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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竹琴問：“為什麼英語老師沒有星？”
副校長猶豫不決，隨後冷笑一聲，“沒有就沒有，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柳藜暗暗記住了，英語老師可能有問題。
至於這個問題是有利於他們，還是不利於他們的，還有待商榷。
“你們應該看完了吧？”
副校長不耐煩地問。
“最後一個問題，這星星代表什麼？”阮竹琴又問。
她不屑地說：“當然是代表實力。”
那夏窠一個女同學竟然實力比他們還要強！看來這個副本沒那麼簡單……至少，不單單是校園霸凌。
柳藜忽然問：“實力是根據什麼來劃分的？”
副校長皺著眉，瞥了他們一眼，思索了半天，忽然笑了一下，“當然是根據怨念或者執念。”
怨念或者執念？
這兩者可不一樣。
怨念代表著恨，執念則是精神上的不放棄，它可以是好的，也可以是壞的。
照副校長這個分類，大機率是好的。但是看她剛剛那樣子，又像是在耍他們。
柳藜點了點頭，“可以了，走吧。”
但是暗地裡，他卻暗示了兩人，阮竹琴表示自已完全沒問題，傅灼林則是不耐煩，但卻也沒否認。
現在死亡已經變成了他們的一個手段，不再是恐懼和夢魘。
如果不死亡的話，他們將無法前進。
副校長得到了瑪塔蒽斯就不會留他們了。
對方聽後這才滿意地露出了笑容，她將門開啟帶著他們一起上去。
柳藜將那個蛇頭輕輕往外一拔。
“轟！——”
&
第九次。
系統進度點已經到了53%，而他回到了拿出瑪塔蒽斯之前。
另外兩人一臉困惑的看著他遲疑了半天，問怎麼了。
柳藜渾身都還沉浸在那股被炸開和灼燒的感受，指尖有點顫抖，那個球看起來不一般，灼燒起來和正常的火燒也更不一樣。
整個人好像被熾熱地冷火烤著著靈魂，他感覺他的靈魂正在撕裂般的疼痛。
遲疑幾秒還是他掩飾的後果。
疼到他冷汗直冒，臉色略微有些蒼白。
傅灼林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皺著眉又重複一遍“你怎麼了？”
柳藜搖了搖頭，一言不發。
心說，為什麼感覺傅灼林的脾氣越來越躁了……
殊不知他忘了，他們兩個人身上牽著一條線呢。
【你的影子】是可以聯絡兩個人的感受的。
他越痛苦，對方自然也能感受到，但是卻不明所以，這才會感到煩躁。
更何況他也忘了，對方是可以聽見他的心聲的。
“你說什麼？越來越？”傅灼林眉頭皺的更深了，“你又來了一次？”
柳藜趕緊把傾聽內心關掉。
阮竹琴驚訝了一下，“又來了一次？劉力你又……了？”
柳藜無奈地點了點頭，沒等傅灼林再說什麼，就趕緊把上一次的事情全部講明。
兩個人聽後沉默。
“這就是你搭上生命才換來的資訊。”傅灼林冷著臉評價道，“英語老師有問題。夏窠有問題。副校長比校長強。那顆球可以點爆，大機率是這個副本的汙染物。”
柳藜緩緩點頭，他感覺傅灼林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勁。
對方一直關著傾聽，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死一次就為了這麼點資訊？”傅灼林那雙黑眸就那麼看著他，“就這麼點。”
柳藜笑了一下，“可是就是需要這麼點資訊，不是嗎？如果沒有這一次，那這點資訊我們永遠也拿不到。”
“無論是不是，但是還不值得你去犧牲。我們可以想很多辦法，無論最後結果如何，如果真的必須犧牲那麼你的犧牲也要是意義重大——是值得你去這麼做的。”
傅灼林隱隱壓著怒氣。對於他來說，其實沒有任何事情值得柳藜犧牲。不管再怎麼重大，就算是關乎於天下人的存亡也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只想讓這個人好好活著。
他的每一次死亡都會給傅灼林造成巨大的心理陰影，即使只是口述——但是他一直知道，他就是這樣。
可是他的生命就不是生命嗎？
就應該如此廉價嗎？
就為了能夠完成一個副本。他要死這麼多次，根本不值得。
為了完成計劃，他甚至都假扮成了一個新人玩家，目的是什麼？就是為了保護他。就算不能保護他，也至少讓他過的舒坦一點。
可是現在呢？
他不僅沒有保護他，反而讓他死了一次又一次。這些死亡所為的事情其實在他們聽來多麼簡單可笑。
根本沒有必要。
但是他就是做了。
“但是這樣更快，不是嗎？你們不想出去嗎？難道一直困在這裡……很開心嗎？”柳藜輕聲問，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阮竹琴見氣氛不對勁，趕緊周旋道：“好了好了，既然劉力已經貢獻過一次自已的生命了，那我們就好好利用這些資訊，儘早的透過這個副本不就好了嗎？雖然說劉力這麼草率確實不好，但是我們不能浪費這一次機會呀。”
柳藜率先移開了視線，“我們去夏窠的班級。”
傅灼林手上隱隱約約青筋暴起，但他沒有再和柳藜爭執。
因為他知道自已說服不了他。
一個人從小到大十幾年的想法，怎麼可能會被他三言兩語輕而易舉地說服？
何況他也知道自已的想法也走了極端，但他就是厭惡。
就像電車難題，別人可能會猶豫不決。
但是如果那一個人是柳藜，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將電車轉向另一個方向。
即使全世界的人類只需要柳藜的死就能活，那乾脆全世界的人類都別活好了。
憑什麼要讓他的小吟來？
他一個人的力量難道真的抵得過全世界人的力量嗎？只不過那些人不願意犧牲自已的利益罷了。
他心底冷笑。
柳藜在心裡盤算著，英語老師不明說，說明她肯定有事情瞞著不能告訴他們。
那他就要從別的地方突破。
其一是從夏窠那裡，其二是從別的玩家那。去夏窠班級只是順手而已，如果發現對方在，那最好不過了，但是如果不在，他們要觸及的就是那些玩家。
玩家們現在全部獨立分散，沒有抱團行為。這很詭異，特別是發生在新手玩家中。
所有進來的新人不可能都是鋼鐵硬漢，也不可能都是擁有著超強獨立思考能力的人才。就算是經驗豐富的老玩家第一時間想的也都是結盟，除非特立獨行以外，任何人都想提高自已的存活率。
他們不結盟根本不可能是能力太強而不想結盟，最大的可能性是他們中間發生了些什麼。
而他重開過這麼多次副本，其中必然有很多東西改變了。
否則怎麼解釋他永遠都是有記憶的那個人？
怎麼解釋這些玩家不抱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