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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虛空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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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平淵覺得兩眼一黑,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已置身於一個陌生的世界。他環顧四周,卻發現周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平淵”一個沙啞又古怪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平淵轉過身,一個長著三首的男人正盯著他

平淵想攻擊他,卻發現自已根本不能使用魔力,

他的動作全被炎彌看在眼裡,炎彌發出陰險的笑聲“這裡是吾的神識,你當然是無法運功的”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咬牙切齒地問那個三首男人:“你是誰?帶本座來這黑漆漆的地方幹什麼?”

炎彌向他湊近一點一首的三隻血黑的瞳孔盯著他,有些驕傲地說:“吾乃上古魔神,吾一直都在你的魔丹內,你身上的一絲神力便是吾的”

平淵抬頭看著眼前的炎彌,不屑地冷哼一聲:“魔神早就隕落了,如今魔界只有本座一人”

炎彌聽到他的回覆覺得有點兒意思,便繼續說:“你放出蜚不就是想統一五界嗎?吾可以幫你,吾的神識並未歸位,有著從未用過的神力,只要你按照吾說的做,吾與你共享這五界,如何?”

“本座要做什麼用不著魔神費心,本座想做的事情也不需要靠你來達到,更不會成為你的傀儡”平淵怒氣衝衝的反駁他

炎彌也並未生氣,繼續和他說到:“吾在你的魔丹之中,你所思所想,吾全都知道,哼,等你出來了再好好給吾回答吧!”說完,炎彌化作一團煙霧消失了。

平淵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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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外面的鏡黎意識到,這是炎彌在引著平淵進入他的神識,吩咐的外邊的一龍一魔守護好平淵的肉身,便二話不說隨著平淵進入了炎彌的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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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夢境內

“平淵,平淵!”鏡黎強烈地晃動著他的身子,平淵緩緩睜開眼

“我怎麼睡著了”平淵不明所以地摸著腦袋

“哼,你也知道你睡著了,說好了陪我出來打獵,結果剛休息一會你就睡著了,剛剛這麼大的一隻野兔都逃走了!”她說著還用手比劃著那隻野兔有多大。

平淵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愧疚地說:“對不起阿黎,許是昨晚睡太晚了,今天太困了,不過我現在睡好了,我發誓等一下定帶你打更大的野兔!”說完他還舉起三根手指頭

女孩聽了,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微風輕輕吹起她的髮絲,拂過平淵的臉頰。

平淵看得一時失了神,知道鏡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才回過神來

“你在想些什麼?”女孩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

平淵的臉頰浮現兩團紅雲,磕磕巴巴地說:“沒......沒什麼。”隨後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對鏡黎說:“走吧,我帶你去騎馬射獵!”

“好!”身後的女孩高興地說著。

兩人共騎一馬,平淵駕著馬緩緩地走著,時不時聞到懷中女孩淡淡地清香

“平淵,我爹還是不同意我們兩的婚事”鏡黎回頭看他,白暫的小臉露出淡淡的憂傷

“我只是一個七品武將,丞相大人不同意也是理所應當的,等過幾個月出徵,我在戰場上立功了就去你家提親”他努力扯出一抹笑,可眼底卻滿是掩飾不住的悲傷。

“快看哪,是野兔!”懷中女子激動地指著不遠處的兔子,話剛說完,野兔便被平淵一箭射中

不過一會的時間,兩人便獵到了不少的野味

兩人坐在溪邊生了火,烤著野兔,平淵將野兔拿起來看了看,確認熟了之後便將烤野兔遞給鏡黎“小心燙”

少年看著鏡黎吃野兔,臉髒兮兮的像一隻小花貓,不禁笑出聲

“你笑什麼!”鏡黎不明所以的看著平淵,有些氣急敗壞

平淵靠近她,伸手給她擦,鏡黎只感覺到一隻有繭的大手附到自已的臉上,害羞的低下頭

“阿黎”少年的聲音有些沙啞,輕輕地喚她

鏡黎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少年

少年溫熱的指腹貼在鏡黎的唇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他的嘴唇慢慢湊近她,最後吻了上去

夕陽的光芒照映著兩人身體,他們熱烈地吻在一起,宛如美麗的畫卷。

——丞相府——

“逆女,給我跪下”丞相生氣的吼著

鏡黎乖乖地跪下“為父說了多少遍,不要和平淵那臭小子來往了,你倒好,又偷偷溜出去和他,你你你,為父今日打死你不可!”說完便拿竹板拍鏡黎的手掌,少女的手本來就嬌嫩,幾板下去全紅了

