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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騎射雙絕誰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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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有人再問,自蒙軍精騎四出,這戰術一點都不稀奇。

天下間能人異士聰明者無數,怎麼沒有人想到呢?

唉,漢家兒郎盡皆是聰明人,可不就是這聰明人太多了。好好的戰馬暴烈,容易導致佇列不整,本來慢慢馴養即可,咱們非要把戰馬騸了,騸了的馬自然就老實了,從此騎兵佇列整齊,皇帝檢閱時,龍顏大悅。豈不知精氣神都用在佇列整齊劃一上了。

只有烈馬裡面,才最容易誕生寶馬。

同樣,最剽悍勇猛的部隊恰是最不整齊的跨越馬訾水的那些勇士們。個人英雄或許常有,但集體的成建制的勇士們,人人悍勇,捨死忘生的隊伍,自古以來,只此一支最為強大。

說回戰馬,馬隊整齊了,卻沒有了野性,如此一代代優勝劣汰,中原竟無可用之馬。

縱有那箭術精奇的勇士,可胯下無馬,跑的不如人快,單隻箭術好,那有何用,只堪守城罷了。

故此這騎兵,胯下戰馬精良,跑得快,耐力持久,乃第一要務。機動能力強,來回迅捷,耐力持久,那打擊範圍可就太大了。第二才是射箭精準。

就像是樂逸與楊鈺兒組合滅殺神箭營,神箭營百十名弓手都是瓦剌一族精銳,他們難道不懂射箭,不能跟樂逸楊鈺兒決戰?

單說楊鈺兒,雪青馬速度極快,蒙古矮馬追不上。

於是瓦剌兵根據楊鈺兒喜歡尾隨蒙軍主力的戰術,準備追擊。

至於兩人組合進入林中,又是這種戰術的變幻組合。

楊鈺兒身高腿長,武藝超群,那自然身形矯健,動作敏捷。主動俯身甘為人馬,就是充分發揮了戰馬機動靈活的作用,更兼無功女將,練武已入化境,渾身肌肉健碩,張弛有度。恰是耐力最好的戰馬。

試問天下這樣好的戰馬何處尋得,何人敢用無雙猛將當做戰馬,悍勇無敵的女將又肯為誰俯身甘為坐騎?

或許神箭營有比樂逸楊鈺兒射術更為高超的神射手。

但蒙古人自小長於馬上,個個都是羅圈腿,身高大致在六尺四分上下,與楊鈺兒的身長七尺有餘,已經有了差距。

按現代度量,古代人形容七尺男兒,是大致採用四尺為一米的計算模式。

也就是楊鈺兒大約一米八零上下,瓦剌兵頂多一米六五左右,楊鈺兒身量高,腿就長,腿長,步幅自然就大,雙腿正常邁步,就有六七十厘米距離,如果再加上肌肉豐美,跑動頻繁有力,那機動性,一眾瓦剌兵搖擺著鴨子步,邁著小短腿,那是怎麼也追不上這等無雙悍馬。

歷來賽馬不止是看馬的肌肉筋腱耐力,還需看騎士。

而騎士樂逸不到十歲,正是稚齡。身體也不是很重,對於楊鈺兒這樣的武將來說,

樂逸重量甚至不如平時自身盔甲鐵槍,弓箭加起來的重量。

故此,樂逸讓楊鈺兒脫掉盔甲,衫襖,只著外衫,裙褲,不帶刀槍等諸般兵器,是大大減輕了女將的負重。

那這匹高大健美悍勇無雙的瘦馬,揹著樂逸跑起來怎一個輕鬆愉快,迅捷如風。

哦,為了更好的弩箭全方位射擊,還不是揹著,確確實實是騎著,騎著這匹美麗悍馬。這種戰術,瓦剌人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的。

本來要跟神箭手無雙女將箭術對決。可沒成想,悍勇女將變成了悍勇寶馬,迅捷跑動,人不能及,脖子上騎著的才是弩箭神射手。

林中長弓施展不便,對方寶馬跳躍閃避靈活,弩箭小巧精緻,還見血封喉。這樣的弓箭手之間的交鋒,實在是單方面碾壓。

再有一點,瓦剌神射手是一族精銳,自有一股驕傲氣在,悍不畏死,還始終不撤,最終神箭營全營盡歿,無一生還。

這倒成全了無雙女將,

不然,跑回去一個士兵,回去稟報,無雙女將化身彪悍戰馬,被人騎來騎去。

那可是丟人都丟到化外草原之國了。

無功將成了別人胯下寶馬良駒,好說卻不好聽。

楊鈺兒與樂逸感情親密,又是武痴,素有報國之志。

只要覺得這樣更有利於殺敵,有利於保衛京師,打敗瓦剌,她就會選擇這樣去做。

正如以女子之身拜將,入軍營,跟一群軍中糙漢子一起摸爬滾打,都是大失閨中清譽的事。

可土木堡兵敗,二十萬精銳毀於一旦,京中此時缺兵少將,這是國難當頭,卻也顧不得那些女兒閨譽了。

于謙也是打破了許多規矩,萬般無奈才用了女子為將。

楊鈺兒也很爭氣,在校場單人打穿百餘精銳壯漢步兵陣列,以武力折服軍營中一眾男兒漢。令軍中上下只有更加敬畏佩服。卻並無其他齷齪之事,眾人相約遠離楊鈺兒私帳,給她留出足夠空間,就能看出大家的敬重了。

