麼委屈了?這麼傷心?”孟宴臣揉了揉我的頭髮,輕聲詢問。

“沒什麼,就是看到你,忽然覺得委屈。”我蹭了蹭他的肩,有些難為情。

“我可不可以把這理解為,你想我了。”我沒說話,只是抱著他,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陣陣溫暖。

不遠處宋焰的拳頭捏緊了又放下,特意為她帶的晚餐被他隨意給了傷員。

是啊,大家閨秀怎麼會配毛頭小子呢?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錯誤。

他抬頭看著月亮,她是那樣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或許,月亮從來就不屬於他。

救災過後宋焰彷彿人間蒸發一般,我挺高興,終於該死的男女主效應沒了。

孟宴臣在接管孟氏之後用兩年的時間架空了父親和母親的權力,讓他們同意我們這件事忽然變得輕而易舉。

領證的那天,我把玩著手中的兩個小紅本本,還有些難以置信。

“孟宴臣,你挺厲害啊!”我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

他靠過來,手指在我的唇上輕輕摩挲,“沁沁,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

他放在心尖的蝴蝶,終於在千帆過境後停留在了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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