丞相有些不忍,丟掉手中的竹板,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孩兒,你娘走得又早,你的終身大事為父恨不得仔細再仔細些挑選,不是為父嫌他官位低,他若是個文官,為父肯定不會反對,可是黎兒,他是個武將啊,戰場上刀槍無眼,萬一那一天他戰死沙場,你該怎麼辦,難道你要為他守一輩子寡嗎!”說完便大步離開了主殿

“小姐,小姐,快起來,奴婢去給你拿些止疼的藥膏來”小春心疼地看著自家小姐。

鏡黎緩緩起身,臉上早已佈滿淚痕,她知道爹是為了自已好,可她不怕,就算平淵戰死,也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她也願意為他守一輩子寡。

回到房內,小春幫鏡黎塗好藥後,鏡黎便叫她退了下去,一直到第二日中午,都沒吃過膳食,小春沒辦法,只能去稟報丞相。

“這個逆女,是想威脅我嗎!”丞相生氣地將手中價值連城的玉杯砸碎。

丞相連忙趕到鏡黎的小院當中,看到她坐在門踏上,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梨樹

本來十分生氣的丞相氣突然消下去了許多

他走到鏡黎的面前蹲下,嘆了口氣,溫和地說:“黎兒,你還在生爹的氣嗎?爹不是有意的,爹只是氣得緊了才動手打你的,你吃些東西,別生爹的氣了好嗎?”

鏡黎抬頭看他,用力地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沒有在生爹爹的氣,我知道爹爹是在擔心我,可是爹爹,女兒與平淵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心相許,無論他是什麼人,女兒都喜歡他,就像爹爹對孃親一樣,孃親在我五歲時便病逝了,父親十年來並未續絃,不就是因為對孃親的愛嗎?女兒如今對平淵就像爹爹對孃親一樣。”說完便撲進丞相的懷中,放聲地哭泣。

聽了女兒的話,他說沒有觸動那都是假的,當年愛妻病逝,他痛苦不已,但為了女兒他還是要振作起來

鏡黎感覺到有水滴在自已的發上,丞相沙啞地說:“罷了,既是你一生所愛,爹爹便成全你們,只是黎兒,丞相府永遠都是你的家你的靠山,千萬不要讓那個臭小子欺負了你。”

女孩聽後驚喜地抬起頭望著眼前這個老淚縱橫的父親,鏡黎突然覺得父親好像老了好幾歲。

自打丞相同意之後,平淵立馬就來相府向鏡黎提親,日子就商議在三月後

阿黎喜歡春天,她說春天裡萬物復甦,是一個充滿希望的季節

一晃兩個多月過去了,丞相府和將軍府裡裡外外全都掛滿了紅色的綢緞,連空氣都是喜氣洋洋的

平淵看著一屋子的紅色,心裡歡喜得緊,再過兩天,阿黎就要嫁給自已了,多年的願望終於要實現了,想到這,平淵嘴角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要不是婚前幾天新人不能相見,不然他現在真想緊緊抱住她,告訴她自已很愛很愛她。算了,等到新婚之夜再告訴她也不遲。

次日清晨,朝中充滿緊張的氣氛。

只見皇帝憤怒地將一封奏摺丟下臺階,一位大人連忙撿起檢視,隨後露出驚恐的表情,並立馬跪下:“陛下息怒啊陛下”。

皇帝怒斥著“你要朕如何息怒,匈奴竟然敢突襲我朝邊界,藐視天子的權威,朕不會再忍了,明日便出發討伐匈奴,朕要御駕親征,拿下匈奴賊寇的頭顱!”

眾臣不敢有異,齊聲道:“陛下威武!陛下威武!”

散朝後,丞相叫住平淵“平淵,明日便是你和黎兒的大婚之日,你該如何?”

平淵垂下頭,雙手拱在胸前,向丞相行了一個禮“陛下御駕親征,朝中武將皆不可推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匈奴一戰,不僅是保衛陛下,更是保衛我國的百姓們,所以,婚事只能推遲至凱旋之日了,平淵在此向大人賠個不是,一會再去相府向阿黎賠罪。”

丞相理解他的苦衷,只是點點頭,希望他能平安歸來,別讓他的女兒傷心才是。

回到府中,平淵立馬脫下朝服,換上常服後趕往丞相府,一進門便看到了雙眼通紅的鏡黎

鏡黎見到他毫不猶豫地撲進他的懷裡,懷中的女子不停地抽泣著,一個字也沒有說,過了好久平淵才出聲:“阿黎,對不住,我又食言了。”他的聲音很嘶啞,許是壓抑著內心的痛苦,怕她擔心才這般。

“沒關係平淵,你是為了邊境的安危,也是為了百姓們,你是大家的英雄,更是我的英雄,我在家等著你平安歸來娶我”。鏡黎推開他,擦了擦眼淚。

平淵輕輕的撫摸她的臉,柔聲道:“為了你,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鏡黎勾著頭看一眼地面,然後抬頭露出俏皮的笑臉“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隨後從口袋拿出一枚平安福,平淵小心地收下平安福放進胸口裡,他拉起鏡黎的手:“走,我帶你去看煙花”