與神箭營對決,單隻楊鈺兒一人出戰,也非不行,就是這個弩箭精巧,楊鈺兒沒怎麼玩過,難免不夠熟練。

樂逸也是特意在空間中練熟了,才敢拿出來實戰。最怕就是箭支劇毒,萬一不小心有個擦傷就危險了。而讓楊鈺兒繼續使用鐵胎弓,在樹林中,就跟瓦剌神箭營一眾射手一樣, 沒有了兵器優勢。

此所以,兩人馬上選擇了最有利的作戰技巧,樂逸騎上了無雙悍勇女將的脖頸,乘了這匹悍勇無敵美女戰馬的原因。

從身高,腿長,速度,耐力,負重,以及兩人親密度,黑松林一戰滅殺瓦剌神箭營,確實不可複製。

此前不可能有這般戰術,此後,此後誰又能有機會騎上我赫赫兇威,百勝無功的女將脖頸?幾無可能。

這一日瓦剌按兵不動,諸族老正在軍帳商議,

遠遠聽見前營箭嘯聲嗚嗚響起,眾人皆知,那是無功將鐵胎弓鳳羽箭的獨特箭嘯聲,一時面目失色。

有族人恨恨發聲:“這城高牆闊,一時又攻不破,又有這無功將神箭索魂,可怎生是好”。眾人聽得箭嘯聲遠遠的去了,知道無功將箭無虛發,每箭必殺傷兵士,這短短瞬間,至少十幾名兵士被箭支射中。軍中神射手盡毀於黑松林中,連截擊騷擾無功將的射手都沒有幾個了。

眾瓦剌頭人們一時黯然,都有些垂頭喪氣。

也先只得下令,等夜間明軍不備之時,向草原撤軍,回程的各自劫掠一些彌補損失。

也先軍帳中,有手下承上小小短箭,“太師,請看,這是無功將的秘箭,從黑松林中被射殺的射鵰手身上取下來的”。其實瓦剌人不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無功將的秘箭,乃是童子樂逸使用的弩箭,這弩箭格外小巧,煨有見血封喉的劇毒,可這劇毒,並不持久,在外暴露時間久了,毒性早已散發乾淨了。

“可恨無功將,殺我勇士,毀我瓦剌基業。我也先向長生天起誓,必為我族勇士報此血海深仇”。

階下投降的太監喜寧幽幽的看過了來,面目陰暗晦澀,眼中泛起一絲詭詐的精光。

十月十五夜,也先挾持太上皇率先退兵。

于謙遠遠看見上皇車駕撤走,乃敢命令數百門火炮齊發,霎時間,轟雷四起,響徹雲霄,

火炮炮彈紛紛在瓦剌士兵聚集處炸開。

城樓上明軍將軍炮裡的炮彈乃是飛雲霹靂炮,是一種開花彈,威力極大,據說外形參考了鑽風神火流星炮,以生鐵作外殼,堅硬的木管做成信管,插入引信,裹以棉紙防潮。信管上甚至還有小插銷,雨天用來防水。

大明中期就有裝備好的火槍火炮。

是夜,瓦剌主力兵敗遁逃,上萬名瓦剌兵被炮轟而死,北城外,到處瓦剌士兵的斷肢殘臂,屍體散落各處。

楊鈺兒樂逸兩人在帳中聽著隆隆炮聲,整理兵器。

“姐姐,此刻城頭火炮齊鳴,不可追擊,以免誤傷。”樂逸勸慰女將。

“嗯,等炮聲停了,天亮時再出發追敵。”楊鈺兒欲追殺敵寇,一次把瓦剌兵打疼。讓他們幾年之內,不敢寇邊。

“那姐姐,長途奔襲,還是咱倆一起,我給姐姐準備輜重,姐姐前出殺敵,軍功章要給我一半哦”。樂逸笑嘻嘻的邀功。

“我都不取寸功,你又哪來的功勞,若你要,我跟於尚書分說 ,都給了你吧”!無功女將毫不吝惜。

“姐姐又門縫裡瞧人,大丈夫報國安民,豈能在乎一點點功名利祿。”樂逸宛如小大人一般。

“那你想要什麼獎賞嗎?”楊鈺兒隨口問詢。

“我沒什麼想要的,報國非我願,惟願海波平,把瓦剌兵打跑了,城裡安定下來,我就去買一個小小店鋪,自已做點餬口生意,或者開個小藥鋪也未嘗不可。”樂逸憧憬著自已以後的生活。

“是啊,是啊,藥鋪後院,還可以養幾隻雞,種幾隴菜,每天撿幾個雞蛋,配上你種的西紅柿,西紅柿炒蛋,再來一碗麵片湯。呵~~”無雙悍將小巧的瓊鼻皺起,紅唇微微翹著,直令人饞涎欲滴。

“姐姐,你記得要給我軍功章啊”。樂逸不禁舊話重提。

“不是不要軍功嗎,要軍功章幹嘛?”無雙女將不禁納罕。

“姐姐,打了勝仗,我不要朝廷給的軍功章,可我要姐姐你給的軍功章啊,姐姐過來,俯身,閉上眼睛,我先給你”。樂逸促狹。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這小鬼頭又有什麼鬼東西,呵,啊,你滾開,髒死了”。剛剛閉上眼睛,樂逸的嘴巴就伸過來啪唧一口啄在臉上 。

“姐姐,這就是弟弟獎勵你的軍功章哦,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樂逸誇張的逃跑出去。

楊鈺兒幾步沒趕上,又不好意思出帳追索,“你給我等著,看你還回不回來”。女將在帳中恨恨連聲,但又生怕周圍軍士聽得,聲音越發輕柔曼妙,妖媚甜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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