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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檸忽然轉頭,看著孟錦繡,眼裡的神色不明,她幽幽的開口說道:“母親總說一家人,一家人難道就是要有了委屈自已往下嚥嗎?如果我不是這副性子,齊恆川欺辱了我,母親會為我出頭嗎?”
孟錦繡一個頭兩個大,這正在說誠哥的事兒,怎麼又扯到川哥頭上。
她可憐的川哥這輩子都毀了,魏檸還想讓她說什麼?
想到這,孟錦繡心底生了怨。
魏檸既然如此強勢,那為什麼連自已的夫君都看不住,如果她能管住川哥,那川哥又怎麼會做下那些糊塗事,被個醜女人鑽了空子。
“郡主覺得自已就一點錯沒有嗎?”
“母親這是在怨我?”
魏檸看著她的表情,覺得也不需要多問了。
原劇情裡原身被齊恆川和個婢女那麼欺辱,孟錦繡做為婆母,估計也是和稀泥的,讓她訓斥自已兒子是不可能的。
“我累了,母親回去吧。”
孟錦繡的目的還沒達成,誠哥的事魏檸還沒鬆口,她怎麼肯回去。
魏檸卻不耐煩聽她再說。
“母親既然覺得跟你們做一家人就是受著委屈也無妨,那這個一家人,本郡主做不起,也不做了。”
說完,魏檸就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孟錦繡心裡一驚。
魏檸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一家人受些委屈也無妨?從她嫁進來,難道不是都是別人受委屈嗎?就她那個性子,誰能給她委屈受了?
孟錦繡帶著一肚子火走了出去,打發走了巴巴等著她的楊秀榮,到了晚上,平南侯一回來,就看到她滿臉鬱色。
“這是怎麼了?”
平南侯問她。
最近嫡子出事,平南侯的心情也不好,唯一安慰的是兒子還留了血脈,不然……
“還能是因為誰。”
孟錦繡忍不住抱怨起來:“侯爺,您不知道,三房今天找我來做主,說誠哥兒醉酒把郡主當成了丫鬟,差點欺辱了她,但總歸又沒事兒,她竟然把誠哥兒送到了刑部,一家子的事,認個錯也就是了,她哪至於這樣上綱上線的。”
平南侯一向笑眯眯的,這次卻半晌沒有說話。
“侯爺,我有時候真的後悔,當初就不該讓川哥兒娶她。”
“夫人覺得,這個事是郡主的錯?”
“……倒也不能全怪她。”
平南侯笑起來,孟錦繡不明所以,只覺得他笑的讓人看不透。
“夫人啊,”平南侯淡淡開口:“如果川哥妾室生的是個男孩兒,不,無論男孩兒女孩兒,都由我親自教養,你們不必插手。”
“侯爺這是什麼意思?”
按理這個孩子生下來也該由魏檸撫養,再不濟也該是她來,怎麼就要交給侯爺養了?
“你日後不必再為了三房去找郡主,她恐怕……”
後面的話平南侯沒說。
但他覺得,魏檸恐怕不會再留在侯府了。
他的那個兒子啊,是被後院婦人養成了只知情愛的性子。
皇宮裡。
皇帝看著面前的紙張,面色沉沉。
周圍只有一個暗衛跪在那裡,連貼身伺候的公公都被皇帝打發了出去。
“朕的貴妃,手伸的越發長了。”
暗衛沒有說話,皇帝也不是說給他聽。
當今二皇子的母親貴妃娘娘如今可以說的上是後宮第一人。
但她入宮前,皇帝已經跟她說清楚,可以給她尊容,但只限於此,皇位和她兒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是他要留給晏兒的東西。
既然敢對著晏兒伸爪子,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
“你出去吧,晏兒既然現在在阿檸身邊,你在暗處護著他們就是。”
暗衛閃身出去。
皇帝眼底一片暗色。
貴妃娘娘出身左相府,身份尊貴,皇子奪嫡,很多人暗暗站隊二皇子。
畢竟母妃給力,母家也給力,雖然二皇子最近因為王妃的事遭了皇上訓斥,但老子罵兒子,再正常不過。
很多人都沒當回事。
直到宮裡突然出事。
皇帝吐血陷入昏迷,太醫院查驗皇帝飲食,發現貴妃娘娘給皇帝的乳鴿湯中下了毒。
接著左相就被人舉報在郊外訓練私兵。
訓練私兵。
這可是大罪。
往大了說一句謀反都不為過。
皇帝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左相下了大獄,貴妃也被貶成采女遷去了冷宮。
二皇子宮謹言暫時沒事,但誰心裡都清楚,他完了。
其他皇子紛紛各顯神通,致力於趁他病要他命,想把宮謹言直接按死再無翻身餘地。
前朝的官員今天你舉報他貪汙他舉報你受賄,死了一批又一批,換了一批又一批。
皇帝今天捧這個皇子,明天又看重另一個,朝堂上簡直殺瘋了。
魏檸接到太后旨意,讓她進宮。
她知道,最近朝堂上腥風血雨,是皇上在給周晏鋪路呢。
皇上大機率已經知道了周晏在平南侯府,魏檸也不囉嗦,簡單收拾了東西帶著青梅和周晏就進了宮。
外邊太可怕,還是在宮裡安全。
“行了,不用給我剝了我不吃了。”
魏檸看著周晏,忍不住說道。
兩輛馬車,周晏非要擠走青梅跟她坐一輛,青梅不等她開口就麻利的上了另一輛馬車,心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要是進宮讓皇上看見周晏在這給她做牛做馬……畫面太美魏檸不敢多想。
“進了宮什麼都有宮人做,你和青梅跟著我就行,雜事不必你們動手。”
周晏不肯,他是有股子執拗在身上的。
“給郡主做這些是我自已願意的,郡主難道是嫌棄我了?”
說著,他還委屈上了。
魏檸苦笑,她哪敢嫌棄呀,她的任務還指望著他呢。
魏檸嘆了口氣,“我從小跟著姑奶奶在宮裡長大,在我心裡,宮裡才是我的家,真想永遠都住在家裡。”
周晏沒說話,主要是這個宮裡的事他做不了主,“今晚我給你做叫花雞吃。”
魏檸知道他記憶沒恢復,現在說這個還有些早,不過周晏最近點亮了廚藝,做出的飯竟然意外的好吃。
她剛點頭,馬車突然停住了。
她慣性往前倒去,周晏一把護住她。
“怎麼回事兒?”
車伕回道:“郡主,有人攔路。”
魏檸掀開簾子,看見了任清清。
任清清卻沒看她,眼神瘋狂熾熱的看著周晏。
“周晏,我要跟你說幾句話,你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