他們住在京城,不一會就來到了京城最高的樓頂

旁邊的女孩看著空中絢麗的煙火,時不時發出驚歎的聲音,在煙花的下邊,是燈火闌珊的市集,許多百姓熙熙攘攘地走來走去,有女子與她的情郎,亦有幸福的一家人,鏡黎想,如果沒有戰爭,那該多好。

不知過了多久,平淵站起身,正準備送她回去,鏡黎扯著他的衣袖,平淵回頭看著她

女孩低著頭,小聲地說:“我今夜不想回家,最後一晚我想多和你在一起。”說完便抬起頭,一雙好看的眼睛熾熱地看著他

不知為什麼,平淵竟然答應了她,隨後揹著她回了自已的府邸,府邸到處都掛滿紅色的喜綢

平淵的房內,已經是新婚的模樣,桌子上擺著一對龍鳳花燭,只是沒有擺上合巹酒

平淵看到了她的目光,便拿起一旁的酒杯,將另外一隻遞給她“沒有合巹酒,這普通的酒也算是交杯酒了。”說完兩人手交叉在一起,一飲而盡。

隨後鏡黎微微踮起腳尖,嘴唇輕輕地印在平淵的嘴上,感受到少女熾熱的目光,他狠狠地捏住她的腰,然後將她橫抱起來,輕輕地把她放在喜床上,密密麻麻的吻隨之落下,香甜的纏繞在舌尖蔓延開來,她所有的呼吸被吞入腹中,身體的本能反應讓她忘記了思考,緊緊的抱住他,迎合他所有的親密動作,察覺到她的回應,他加大了吻,粗糙的手掌在他的腰肢緩緩向下,直到她發出羞恥的聲音,漫長的夜,羞紅的臉蛋讓人慾罷不能,鏡黎的聲音越來越模糊,他依舊不依不饒的淺嘗者馳騁著

一夜好夢

次日清晨,鏡黎為平淵整理著出發前的衣服,一直叮囑他注意安全,眼淚在眼眶中不停打轉

臨行前,兩人緊緊相擁“一定要平安回來”

“好”說完便拽開鏡黎的手,大步上馬,不敢再去看她,馬背上的少年早就淚流滿面

阿黎,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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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事吃得緊,一連幾月都不曾見平淵的書信,鏡黎急得在房中踱步,想來想去,爹爹日日都在朝中,知道的肯定比自已多,然後馬上去找父親

正準備踏入殿內時,就聽到丞相與宮中的內侍在談話

“我軍大破匈奴,不日陛下便會班師回朝,丞相放心。”聽到這話鏡黎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可沒多久卻又給了她一個重擊

“只是......只是平淵將軍為了保護陛下,已經戰死”

“什麼!”聽到這話丞相慌忙地站起身

“小姐!小姐!”

聽到門外的動靜,丞相立馬前去檢視,果不其然,鏡黎已經暈倒在門外了

昏睡了一整日,鏡黎終於醒了過來,沒有眾人想象中的大吵大鬧,而是平靜地說:“我想給平淵買一個墓碑。”

丞相自然是同意的,只是女兒不大吵大鬧他才是最擔心的

鏡黎買了一塊墓碑,拿起這幾月為平淵縫的衣裳往郊外去了,沒讓人跟著。

她在一片生機盎然的草地上挖了一個坑,將懷中的衣裳及府中剪下的一段紅綢放了進去,將東西埋好後,她便從衣袖中拿出一把刀放在脖子上,喃喃自語道:“夫君,等我”隨後鮮血濺滿了那塊刻著愛夫平淵之墓的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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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淵猛地醒來額間佈滿了汗水,向四處張望,卻不見鏡黎的身影

“別看了,這是吾用神識給你們製作的一個虛空夢境,平淵,你愛她,我在你的體內這麼久,吾比你自已還清楚你的內心,只是你自已不知道罷了,不然,吾的幻境也不可能給你做出這樣的夢。”炎彌出現在他的眼前嘲諷的望著他

平淵內心十分複雜,沒有說話也沒有反駁

“接受吾的條件吧,你們註定不能在一起,她是神,不是夢境中的丞相之女,也不可能義無反顧地為了和你在一起違背天道,更不會為了你去死,她受天道的制約,只有你接受吾的提議,將五界恢復至混沌時期,她便自由了,你便可與她在一起了。”炎彌繼續朝他說著

過了一會,鏡黎便看見平淵醒了過來,兩人對視了一眼,就像夢境中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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