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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修煉之行,靈力為底,精神力鋪路,魂魄為根,靈力枯竭尚還可以補充,但如果是靈魂受損那可是不可逆的。
畢竟補充靈魂之力的丹藥幾乎已經失傳,就算幸運的找到丹方,煉製材料估計也是極為難得的,但如今這天罰竟然可以蘊養靈魂力,相當於就是一個移動的充電寶了。
姜妤低著頭,她隱約覺得自已的靈魂是有些問題的,但是黃長老他們卻瞞著自已,看來有時間了也得查一查。
“轟隆隆——”
大殿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姜妤拽了出去,等她眼睛適應過來強光,已經是回到了隱方湖旁。
周圍也是一臉懵逼的眾人。
“出來了?”
司羽手裡還拿著一塊七色流光的石頭,有些懵。
藍霆倒是適應的很快,連忙清點了一下自家的護衛,竟然發現少了快二百人了。
要知道這些護衛可是藍家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說不心痛是假的。
幾人此時驚訝的發現,這隱方湖竟然不禁錮靈力了,這可是千百年來頭一次,當然,除了那群奇怪的黑衣人。
姜妤也感應了一下,那奇怪的金龍空間也徹底消失不見了。
說不上來什麼感受,但總歸有些難受,那金龍她甚至從來沒見過,卻是一見面就給了她那麼貴重的東西,她甚至連金龍的名字都不知道,他留下來的殘魂就已經徹底消失了!
趁著眾人還在熱烈的討論那件事情,姜妤一個人走到了湖的旁邊,用手挖出了一個坑,將從裡面拿出來的幾塊漂亮石頭埋了進去,又立了一個無字碑,拜了拜。
“金龍前輩,這裡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希望你會喜歡。”
做完這一切,姜妤悄摸摸的回到了隊伍當中。
“緒兒,小霆,汐兒!你們沒事吧,爹爹來救你們了!”
藍遠壘急吼吼的,老遠就提著衣襬衝了過來,眾人眼前一花,“咻”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竄過去了。
藍緒兒只覺得狂風撲面而來,刺激的她眼睛不由得眯上。
藍遠壘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扒拉了藍緒兒一圈,剛想鬆口氣,遠處有股風吹過來,打在藍緒兒的右手上,露出了枯槁般的手臂。
藍遠壘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入手的手感彷彿是一根枯死了不知道多久的樹枝,連附著在上面的面板也皺皺巴巴的,呈現出不正常的黑褐色。
“緒兒你的手。。。”
藍遠壘眼睛一紅,呆在原地。
那在古氏族中地位特殊,向來說一不二,人前威風凜凜的藍家主,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囁嚅著什麼話也說不出 只怔怔的看著。
“我沒事爹爹。”
藍緒兒用左手抱住右手手臂,她此刻多想將右手藏在背後,可是那無力的感覺時刻提醒著她,她的右手手臂已經徹底壞死,連正常的抬手動作都做不了。
這邊氣氛沉重,而盛安書院那邊。
閔劉帶著空閒在職的龍衛,烏壓壓一片人把書院的人圍了起來。
姜妤周圍圍了幾個龍衛,每個龍衛面具下那雙眼睛都透著嚴肅的黑沉沉的氣息。
“幹什麼?”
幾個龍衛繞著姜妤上上下下的檢視,又拿出了一個精密的掃描器。
“他們在檢查你受沒受傷呢。”
凡鳶那邊倒是習以為常,配合龍衛老老實實的檢查,還有空和姜妤說話。
姜妤點點頭,看向旁邊,果然,幾乎每個人身邊都或多或少的圍了幾個龍衛,正在接受檢查。
而閔劉正在和白長宴交談。
“長宴公子,發生什麼事了?”
白長宴一五一十的將發生的事情說了。
閔劉神色一冽,連忙把事情報告給了盛掌門,得到指示後,將所有來玉墟歷練的人集合了起來。
只對外宣佈了歷練結束,便讓龍衛將人帶回了駐地。
姜妤此時跟著眾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精神放鬆下來,一下覺得困得不行。
沾到床倒頭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深夜。
姜妤徹底清醒過來。
入夜的氣息微涼,月白抱著那海螺在一旁吧唧吧唧著嘴,顯然是還沒有睡醒,姜妤輕手輕腳的把他放在床上,關上門走了出去。
遠處濃重的夜色鋪天蓋地,但此時姜妤頭頂卻是溫和的暖光。
腳步聲近了,高大的影子將姜妤籠在黑暗裡。
白長宴清冷的臉龐無端透出冷漠,“醒了。”
“嗯。”
姜妤別過頭,眼睛一直盯著遠方。
白長宴腳步一邁,站在了她旁邊,兩人默契的沒說話。
四周靜下來,只有駐地外小獸的蹄叫聲和獸吼聲。
“你不是他吧。”
姜妤把視線收了回來,清冷的眼眸裡倒映出那玄色衣袍的身影。
“哦?”
白長宴聲音啞啞的,如玉的臉龐一半隱在黑暗裡,一半暴露在暖光中,極致的陰暗對比下,極致的奪人心魄 。
眼前人的神情越發怪異了,平常不會帶著一絲情緒的臉此刻突兀的透著危險和妖異,像是溫和的玉質下隱藏著冷冽的殺機。
“是你吧。”
姜妤很肯定,眼前的這個人是那天把她從魑手下救下的人,是闖到她房間裡的神秘人,是在小秘境裡阻止她和青魔狼同歸於盡的人。
他不是白長宴。
“嗯哼。”
時臨低低的笑了,酒釀一般勾得姜妤的心癢癢的,她下意識撓了撓手心,心裡越發警惕。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時臨離姜妤近了些,微微低著頭,見姜妤此刻眼裡倒映著的影子,那清風霽月的模樣,抿了抿唇。
“既然你已經發現了,我也不想戴著這人皮面具。”
說著,時臨伸手往耳後一碰,眼前這張臉剎時間變化起來。
身形越來越高大,五官越來越具有攻擊性,氣息變得妖異起來,那雙眼睛是姜妤熟悉的墨色深瞳,永遠是那麼無波無瀾的樣子。
那先前被面具遮蓋的面板此刻裸露出來,是一種病態的白,嘴唇只有最中心透出一絲血色,像一塊埋在地底深處質地通透的寶玉。
冷香撲面而來。
姜妤頭抬的更高了。
時臨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離姜妤越來越近了,直到姜妤清冷的眸中倒映著的全是他自已的影子,這才饜足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